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在带人将东西运送出林子。怕殿下等得太着急,就派小的先回来给殿下报个信。” 这确实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所有人都面露喜色。 章晶明也是一脸庆幸:“魏大人这次运气真好,这么快就找到了这些家伙的老巢。可惜,让一部分漏网之鱼跑了。” 报信那人嘴甜,呵呵笑着说:“章大人不必担心,逃走的那几十个丧家之犬,什么都没有,掀不起风浪,以后肯定不敢在官道上作乱了。” 刘子岳自然是高兴的,但心里又觉得有些奇怪,这事未免太顺利了些。 他准备回头再问问鲍全。 箱子多,林子里又不能骑马,只能靠人搬运出来,十几里也耗费了不少时间,直到半下午,大部队才带着被劫走的银子回来。 这次出动,他们大获全胜,不过也死了十几个人,还有二十多名伤员,大部分都是封州的士兵。刘子岳受伤两人,死亡一人。 将伤员安顿好后,鲍全向刘子岳汇报战绩:“殿下,咱们这次不光找回了丢失的银子,而且还杀了几百个劫匪,捉了十五个土匪,痛快。不过有几个箱子被他们撬开了,里面的银子也被山寨中的劫匪用了,没找回来,剩下的这些都是完好无损的,锁都还好好的。” 刘子岳拍了拍他的肩,看着堆砌成小山一样的箱子,赞道:“能找回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大家都辛苦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叫陶余拿来钥匙,然后蹲下,就近打开了旁边的两个箱子,白花花的银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彩。 刘子岳让人将银子抬到了魏鹏程面前。 魏鹏程懵了:“殿下,您……您这是?” 刘子岳说:“昨晚弟兄们辛苦了,这两厢银子,一箱是给牺牲和受伤的兄弟们的抚恤金,余下一箱请兄弟们吃茶,算是我的一点点心意。” “这……殿下,朝廷有这方面的规定,不会亏待兄弟们的,这银子咱们不能收。”魏鹏程严词拒绝。 旁边的章晶明瞧了,连忙拉住了他:“魏大人,殿下不缺银子。这是殿下的心意,你就代弟兄们收下吧。死去和受伤的兄弟们家里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多点钱日子总好过一些。你别这么死脑筋,你自己不需要,你也得替下面的兄弟想想啊。” 魏鹏程沉默了片刻,这才朝刘子岳行了一礼,感激地收下了两箱银子。 不过听说当天傍晚,他便将银子分给了下面的人,一两都没给自己留。 鲍全提起这个都竖拇指:“殿下,魏鹏程这人跟章晶明完全不一样,不玩那些虚头巴脑的,是个值得结交的实诚人。” 刘子岳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跟魏鹏程关系何时这么好了?” 鲍全说出了原因。昨晚跟那些土匪打起来,魏鹏程身先士卒,特别勇猛,全场就数他杀的人最多。 刘子岳略略诧异:“这么说,魏鹏程还真是个不错的人,勇猛、不摆架子、体恤手下的人,不贪财,确实很不错。” “可不是,我原以为他跟章晶明是一道的,还以为会说不到一块儿去呢,哪晓得他比章晶明耿直多了。”出去一趟,鲍全对魏鹏程完全改观。 刘子岳点头,魏鹏程确实比章晶明给人的感觉更可靠。章晶明殷勤过头,总给人一种用力过猛的感觉。 “你们昨天到底是什么情况?”刘子岳问道。 鲍全的说辞跟昨日回来报信的那人差不多,不过更详细一些。 刘子岳边听边点头,最后问:“没抓到刀疤脸?” 提起他,鲍全有点丧气:“天太黑没看见,今早清点尸体的时候也没发现他,估计是昨晚趁乱逃跑了。” 刘子岳没作声,他对那刀疤男的印象最深。这个家伙一看就是个狠角色,没抓到他总是不大安心。 南越山林茂密,想从里揪出这个男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只能作罢。 叹息一声,见没什么好问的了,刘子岳便让鲍全回去休息。 第二日,他们将找回来的那些马车重新套到骏马上,还差几辆车,临时砍枯死的大树做了个拖车,让马拉着先将就一下,等到了下一个城市再买新的马车补上。 在路上耽搁太久,整理好,刘子岳给出去打探消息的人留了记号,便准备出发了。他们这么多人,又带了这么多银子,再滞留在野外,怕又出状况,还是尽早到达目的地更让人安心。 于是他们与魏鹏程和章晶明道别,双方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一行人继续赶路,到中午时,迎头突然来了一支庞大的队伍,为首之人一袭青衣,文人打扮的模样,后面却跟着四列训练有素的士兵。 双方同时停了下来,鲍全骑马上前亮明身份后道:“你们是?” 领头那人连忙下马行礼:“连州通判于子林见过平王殿下。” 他身后另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跟着行礼:“兴宁县令袁高见过平王殿下。” 原来是连州的援兵到了。 “于大人、袁大人免礼,你们辛苦了。”刘子岳下了马车道。 于子林解释道:“殿下,前几日袁高接到殿下差人送来的信,立即禀告了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听闻此事心急如焚,但他身体抱恙,卧病在床,没法亲至,写了一封信从营中调了八百兵力,派臣等速来支援。臣等来迟,请殿下责罚。” 连州兵马都监的位置空缺,暂时由知府代管,因此能调动兵力。 “原来如此,两位大人有心了。” 这就说得通他们为何晚到这么久了。因为袁高并没有调动驻军的权力,他还要去连州打报告,这一来一回的,可不得耽误不少时间。 于子林和袁高也不是傻瓜,看刘子岳一行人几乎没什么伤员,装着货物的车子有好几十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