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会知道张有财这个变数能否撼动白鹿书院此次的布局了。

他记得自己已然许久未曾这般在意一件事的结果了，在意到他不太敢先看那红瓶子。

于是他随便选了一个普通的玉瓶。

“古一凡，五阶下品解毒丹。”他评判道。

古一凡走到慕千羽身旁，低声道：“老大，我这次是比上次进步了一些的。”

他觉得老大这样强，自己也不想让她失望。

慕千羽则是递过一份糕点，道：“枣泥糕，吃吗？

”

“甜吗？”古一凡一边接过来一边问，和老大相处久了，很容易就被同化。

“比我差一点。”慕千羽笑着打趣。

古一凡凝视着她侧脸半晌，而后微不可查地向着另一个方向挪了挪，主动拉开距离。

倒不是他嫌弃自家老大，而是怕被摄政王看到，不然自己这条小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慕千羽看着他的反应，眨眨眼：“不好笑吗？”

“还行……”

“没品味。”慕千羽摇摇头。

“尚沛，五阶上品固元丹。”大长老又念。

这宣告一出，围观之人纷纷摇头。

作为万丹宗的嫡传弟子，尚沛是这场比试一个很重要的看点，但现在看来除非牧九州和慕千羽发挥失常，不然他肯定是没戏了。

尚沛倒也并不沮丧，这就是他的正常水平，他毕竟年纪还小，很难超过牧九州那种老家伙。

至于那个张有财，他姑且称之为失控的妖孽。

根本就不能以常理度之，干脆就不要想，不然最后也是会怀疑人生的。

“白芨，五阶上品，培元丹。”大长老接着念。

而后一口气又念了几个人，将牧九州和慕千羽排在了最后面。

念了这五人之中，也只有尚沛和白芨达到了五阶上品。

围观的人之中，特别是炼丹师看着桌上唯一没有打开的两个瓶子，心跳不自觉地加速了。

终于大长老打开了牧九州的青色玉瓶，打开嗅了一下气味，顿时露出欣慰的神情，道：“牧九州，六阶上品，破镜丹。”

“六阶上品？”炼丹师们顿时炸了。

上次比试牧九州炼制的还是六阶中品丹药，那时候的实力就足够令他们惊叹了，可是他居然还是隐藏了实力的！

六阶上品，距离最强的七品炼丹师就只差一口气了啊，可是他才多大啊？

还不到五十岁吧！

“同样是炼丹师，我这几十年都在干什么呀。”

“我承认了，我就是个傻子……”

“带我一个，我们就是丹道的耻辱，我们不配……

”

炼丹师们心痛地自嘲，这结果对于他们来说可以说是致命打击了，他们甚至开始怀疑人生了。

姬天明也是为自家师尊捏了一把汗。

古一凡更是完全忘了嘴里还有枣泥糕，没有咀嚼，就直直地看着那小桌子，等着接下来的结果。

刚刚自家老大炼丹的时候没有半分气息的泄露，导致他们就在身旁也和结界外的人一样不知情。

从这点就能看出慕千羽丹术的强大和精准，只要她不想，别人甚至不会知道她在封闭的空间中炼丹。

牧九州坐在原地，神情仍旧冷淡，但这次却没有闭眼，也在密切的关注着那个红色的瓶子。

他从不认为这瓶子里面的丹药可能会压过自己，但他也很好奇那样大阵仗炼制出来的丹药，会是个什么样子的。

在场的其他人也目不转睛地看着，精神力全部探了过来。

大长老拇指一弹，红色的瓶塞打开，其中丹药的香味透了出来。

他作为当今天下最强的那一批丹师，在感受到丹药气息的一刻他心里就是一凉。

众丹师自然也是经验丰富之辈，探查一番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大长老心里不服气，取出一颗丹药细细的闻着，精神力也在仔细的分析，想找到其中的瑕疵之处。

但他失败了，若论细微品质，这颗丹药比牧九州的那一颗还要好。

他现在真是捏死慕千羽的心都有了，但是在万众瞩目下他又不得不忍住脾气，机械似的道：“张有财，六阶上品，破镜丹。”

同样是六阶上品，这毋庸置疑。

牧九州早在瓶子打开的一瞬便用一种见了鬼一样的表情看着慕千羽，怎么可能呢？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年，居然能炼制出六阶上品的丹药？

其他丹师也是这个表情，他们以为慕千羽在之前那场比试中展现的已经是全部实力了，没想到藏了这么多。

她不是六阶下品的实力，是上品。

虽然听起来只差了一点点，但是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