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同理心的人我可没兴趣,只是不想断了流放这条路子。” 他是可以好好收拾汤勇两人一顿,但换批官差押送犯人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吗? 不可能,目前大环境就是这样,流放的犯人就是没有任何的权利,任人宰割。汤勇这些,都是池家运作过,相对好一些的,换了那等性子恶劣暴戾的,犯人更惨。 所以刘子岳才会区别处理他们。 四个什么都没做的官差好吃好喝的供着,汤勇两人先放着,再把刘生扭送官府,杀鸡儆猴。 有打压有拉拢,让这些人知道他的厉害,进而怕他,又贪图他给的好处,几番操作下来,这些人就能用了,以后也不会将他的话当耳边风。 下次让他们押送犯人过来,即便刘子岳不随行,这些人恐怕也不敢再对犯人动歪脑筋。 这才是刘子岳的目的。 冉文清听完刘子岳的打算后,眼底隐隐有光闪现:“臣这辈子能跟着殿下,真是臣之大幸!” “冉管事看我自是什么都好。”刘子岳可没忘记见面他那句“瘦了”,估计现在冉文清看他那就跟老母鸡看小鸡仔一样,自家的总是最好的。 冉文清笑了笑,扯开了话题:“这次生意还顺利吧?” 提起这个刘子岳就有些眉飞色舞:“顺利,这次出去一趟有近两万两银子的净利润。” 要知道在京城,他一年的俸禄也只有一万两。他那些哥哥们,除了太子,其他几个亲王明面上也是这个数字。 听起来不少,可府里几百人要吃吃喝喝,还要给他们发俸禄。除此之外,人情往来也是一笔不菲的开支,比如皇帝皇后的生日,受宠的公主的生辰,皇室长辈的生辰,各种婚丧嫁娶等等,都得送礼,还要私底下攒钱培养自己的势力。 这一桩桩,哪一样不要钱?光靠那点俸禄肯定入不敷出。 刘子岳琢磨,他那些兄弟肯定私底下也有不少产业。有些是外家送的,有些是下面的人孝敬的,也有些是自己置办的,但肯定少不了弄钱的法子,不然没法维持王府的体面,更别说去争那个位置了。 所以他这趟挣了钱他是真高兴,以后他也有不断下金蛋的老母鸡了。 不过光靠这一个可不行,这次出去船都是借的。 刘子岳赶紧问冉文清:“龙天禄那边目前是什么情况?” 他走之前,让冉文清想办法给龙天禄造成心理压力。 冉文清如实说道:“这阵子属下按公子的交代,经常去其他船家转悠。龙天禄有些坐不住了,前天让人送了帖子过来,想上门拜访,被属下给拒了。” 吊胃口吧,那当然是要将对方的胃口吊到极致,这事成功的概率才最高。 不然龙天禄一发帖子,他就迫不及待地见龙天禄。龙天禄很容易猜到他的心思,以后还怎么谈条件,不然先晾一晾他,让他着急。 冉文清虽然没做过生意,可在官场上混,揣摩人心很有一手,将龙天禄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 刘子岳见他游刃有余,笑了:“那这事就交给冉管事了,条件还是按我先前说的办。” 冉文清点头:“公子放心,这事好办。” 鱼都已经上钩了,没道理还能让他给跑了! *** 另一边,汤勇和黑脸看刘子岳竟然真的带人走了,不管他们,两人站在一个人都不认识的广州码头,傻眼了。 “哪里来的叫花子,别在这儿挡道,熏死爷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路过,捂住鼻子骂咧了一句。 “你骂谁呢?”黑脸恼了,怒道。 壮汉本来已经走出去几步了,听到声音回过头,掰动着手指,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汤勇赶紧拉着他:“走了。” 真打起来,他们两个饿了快十天的人肯定不是这壮汉的对手,更何况,对方还很可能有帮手。 两人只能悻悻地离开了码头,找了家客栈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才清爽多了。 狼吞虎咽填饱了肚子,黑脸问汤勇:“队长,咱们现在怎么办?” 回去交差吧,就他们两个人,刘七若是不给他们提供船只,他们只能自己走回去。 自个儿掏钱坐船又太贵了,船上还要吃喝。 不坐船,走回去,仅凭他们的双腿,那恐怕得走个一个月。那四个小子都到松州了,恐怕他们还在半路上。 而且尝过了坐船不用走路的滋味,谁还愿意翻山越凉,餐风饮露,饥一顿饱一顿地回去。 汤勇考虑得更多,他是队长,是这次押送犯人的头领。 结果现在搞成这样,身边就只剩黑脸一个人,回松州他都没法向衙门交代。到时候大人怪罪下来,不但这身差服保不住,恐怕还要挨板子。 “回头联系一下马老三,他们几个该跟咱们一起走。”汤勇觉得还是应该先把人找齐。 黑脸也觉得有道理:“咱们出去打听打听那姓刘的小子住哪里。” 两人说干就干,第二天就去了大街上打听消息。 很快就找到了刘府所在地,但两人都有些怕刘子岳,不敢贸然找上门,只得在附近蹲守。 蹲了两天,他们总算看到马老三出来了。 好家伙,他们俩搞得灰头土脸的,好不狼狈。这马老三倒好,红光满面不说,还穿着一身新的薄棉衣,这让本来还觉得广州不冷的汤勇和黑脸都抱紧了胳膊。 两人找了个机会,一前一后堵住了马老三。 黑脸先开口:“好几个马老三,背着兄弟吃香喝辣,怎么不打算认兄弟了?” 马老三缩了缩脖子,讪讪地说:“那个,队长,黑哥,你,你们怎么来了?” 黑脸一巴掌呼到他头上。 汤勇见状,将其拉到后面,正色对马老三说:“老三,谭家人呢?咱们的差事还没办完呢!” 马老三没什么心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