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湄不信。
陆不言道:“你不信?”
苏水湄摆出一张“不信脸”,嘴上却道:“大人说什么我都信。”
“呵。”陆不言冷笑一声,小骗子。他知道苏水湄不信,不过这种东西,只有亲眼见过,才能相信,不是吗?
陆不言视线下移,落到苏水湄舔着糖葫芦的唇儿上。
小郎君的唇色本就好看,如今被那黏腻腻的晶水儿一样的糖葫芦一沾,更加娇艳欲滴。
“一个大男人,舔什么糖葫芦。”男人皱眉,一脸不耐。
苏水湄舔着糖葫芦的动作一顿,困惑道:“不舔的话怎么吃?”
“咬。”
咬?
苏水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糖葫芦,“咬的话多可惜啊……”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压下来一个黑影,张开深渊巨口,一口气吃了她三个糖葫芦!
苏水湄:!!!您这是直接捅到喉咙口了吧!
“就像这样……”表现了一把真男人的陆不言努力忍住那股戳到喉咙口的反胃感,然后梗着脖子努力咀嚼。
苏水湄:……
“大人,都给您吃吧。”
太恶心了,她再去买一串。
被嫌弃了的陆不言低头盯着自己手里被塞过来的糖葫芦,眼神一暗。
明明都亲过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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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继续回赵家待着,看住何穗意。”
“哦。那大人你呢?”
陆不言一脸深沉道:“我,暗中观察。”
苏水湄:……
苏水湄听从陆不言的吩咐,回了赵家。
刚刚进门,就看到赵家大郎一瘸一拐的从角门回来,身后还偷偷摸摸地牵了一匹红色的汗血宝马。
这汗血宝马十分好看,毛色发亮,四蹄踏雪,简直就是珍品中的极品。不过现在她最应该关心的不是马儿,而是赵家大郎。
“赵哥哥,你怎么了?”苏水湄赶紧迎上去。
“没事,摔了一下。”赵家大郎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苏水湄,面色尴尬之余赶紧解释,“没什么大事,没关系的。”
苏水湄的视线在那汗血宝马和赵家大郎身上游移,“赵哥哥,你不会是去学骑马了吧?”
赵家大郎面色一僵,而后笑着摇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苏水湄叹息道:“赵哥哥,三年多了,你还没学会啊?”
赵家大郎:……
“赵哥哥,你的手又怎么了?”苏水湄眼尖地看到赵家大郎在拉马儿缰绳时,宽袖下滑,露出的那绑着绷带的手臂。
赵家大郎将手往身后藏,“不小心撞到了。”
苏水湄蹙眉,强硬的替赵家大郎将那被血水、汗水浸湿的绷带解了,露出里头的伤口。
“赵哥哥,你这伤可不像是撞的。”反倒像是被砍的。
苏水湄一脸严肃地盯着赵家大郎,一副“你要是不说,我可不会轻易罢休”的表情。
赵家大郎无奈,只得道:“那等我回去换身衣裳,再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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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赵家大郎换过了衣裳,他坐在苏水湄对面,看着小娘子严肃至极的脸,终于是吞吞吐吐道:“……是我自己练刀,砍到了自己。”
苏水湄:……
“赵哥哥,你的药还在老位置吗?”
“嗯。”
苏水湄从书桌下取出伤药,走回到赵家大郎身边。
“赵哥哥,你好好读书不好吗?”苏水湄一边替赵家大郎上药,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赵哥哥,你已经很好了,何苦非要文武双全呢?”
“也不是,我只是,只是想试试而已。”说到这里,赵家大郎突然苦笑,“我果然不适合弄这些东西。”
就是不适合啊!一个翩翩佳公子,耍什么大刀啊!做一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难道不好吗?
“赵哥哥,你怎么突然又骑马又耍大刀的?”苏水湄细心的替赵家大郎绑好胳膊。
面对苏水湄这直击灵魂的问题,赵家大郎面露尴尬,“这事说来话长。”
“那赵哥哥就长话短说嘛。”
赵家大郎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苏水湄蹙眉,“赵哥哥,你心虚什么?”
“没,没有。”赵家大郎立刻把手放下来否认,然后突然站起身道:“对了,我刚刚出去的时候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糕点,我替你去拿过来。”说完,赵家大郎着急忙慌地走了。
苏水湄觉得赵哥哥一定有问题。立刻偷偷摸摸跟上去。
赵家大郎从奴仆那里拿了新鲜糕点,他将糕点分成两份。一份递给了一个丫鬟,另外一份亲自拿着往书房来了。
苏水湄盯着那丫鬟。
丫鬟往何穗意的屋子里去了。
说是给她买的,或许她才是顺便的那个呢。
苏水湄想,她果然再也不是赵哥哥心尖尖的那个人了。
“来,尝尝。”赵家大郎将糕点放到苏水湄面前。
苏水湄也不客气,捻了一块拿起来,刚刚入口,那边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谁?”赵家大郎微微侧头。
房门被推开,一丫鬟立在那里,福身道:“娘子说多谢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