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爱。”
白呦扁嘴。
于是扔第二次骰子。
皇帝赢。
白呦立即警惕:“你不要问我是不是真的失忆。”
皇帝:“……”
白呦:“也不要问我和二皇子的关系。”
皇帝:“……”
白呦:“更不要问我有没有恢复记忆,为什么失忆,什么时候能恢复。”
白呦深吸口气:“我的答案就是我不知道!全部不知道。”
皇帝“哦”一声。
他垂着眼皮,淡声问:“你要喝水么?”
白呦:“哦,好啊。”
于是皇帝一边让外头宫女端茶水进来,一边开始示意扔第三次骰子了。
白呦怔住,半晌反应过来:“你问我要不要喝水,就算一个问题了?”
皇帝闲适的:“是啊。”
白呦久久不语,她望着他屈膝闲坐的模样,看着他秀俊的侧颜。他玉身颀长,长袖垂曳至地。他这般温情,让她难以不动容。白呦不自禁地伸出手,搭在了他撑在地上的手背上。
皇帝向她看来。
白呦心中动起,情不自禁问:“陛下,你以前真的从来没想过和我在一起么?你真的不觉得遗憾么?”
皇帝看她。
皇帝将手从她手下抽出。
他说:“你扔骰子,赢了我再告诉你。”
白呦无语,简直自暴自弃,看他的样子,她一下子也不想知道答案了。等又过了两局,白呦才终于赢了。她没兴趣问之前的问题了,皇帝却还记着。他回答:“我有想过。”
白呦没反应过来,她茫然抬头:“啊?你说的是什么?”
皇帝将骰子握在手掌中玩,他唇角噙笑,慢悠悠:“五年前,你还没离开长安时,我们一起在宫中读书时,我是有想过向你家提亲,和你在一起的。”
白呦呼吸一下子急促了。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等着他说后半部分——比如为什么他没有这么做。
皇帝摊开手心,骰子滚出来,他说:“接着扔骰子吧。”
白呦:“……”
但是白呦技术感人,她之后再努力,也没有从皇帝手中赢了一局。她没有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只好愤愤不平地去睡觉。
当夜睡觉没有拉小手!
以示她生气!
皇帝倒是心情很好。
大约将自己心中的秘密说了一半,看白呦那么在意,让他觉得有趣。他一晚上心情愉快,哪怕白呦晚上不和他牵手,他也只是噗嗤一声笑,并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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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皇帝这个昏君政策太成功了,造成皇帝真的不太懂政务。
而白呦又心心念念不想当亡国妖姬。
次日开始,皇帝认真请了老师,和这些年一直和太皇太后协作一起处理朝务的国丈,丞相等人。他要开始理政了,大臣们感激涕零。国丈还是皇后的爹呢,然而因为白呦能说动皇帝,国丈看白呦怎么看怎么顺眼。
皇帝只是荒废了五年而已。
他一旦开始上手学,还是挺像回儿事的。
不过他有自己的考虑,并不想真的立刻变成什么明君,对朝政大权在握。所以皇帝的学习进度,看着就有些慢。
弄得白呦很着急。
而皇帝看她着急,觉得很有趣。他有心逗她,与她一起听老师上课时,他便经常作出茫然不解的样子。
白呦心里急死了,怀疑他怎么这么笨,然后看着皇帝难过的样子,她还得柔声细语安慰:“陛下别气馁!这个确实有点难,臣妾也没学会。”
而接着:“陛下你怎么回事!臣妾都听懂了,为什么你还不懂?!”
再接着:“臣妾不是骂你。陛下,陛下!你别赶我去冷宫啊!臣妾不敢了!”
白贵人因为骂了皇帝,被赶去冷宫了。众人才想起来她只是暂住皇帝寝宫,她实际应该待冷宫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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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妃有了新话本的构思。
张婕妤哀愁地继续绣她的屏风。
当她们收到皇帝要在宫中办螃蟹宴的消息,大吃一惊后,又各有各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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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宫中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由皇帝办宴,请他的后宫一起吃螃蟹。众妃懂事地与皇后坐在一边,皇后也并不坐皇帝旁边的位置。名义上的皇帝皇后,其实关系看起来非常生疏,彼此连交流都没有。
在白呦到之前,她们与皇帝同坐一席,却谁也不敢靠近,双方都无话可说。
众女悄悄打量皇帝,见他神色疲倦、对人爱答不理。这还是她们熟悉的那个陛下。
而忽有一瞬,皇帝沉淡的神色一改,他眉扬起,整张脸上有了表情,眼中似有一个笑意。他道:“你怎么才来?”
皇后等人看去,见是白呦姗姗来迟。
白呦今夜盛装打扮,光彩照人。听到皇帝的问题,她大觉冤枉:“陛下,臣妾住在冷宫里,你还没给臣妾解封呢!”
皇帝这才想起来,“哦”一声。
而皇后窒息一下,问白呦:“妹妹竟还在冷宫里?”
白呦:“是啊。”
众妃面面相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