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咬成了三段,含在口中。侍卫茫然他这是做什么,就见宁业张口一吐,一段尚带着木屑的木勺一部分,如刀锋般,直插向侍卫的咽喉。
这么近的距离,毫无逃亡可能!
侍卫当场毙命,倒在地上,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
而宁业口中还含着木勺的两段。他低头,木屑向自己左手腕上的锁链飞去。带着内劲,连续两段!加上极巧妙的方位和力度,宁业左手腕上的铁链一声轻轻“啪”后,就被宁业挣断了。
左手链子断了,剩下的想解脱,就容易多了。
而不过一个时辰,宁业就扮作那个被自己杀了的侍卫,大摇大摆地拿上腰牌,离开了深宫。
宁业伪造了卫王的一道“原地待命”的诏书,让要出兵的大军不得出征后,他便骑上马离开卫国王都,赶往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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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军和卫军遭遇,连战十日。
越军不退,卫军援兵迟迟不到。
卫王终得到姗姗来迟的情报,说宁业已经逃了,并在临行前伪造了诏书。卫王惊怒,法令让援兵即刻前来救援。然而大敌当前,卫王也不知能不能来得及。
因为,战场上,连续三天,起了雾。
不见天日,不知今夕。
卫军援军即使到了,恐一时间都会迷失在大雾中,无法有效救援。
而这,正便宜了越军。
越军对自己这方的大国师之能敬佩万分,竟连大雾都能招手而来。越军面对卫军本是不敌的,然而有大雾掩护,双方竟然能够打成拉锯战的形式。只要卫军的援军不到,这场战争,越军还是有机会取胜的。
越军层层推进,卫军寸土不让。
国师坐镇帐中,自开战之日,他便未曾现身过。
第十日,双方弹尽粮绝,两方主帅,都亲自下场厮杀。卫王等不来援军,又知道宁业已经逃了,他心神不安,不顾下方将领阻拦,骑马奔上了战场。
而进入浓雾中,作战便困难十分。
卫王悍勇,手提长.枪,见人便杀,英武十分。他在大雾中探寻,眼观八方,目色锐利,紧盯着四方的一举一动。忽然,一把剑从雾中破出,向他背后刺来。
卫王耳朵一动,当即上跃,在半空中一个大旋身,手中枪向后方飞来的剑挑去,要挑开那剑,向原路杀回!
而这一次,他却失策了。
当枪与剑对上时,那剑沿着枪身轻轻一划,刺拉拉声中,剑没被挑飞,剑的主人,从雾中走了出来。
战铠沾血,头盔已失,束着长发的少女,眉目昳丽,血色带艳,持剑而望。
卫王赵明宣脱口而出:“宁鹿!”
宁鹿扬下巴:“好久不见。”
卫王:“黎国九公主宁鹿。听说你亲自带兵,没想到是真的。你和你兄长这对兄妹,倒是很厉害。想来你兄长在深宫中,若是知道你这般英姿飒爽,也会为你骄傲的。”
宁鹿:“你将我兄长如何了?”
卫王笑:“不如你跟孤走一趟,亲自见见你兄长?”
宁鹿:“呵,杀了你,擒了你,我一样能救我兄长!”
言罢,长剑飞出,身随剑动!
卫王不敢大意——他早先被宁鹿刺杀过,他知道宁鹿的本事!
这种小姑娘,可不是寻常人家只会绣花的小姑娘。宁鹿手中的剑,是真的能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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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卫王武力也不弱。
两人在雾中对打,招招致命,都想解决对方,却都一时无法得胜。
且卫王更胜一筹。
时间久了,宁鹿说不得便会输。宁鹿开始有些焦虑,她发现的问题,卫王自然也发现了。
卫王渐渐好整以暇,边打,边又开始拉拢宁鹿:“其实你兄长在我王都过得挺好的,你不如跟我一道回去,和你兄长一起。孤也不是养不起你们兄妹两个。”
宁鹿紧抿唇,不理会他的干扰,但是她的打斗动作,明显因为卫王频频提到“宁业”,而开始乱了。
卫王发现这样,便更多地用“宁业”这两个字来干扰宁鹿——
“宁业与孤相谈甚欢,我二人互为知己,肝胆相照。你想不到吧?”
“你问也不问宁业愿不愿意,就一心要杀孤么?”
“万一孤死了,宁业舍不得呢?”
雾中,突然传来一道幽凉少年声:“王君口口声声提到我,便这般想念我么?”
卫王顿时一惊,察觉后方有剑飞来。
而宁鹿听到那声音,眼睛顿亮:“哥哥!”
他们二人打斗中,同时看去,五步之远,雾中出现了宁业的身形。
少年缓步悠行。
在卫王瞳眸猛缩、森然向他看来时,宁业向卫王举起了手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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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业与宁鹿是双生兄妹。
二人一起用剑,向卫王杀来时,其中默契,非赵明宣所能截杀。
赵明宣渐开始手忙脚乱。
他震怒:“宁业!你真的要杀我?”
宁业不置一词。
宁鹿在旁:“哥哥,我担心国师大人……”
宁业低声:“那便速战速决!”
当下,兄妹二人齐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