当晚消息传到了巡抚衙门,李巡抚一听到抓到了土匪高兴坏了,当即传令各府衙抓流窜的土匪,务必给慕千羽致命的一击。
“还是齐王的手段高啊,黑风寨众人被擒,慕千羽难逃这勾结匪徒的罪责。”李巡抚穿着一身里衣在房间中兴奋地踱步。
各府衙的大老爷几乎都是大半夜被敲响了房门,开始睡眼惺忪地派人严查,抓土匪。
当然人们也不知道具体抓的是哪一伙的土匪,反正抓就完了。
慕千羽的按察使司同样收到了消息,派王舟前去协助,自己则是躺在北辰夜的怀里舒舒服服地睡觉。
她也的确可以睡个好觉了,这位袁将军乃是总督麾下,而那位总督大人则是冷国公的老部下,是忠于皇帝的嫡系部队。
加上北辰夜给季林送去了消息,让他在京中联合众言官弹劾,务必将这件事闹大,如今铁证有了,只要皇帝下旨亲查,齐王必然在劫难逃。
兽潮来得快去得也快,全程没有造成私军以外的其他伤亡,甚至连城都没有进,是近些年朝廷损失最小的一次。
官员和百姓都以为这是得益于袁将军的大军阻隔,一时之间颇为爱戴,倒也并没有什么怀疑。
第二天大军压着抓来的‘土匪们’回营受审。
第三天安平府的人发现知府丢了,自从剿匪那天晚上出去了之后就没有再回来,一时之间都很开心。
这位方知府到任以来不仅没有为百姓做什么事,反而是将原本安宁繁荣的府里搞得一团糟,所有官员抓起来不说,还胡乱查税,妄图推翻慕大人留下的一切。
虽然他没有贪赃枉法、没有迫害百姓,但这些和慕大人对抗的行为便足以将他定性为一个坏的官。
安平府的差人也不怎么积极上报这件事,看起来是生怕将人找回来了,最后是方知远带来的家仆将事情报到了巡抚衙门。
李巡抚正在家生气呢,因为他也在第二天知道抓的根本不是黑风寨的土匪,而是不知道哪里流窜出来的土匪,之前都是空欢喜一场。
他想着当面质问方知远是怎么一回事便听到了他消失的消息,他想心中惊疑不定,一时间还真猜不透是不是慕千羽。
而最终寻找方知远一事落在了慕千羽的身上,因为这是她的职责范围,都不用她交代下面人也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根本没有一个人敢上心找的。
最后是收到报案才发现的尸体,提刑官张路正亲自查验,最后一口咬定是流窜土匪做的,慕千羽是在公案上看到的调查结果,扬了扬唇,挥手便批了。
方知远,终究只是一个强强对抗的棋子,可笑的是还以为自己是那执棋之人。
季林那边也发力了,被抓到的私军太多,而且墙倒众人推,齐王的其他罪名也陆续被翻了出来,皇帝震怒之下派三司会审,齐王一夜之间倒台,骂声四起。
京中御史忙不过来,原本负责监察的御史台便将权利交给了地方监察,于是安平府那一干入狱的官员最终的处置权最终交到了慕千羽的手上。
牢中的魏忠和卢一江等人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而他们也不出意外的被陆续放回了家,魏忠继续代理知府,安平府终于又恢复了原本的秩序。
慕千羽在齐王倒台之后就变得更清闲了,整日除了在后院学习一下炼丹炼器的知识就是练练自己在帝朝拍卖回来的刀法:开天一式。
这刀法看似大开大合,但其中奥妙无穷,一百零八式每一式都有不同的轨迹,便是以慕千羽这样超强的悟性也没有很快理解,要一刀刀地练。
“夫人可要来歇歇?”北辰夜在她练了一上午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手里端着一盘刚刚洗干净的葡萄。
慕千羽穿着一身束腰收身的黑衣,梳着长马尾,此刻正在认真的一刀刀劈下,纤细的身材和手里的大刀极不相称。
见北辰夜走过来她才放下大刀,颇有些沮丧的道:“说是一式结果有一百零八式,要我自己融合,我练都练不会怎么融合。”
“夫人莫急,慢慢来。”北辰夜摘了一颗葡萄朝着她嘴边送去。
慕千羽张口吞下,干脆跟着他去一旁歇息。
“跟着囡囡出去玩她没闹吧?”她问。
“没有,只是要求有些多,孩子真是长大了,从前没这么多的心思。”北辰夜一边喂她一边道。
“当然了,孩子都五岁半了,想法自然多一些。”慕千羽表示理解。
“我还听了些外界的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
“那从秘境走出来的大商帝君胜了,大靖帝朝帝君战死,整国气运消散,现在整个大靖朝乱成了一团正在被大商一点点吞噬。”北辰夜娓娓道来。
慕千羽当即神色一正道:“那周边的皇朝失去了制约,岂不是要乱套了。”
“相邻的两个皇朝一直在整军,有些异动是必然的,只是不知道打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