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将这些人团团围住。 “副镖头,你,你们这是干什么?”搬着货物的镖师急了,愤怒地嚷嚷道。 卢中冷笑,一句废话都没有:“通通绑起来,若有违抗者,杀了!” “卢中,你做什么?殿下呢?你敢这么对我们,殿下饶不了你!”镖师们气得大呼。 刘子岳掀开帘子,淡淡地看着他们:“这是我的命令,拿下!” 一群持刀的镖师上前将这一百多人全部捆绑了起来,期间有两个死命反抗的,直接被卢中两刀给解决了,温热的血溅到了好几个人身。 见他动了真格,余下那些镖师才不敢反抗了,老老实实束手就擒。 等被绑到刘子岳面前时,他们不服气地说:“殿下,小的是从兴泰还是一片荒地时就加入了的兴泰,那时候整个兴泰也只有一千多人,连座房子都没有,大家都只能搭帐篷。兴泰的第一座小屋都是我们亲手建造的,殿下,小的自问对兴泰尽心尽力,您,您为何要如此对小的?” 其他跪在地上的人也是一脸愤慨与委屈。 刘子岳听到这话,点头道:“没错,你们都是兴泰的老人,兴泰能有今日,你们每个人都有一份功劳。” “那殿下为何要这么对我们?” “是啊,殿下,我等干活从不偷懒,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 刘子岳等他们说完了才开口:“你们问我,你们做错了什么?那我也想问你们,我刘子岳待你们如何?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们,嗯?说啊!” 无人说话。 刘子岳拿出名单指着最前面那人:“邓玉山,家中八个兄弟,排行老六,二十岁还娶不起媳妇,来兴泰四年,月俸由最初的一两银子增至如今的二两。前年娶妻,妻子张氏在织坊干活,一个月有一两银子,去年给你生了个儿子,如今你有妻有子,还有一份家业的生活是谁给的?说啊!” 邓玉山弱弱地说:“……是,是殿下给的,小的也一直对殿下忠心耿耿,做事从不敢懈怠……” “那你为何要加入红莲教?”刘子岳怒道。 邓玉山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先前还很不服气的人也纷纷垂下了头,一副不敢直视刘子岳眼睛的样子。 刘子岳扫了他们一眼,冷笑道:“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等这些人说话,他直接对卢中说:“挨个审讯,问一问他们还有哪些同党,一个都不要漏。” “是,殿下。”卢中立即接下了命令。 见刘子岳要走,不搭理他们了,邓玉山急了,连忙说道:“殿下,殿下,小的虽信了红莲教,可小的并未耽误过事,小的对殿下也是一片忠心,绝无二心!” “是啊,殿下,小的对殿下一片忠心耿耿,这跟加入红莲教不相冲突吧?殿下……” 刘子岳回头好笑地看着他们:“江南如今战火弥漫,无数百姓因此家破人亡,都是拜红莲教所为,你们别说不知道。若你们信封佛教、道教,这样正规的宗教,那便罢了,信这等蛊惑人心,造反叛乱的□□,还说不相冲突?这话你们自己信吗?” 丢下这番话,刘子岳再也不理会他们,重新回到了车上闭目养神。 卢中当即对这些人分别展开了审讯,最后将名单交到了刘子岳手中。 “殿下,他们一共招了一千二百名同伙,其中大部分是北方来的流民。此外,还有这六个人,他们一直坚称,他们是无辜的。” 刘子岳扫了名单一眼,问道:“这上面可还有镖局与府衙的人?” “有的,小的将这些名字都圈了出来。”卢中指着那些画了圈的名字道。 刘子岳满意地点头,将名单交给了他:“派几个信得过,速速返回兴泰,就说我有一样东西忘带了,让他们回去拿,然后悄悄将这份名单交给冉长史。” 卢中当即就去安排。 等做好了这些事,他看着被捆绑的那些镖师问道:“殿下,他们如何处置?” 那些人似乎也预感到了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到了,纷纷磕头求饶:“殿下,殿下,求求您,饶了小的,小的以后不信了,殿下,求您了……” 刘子岳叹了口气,这入了□□的坑,哪有那么容易跳出来啊? 想后世,那些□□徒自焚的事都做得出来,刘子岳哪还敢用他们啊。 但就这么杀了,他又有些于心不忍,因为这里面也许有一部分是真的随波逐流,被人哄骗入教的,并没有真正地认可红莲教。这种□□一开始也会伪装得很好,标榜真善美,劝人做善事云云,性子单纯的一些很容易就被哄进去了。 所以哪怕是对红莲教徒也不能一概而论。 可也不能留他们。刘子岳对卢中说:“你亲自带人将他们押送去高州,交给高州知府公孙大人。若是公孙大人那边缺人,需要你们帮忙的,你们就暂且留下。” 让公孙夏头痛去吧,而且后面若是请功什么的,也不会便宜了外人。 刘子岳写了一封信,告知了公孙夏兴泰的情况。 兴泰都查出这么多红莲教徒,高州、连州、广州的人口是兴泰的好几倍,只怕信教的会更多,他们有得头痛了。 公孙夏接到信果然很头痛。 这段时间,经过查访,他们也查出了不少红莲教徒,大部分都是北方逃难的百姓,本地居民也有所被引入教的,粗略估计有几百上千人,暗中应该还有一部分没被挖出来的。 如此多的红莲教徒,若是贸然行动,惊动了这些人,这些人组织起来谋反,南越势必会乱。 所以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必须将其一网打尽。 府衙人数只有一百多,远远不够,最近的驻军都在几百里外,而且他也没有调动的权利。公孙夏思量后,先将刘子岳送来的这一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