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不看书,但为了包装自己,显得自己有逼格一点,会买很多书放着落灰,心疼钱的还会特意去买外表看着特别高深的空壳书皮,摆在家里装模作样。
《高情商男人必备》和那几本厚厚的原文书放一起实在过于违和,戚白虽不觉得后者是江鉴之买回去充场面的花架子,但也认定对方会熟读研究的,肯定是前者。
毕竟那几本原文书光看外壳就很催眠。
想到《高情商》那本书封皮上的小字,戚白感觉江鉴之要是真的实心眼地跟着那本书学,估计能把客户都得罪走。
他其实也挺佩服江鉴之,当时书店那么多人看着,江鉴之抱着《如何讨起富婆欢心》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脸超然物外的淡漠。
淡定自若,一看就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
仿佛想钓富婆的人不是他一样。
戚白到家后立马打开电脑给江鉴之发了一封邮件,让对方把银行卡账号发来。
邮件都发过去了,戚白打开抽屉看见静静躺在抽屉的手帕,又跟了一封:
【江先生,你的手帕还在我这里。】
发完后,戚白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继续补:
【手帕被我用过,要是你不想再要的话,我也可以把手帕钱折现一起给你。】
那方手帕没有任何标识,织物这方面戚白最了解的也不过画布,但看这手帕的质感和做工,感觉不会便宜。
几分钟后,戚白咬着手指继续打字:
【要是你需要,找个你方便的时间,我给你送过去?】
这时,戚白无端庆幸江鉴之没有给他一个地址,让他手写贴邮票寄信给他。
这么看来,江先生至少会上网,虽然行事老旧古板了一些,也不算完全被时代抛弃。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戚白习惯了用微信,邮件一不小心就被他搞出了实时聊天的架势——
三分钟不到,他已经给江鉴之发去了五六封邮件。
可另一边,收件人却没有实时回应。
江鉴之离开书店后就径直回了研究所,把《高情商男人必备》和那几个画风清奇的笔记本递给同事。
朱俊良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双手接过:“谢了,钱我转你账户了。”
见朱俊良很满意那几个笔记本,还拿着书美滋滋地翻看,江鉴之出声提醒:
“看这种书是浪费你的时间。”
“你不懂。”朱俊良叹口气,哀怨地看了江鉴之一眼:
“昨天是我第三十六次相亲失败,女方都说和我没什么共同话题,我必须寻找外援。”
“……”江鉴之看着他手心里的外援:“你觉得这种书有用?”
“存在即合理。”朱俊良想也不想答:“向这种书求助,总比向没有世俗欲望的你求助靠谱。”
江鉴之:“……”
朱俊良嘿嘿一笑,对江鉴之道:
“江教授你知道吗?你手底下的研究生都说你是冷血无情大魔王,是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江大魔王并不在乎别人在背后怎么议论自己,换上实验专用的防护服,转身进了实验室。
朱俊良在背后‘啧’一声,认为江教授这种工作机器发际线却还那么优越这件事,简直能排上他们研究所十大未解之谜之首。
望着江鉴之高挺拔的背影,周岁三十三的朱俊良心生感慨:
“还是年轻好啊。”
别看江鉴之行事沉稳,可整座研究所内,除了学生、助手、研究生和杂工之外,江鉴之是年纪最小的。
因成绩优异,江鉴之读书时接连跳级,保送南大物理系念大一时,他才十五岁。
要不是江鉴之爸妈担心他年纪太小融入不了周围环境,不允许他再跳级,他说不定能十三岁念大学。
如今他刚过二十六生日没几天,却已是正教授级研究员,都带了三四年研究生了。
连在研究院算得上年轻一代的朱俊良,都比江鉴之大七八岁,比江鉴之晚进研究所两年。
抬手摸了摸自己岌岌可危的脑门,朱俊良暗自下决心——
既然没江教授的硬件条件,那在彻底秃头之前,一定先拐个姑娘脱单!
***
江鉴之在实验室一待就是大半天,午饭和晚饭都是助手点的外卖。
等江鉴之习惯性查看邮箱时,看到未读邮件那里的‘13’,江教授第一反应是手底下哪个学生的论文或实操出了大问题。
江鉴之如今重心往学术方向发展,手下的学生没几个。
其实他一个研究生不想带,奈何学校不想放着他这条大腿不用,硬塞了几个品学优良的给他,美其名曰——
能者多劳,几个研究生而已,不影响江教授你搞科研啦,人手不够还能拉学生做一下苦力。
大家都知道江教授手中项目的含金量,一段时间下来能学到很多课堂上学不到的东西,哪怕没有补贴酬劳,白干他们也愿意。
更何况江教授虽然性子冷了一点、对学生严格冷酷了一点、不近人情了一点、时不时用看笨蛋的眼神扫射你、让你因为切身体会到人与人之间智商的参差而备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