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宁鹿。
不过见鹿儿,见便见了,为何鹿儿要告诉这个人自己叫“阿泽”?“阿泽”又是谁?
宁业保持着三分放松、一分警惕的礼貌笑容。
他温声:“原来是兄台。”
其实他根本不认得这人是谁。
不过他和妹妹长得像的好处,就是两人身份随时可以互换。
宁业快速进入了妹妹的角色。
赵明宣看着他的脸蛋,既叹且喜:“当日相见,我便觉与阿泽你志气相投。谁想到……阿泽竟是个俏佳人!世间有佳人如你,我顿时觉得自己以前白活了。”
宁业抿唇。
他眨眨眼,露出羞涩的笑。
起身,迎此陌生人入座。
他叹道:“江湖险恶,世道艰辛,我是不得不出此下策的。不过连续两次与兄长相遇,也是有缘。不知兄长如何称呼?”
他殷勤地为赵明宣倒茶。
赵明宣道:“我名唤赵明宣,阿泽叫我‘阿宣’便可。”
宁业倒茶的手一顿。
他若有所思。
赵明宣……不是卫王么?
唔,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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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业装着自己妹妹,与这个赵明宣相谈甚欢。
但赵明宣有公务在身,不方便与他一起在这里聊下去。赵明宣恋恋不舍,走时甚至邀请宁业与他同行。
宁业此时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自然含笑拒绝,看这个卫王离去了。
而卫王一走,宁业便遗憾地去和越姬告别。
宁业说自己想到一故人,有些事要办,就不随越姬一起入城了。
越姬失落,送了这个貌美的妹妹一匹马,看她骑马遁入风尘中。
乍一看……宁业离去的,和之前那支军人队伍离去的方向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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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业是听赵明宣说要去找国师。
宁业心里一动,也生出心思,想找黎国国师。
他父王那么看中国师大人,现在卫王也在找国师……说不定国师真的有什么能帮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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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宁鹿和国师这边。
国师又病了,宁鹿好不容易等到这人终于清醒,她才随这人艰难地入了城。
好在国师终于又能下床了,宁鹿去拜访他。
进了城,宁鹿就打算向这位国师借一个信物后,暂时抛弃这位国师。这位国师整日病歪歪的,跟他在一起行路,得耽误她多少时间啊?
宁鹿琢磨着怎么跟国师辞行。
进了屋舍,闻得焚香清淡,见他披衣坐在窗前,查看信件。
宁鹿动容。
她急急忙忙奔过去,跪于他身前,握住他冰凉的手,心疼道:“国师,你病才好,怎么又在忙碌了?苦在你身,痛在我心。你要养好身体再操劳呀。”
国师手被她握着,没挣扎掉。
他本来沉静无比地坐着看一会儿信,宁鹿这般冒冒失失地过来向他表忠心,他面容顿时红了。
他睫毛轻颤,抬头望她一眼,似有些困惑,又有些感动。
困惑于她不过是做戏,这么关心他做什么,感动于她也许是真的关心他。
国师望来这一眼,眼波似水,波光潋滟。
宁鹿心中疾跳,不敢与他目光对视。
宁鹿眼神飘开,本随意向信件上一瞥,瞥到内容,她一下子怔住。
宁鹿指着信,颤声问:“国师,这些信,都是各方诸侯国国君给你写的么?”
国师淡淡“嗯”了一声。
宁鹿眼睛亮起,她抬头看他,充满期待地道:“他们为什么与你写信?你与他们都很相熟么?”
国师随口答:“有时问天象问预兆问卦象,他们都会来信。一来二往多了,自然会说些话。”
他眼神微妙地看一眼宁鹿。
说:“如今黎国亡了,他们自然希望我前往他们国都定居。”
宁鹿听得心潮澎湃。
想不到国师的人脉这样广!
她想复国,想求助其他诸侯国,若是有国师引荐,或者干脆国师和她站在同一边,复国不是简单很多么?
国师一边随手翻看信件,一边淡声:“见你行色匆匆而来,似乎有话跟我说,莫不是你打算告辞了?我可送你一信物,你日后不必再跟着我了。毕竟你年纪尚轻,我已年老,不愿耽误你。”
宁鹿握着他的手不放。
国师:“……?”
宁鹿动容又责怪:“你怎说这样的话?”
国师怔忡,心想她应该确实急着离开才对啊。
宁鹿大声:“我对国师你的一片心意,日月可鉴,生死不悔!国师你就算赶我走,我也是不肯走的!”
国师:“我……”
她抱着他的手不放:“我要与国师大人您生生世世在一起!即便这段感情不容于天,我亦不悔。国师大人明明也爱我,为何总是赶我走?”
她发表一番言论后,觉得光有语言没有行动,不够有感染力。
于是宁鹿张望一下,犹豫一下,凑前在国师脸上亲了一下。
国师脸色微变。
国师:“我……”
不等他拒绝,这小公主下一步就从侧身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