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杨彦柏不会对圣人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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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不言守了一夜,西竹没来,翌日,天刚亮,胡离就来替班。
“老大,你回去休息吧。”
“嗯。”虽然陆不言能三天三夜不合眼,但此事关系重大,只有修整好了身体,才能跟西竹一战。
陆不言还没走,那边就吊儿郎当地走过来一个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彦柏。
“你来干什么?”陆不言蹙眉道。
“圣人请我吃茶啊。”杨彦柏一本正经的说完,看一眼胡离,突然凑近陆不言,神神秘秘道:“我听说有人想行刺圣人,所以我把黑一也带了过来。”
陆不言神色一顿,问,“从哪里听说的?”
“喏。”杨彦柏朝胡离努了努嘴。
陆不言伸手扶额,跟胡离道:“你跟他说了?”
胡离无奈摊手,“这借人总得要有一个由头吧,而且老大你不是很相信杨公子的嘛。”
事到如今,多说无用,陆不言朝杨彦柏道:“滚回去。”
杨彦柏表示保护圣人,他也要出一份力,坚决不回去!
“你怎么想的?”陆不言斜睨他。
杨彦柏支支吾吾,“那些杀手可能是我老爹派过来的,我要是在的话,他们还能顾忌点。”
杨彦柏说的话十分有道理,陆不言沉默半刻后同意了,“行,我带你进去吧。”
杨彦柏立刻喜笑颜开,“就该早点进去,你看看我,都冻成什么样儿了。”杨彦柏吸了吸鼻涕。
杨宰相心疼儿子,杨彦柏文不成武不就,整日里溜猫逗狗流连风月场所,典型的烂泥扶不上墙。
面对这种纨绔子弟,胡离表示疑惑,“杨宰相忙碌这大半辈子,腿一蹬去了,家业还是得交给这位杨公子,那这大半辈子还奋斗个什么劲儿呢?”
对此,陆不言也十分存疑并且无言以对。
虽然知道自己的儿子烂泥扶不上墙,但这位杨宰相尝到了权利的滋味,又怎么舍得放弃?更何况,都走到这步了,他哪里还有退路。
最终的结局不过也就是你死我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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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天阴霾霾的,除了胡离和黑二坐在屋檐上放哨,朱肆和陆不言还有杨彦柏正坐在院中石桌旁吃茶。
“雪这么大,就不能进屋里去吃吗?”陆不言面无表情地看着端着茶碗,一边喝茶,一边被冻得浑身哆嗦的两个人。
“如,如此饮茶,方能感受冬日雪景之美。”朱肆哆嗦着说完,又吃一口茶,吃进去一口冰渣子,冻得直翻白眼。
杨彦柏也差不离,那茶碗捧在掌心,冻得发抖,他便用两根手指托着,又用袖口包住,这才勉强能吃上一口雪冷茶。
陆不言偏头。
有病。
其实他知道,这两人在大冬日里的陪他待在屋外,是因为他习武之后,冬日体热,反受不住屋内炭盆、地龙的炙烤,只有在溯雪寒风之中才稍自在些。
陆不言唇角轻勾,端茶轻抿一口掩饰住那抹笑意。茶内寒雪入口,滑过喉咙,通体舒畅。
突然,正坐在屋檐上的胡离和黑二猛地起身大喊,“来了!”
陆不言神色一凛,迅速抽刀而起。
风雪之中,西竹裹挟着剑势而来,劈开溯雪寒风,挽出细碎飞花。
飞花入眼,冰凉刺骨。陆不言闭上眼,再睁开,西竹已近在眼前。
陆不言跟西竹直面对上。
胡离和黑二也来增援。
西竹很强,她是江湖第一剑客,十五岁成名,天赋之高,百年难得一见。再加上她根本就不顾及自己的性命,一心杀人,招招狠绝,三人齐上,若不以命相搏,根本就不能获得一线生机。
刀剑相触,铿锵之音,穿透庭院。
外面却毫无声息,仿佛这座院子已变成一座空寂孤岛,只余刀剑之音。
黑一护着杨彦柏和朱肆往后退,让出战场。
胡离被西竹一剑破开衣襟,他踉跄着后退,与陆不言背靠背道:“我做饵,你来杀她。”话罢,胡离飞身而出,手中的黄龙剑在素白皑皑之中划出一道亮丽的明黄。
陆不言来不及喊住胡离,只得拧眉看他与西竹缠斗。
胡离虽武艺不及西竹,但他手中有把好剑。
黑二也缠身于西竹身侧,两人齐攻,西竹一时倒也奈何不得。
陆不言跃于屋檐之上,静待时机。
“黑一,你也去。”杨彦柏看着如此焦灼的战场,忍不住把黑一也派了出去。
黑一犹豫道:“少爷,我若走了,您身边就没人保护了。”
“哎呀,能出什么事,快去快去。”杨彦柏把黑一赶了过去。
黑一无奈,只得提剑而上。
如此三对一,勉强制住西竹。
“咔哒”一声,胡离手中的黄龙与听雪相交,黑一和黑二快速上前,西竹抽身而出,以听雪抵住两人。胡离从后冲过来,西竹飞身而起,企图跃出包围圈,直刺朱肆。
胡离情急之下一把拉住她的脚,使劲往下一拽。
西竹敛眉往下望,以听雪刺之,陆不言双眸一眯,瞬时出手。他于屋檐之上飞跃而下,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