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男女私相授受一旦被人发现,男子从来都是全身而退的那个。”
“如今在书院里,好不容易男女都是相同的惩罚,怎么又要给他们让路,就因为女子不懂拿刀砍杀无辜吗?”
“若这条规矩当真改了,公平全无,我绝不会在书院多留一日!”
安如素所求,从头到尾,都只有“公平”二字。
岑鲸就没安如素那么好的素养了,她开口,跟恶魔似的,提出一个想法:“哪怕扣五分,也只够扣两次,不如改成‘女学生扣五分,男学生扣十分’,在代价悬殊的情况下,男子更能坚守规则,或可从源头杜绝此类事件发生。”
安如素被岑鲸的想法给震住了,她甚至忘了自己刚才还在生气,呐呐道:“应该,杜绝不了的吧。”
恋爱中的男女,情至深处,哪还管得了这么多。
岑鲸重复强调:“或可,杜绝。”
从一开始,她就没说过“一定”能杜绝。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对方的理由不是比她们更站不住脚吗。
用冠冕堂皇的借口让事情按照自己希望的那样发展——岑鲸在朝堂上用这招的时候,那姓顾的他爹还没当上太傅呢。
安如素愣愣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岑鲸。
她被岑鲸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整个人都沉浸在“还能这样?”的震撼中,一时没能察觉到岑鲸因为日子太过鸡飞狗跳,而泄露出的一丝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