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地去见太皇太后了。
太皇太后端详她小脸半晌,说:“这次病好了?”
白呦感谢太皇太后关心。
太皇太后点头:“你现在还觉得你这只是癸水来的痛么?”
白呦干笑:“臣妾知道,自己大约是生了大病。”
太皇太后便将缘故大概说了说,她没说要根治毒,得需要皇帝的心头血。然只是一月一血,就让白呦失神。皇帝没告诉她的“鸠迷”,太皇太后压根不隐瞒。
太皇太后凝视着她,道:“有关程苹的事,哀家需与你好好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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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留白呦在宫中待了超过一个时辰。皇帝起初不在意,以为太皇太后只是关心白呦。后来白呦很久不回来,皇帝便有些焦躁了。
想到太皇太后会不会害白呦?
他们都知道这毒是怎么回事,太皇太后可能为了保皇帝,而提前对白呦下手。白呦若是死了,皇帝根本不关心程苹,那他就没必要为任何人治病了。
皇帝摆驾,即刻去太皇太后那里要人。
他行色匆匆,几乎要发火时,见到白呦和宫女们从太皇太后宫殿出来,与他打个照面。白呦看到他,眼睛轻轻一亮,她走过来,不言不语,就靠入他怀中,伸手拥住了他的腰。
周围所有人看着。
皇帝略有些不自在,被她靠着的身子微僵硬。他斥责她:“起来!没有骨头一样,算什么样子?”
白呦委屈道:“抱一抱怎么了?太皇太后告诉臣妾,说臣妾生了大病。臣妾以后就是病西施了,陛下你得对臣妾好一点儿。”
皇帝目色一闪,若有所思,猜白呦知道了多少。
白呦见他不说话,就抬头看他。
而皇帝望着她的面容打量许久:“你若想当病西施,那你以后得少吃点儿。你最近胖了。”
白呦怀疑人生。
她问:“陛下你说什么?”
皇帝语重心长地劝:“顿顿佳肴,换着花样来,比朕吃的还多。”
白呦:“……?”
皇帝:“山珍海味,属国进贡,你的哈喇子流了一地。”
白呦:“……?”
皇帝伸手捏她的脸,睫毛微垂:“呦呦,你不是病西施。”
白呦给自己脸上贴金:“胖西施也行!”
皇帝说:“你这恐怕是‘胖东施’吧?”
白呦气得脸红:“我之前生了病,回来补一补啊。我吃你的了么……”
在皇帝的凝视下,白呦低头:“对不起,我是吃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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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回去后,皇帝跟白呦打听太皇太后说了什么。
白呦本来在跟皇帝生气,她坐在床上,拿着镜子左晃晃右照照,看自己到底哪里胖了,自己是不是真的吃得太多了。
听到皇帝的问题,白呦立时振奋:“太皇太后和臣妾说,陛下你快亡国了!”
皇帝:“……?”
白呦丢下小镜子,下了床踢着木屐,奔过去坐在皇帝身边:“陛下,你不要亡国嘛!太皇太后说你根本不理朝政,哪里大水哪里天灾,你问都不问一下。再这么下去,国家亡了,谁给臣妾买好吃的好穿的呢?臣妾不要当亡国妖姬啊!”
皇帝呵呵道:“亡国妖姬?你语气还蛮大,理想还蛮不切实际。”
白呦瞪他,心里骂他狗皇帝。
在他看过来时,她又作出可怜样,求他好好地治一治国,不要理都不理。
白呦乐观道:“陛下你英武圣明,一旦开始治国,必然让所有人信服!什么程苹什么二皇子,都比不上你!你就是真龙天子,是天下之主!”
皇帝被白呦缠烦了,又被她吹得晕头转向,好像他真的无所不能一样。
男人被女人所征服。
皇帝被吹得大悦后,心情大好,让大内总管把堆积着的奏折拿过来一些,他要看看。白呦立刻殷勤地要给他泡茶,给他捶肩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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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后。
皇帝和白呦坐在一起,看着堆在案头的奏折出神。一本本奏折摊开,乱七八糟地摆在他们面前。
皇帝说:“朕看不懂这些奏折写的什么。”
白呦茫然:“臣妾也看不懂。”
二人面面相觑,都很茫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