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两顿还成,几个月肯定不行。 公孙夏笑着说:“这有什么难的?请平王殿下出这笔银子,让这些人开垦荒地,种植甘蔗,最后榨成白糖,递给平王殿下就是,殿下也不用吃亏。” 徐云川含笑点头:“这倒是个法子,不然总让平王殿下吃亏,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公孙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徐云川还是太耿直了。 这事平王吃什么亏啊?赚大了好不好? 如今连州谁不知平王的好名声? 等此方案推广到高州、广州等诸地,平王的贤名也会随之传遍南越。这可是上百万的民心,何其可贵! 更何况,无论是开垦荒地,铺路造桥,采矿炼铁,种植甘蔗,最后算下来,平王在银钱方面都不会吃亏。这可是既得了名声又得了实惠。 不过这也是平王该得的,有舍才有得,是平王先愿意舍,才会有后续这些得。 公孙夏当即给刘子岳修书一封,恳请他金援。 公孙夏也帮了刘子岳不少忙,而且能从根子上拔出红莲教,保南越平安对刘子岳也是百利而无一弊的事。 只是出一笔银子而已,如今手握两大盐场,还有万顷不用缴税的土地,一座广州第一的船厂,刘子岳手里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所以公孙夏一提,刘子岳就让人给他拨了一笔银子过去。 同时,刘子岳还主动让人给黎丞也送了一笔银子。 都是亲近的地方官员,不能厚此薄彼。最重要的是,广州是南越的门户,也是南越最发达的城市,其重要性远超其他州县,绝不容有失,这个好法子也得在广州推广才行。不能因为缺这么万儿八千两银子,给红莲教死灰复燃的机会。 黎丞还没写信要银子呢,就看到池正业派人送来的一万两银子,顿时感动得眼泪汪汪。 殿下真是太好了,朝廷光给他下达任务,却经常一毛不拔。平王殿下就不一样了,二话不说直接掏银子,绝不让人干白活。 黎丞再次庆幸自己当初听了徐云川的劝。 有了这笔银子,黎丞也开始了对红莲教徒的改造。 骨干、罪大恶极、冥顽不灵者,当然通通砍头。 当然在砍头之前,游街,公布他们所做的恶事自然也少不了。 普通穷苦百姓,那都去服役吧。 广州这边离京城远,不需要修筑城墙,也不用给皇帝后妃、权贵们修筑陵寝,那就修路吧,从广州到高州,还有到兴泰这两条路都需要修。此外,矿山到广州这条路也可以修起来。 虽说都是修的土路,但夯实过的路面,怎么也比以前的荒郊野外,没有路,或者只有两三尺宽的小路好走多了,而且还填平了凹凸不平的地方。 道路更好走了,也方便南越各州之间的来往。 几个州府干得热火朝廷,黄思严那边也不甘落后。 虽然武器还没准备齐全,但可以先将人招募过来,先组织训练一阵子,很快就派上了用场。 因为红莲教在南越还处于萌芽阶段,只是传、教,不断地发展教徒,对外还披着一层慈悲为怀的外纱,所以还没多少杀伤力。 这些没有武器的士兵也可派上用场,帮忙押送看管红莲教徒,与老兵们配合抓捕在逃的红莲教徒。 用了近两个月的时间,连州、广州、高州三地及其辖下的县城,所有的北方难民都被筛查了一遍,共计抓获了近两万名红莲教徒。 连州是北边来南越的门户,广州、高州都是邻海城市,这三地,算是南越目前发展最好的州,也是红莲教渗透最深,教徒最多的地区。 将这三地的红莲教连根拔除,红莲教在南越基本上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 但这也不代表就能不管他们了。 因为南越地广人稀,往南,往西还有数个州府。这些地方,虽说因为更偏僻落后,逃难去的流民很少,可也不意味着就没有红莲教的漏网之鱼。 若是不加以铲除,任其发展,过个十年八年的,搞不好当地半数百姓都是红莲教的教徒。 想想江南和中原现在水深火热的情况,公孙夏可不敢小瞧了这个红莲教蛊惑人心的能力。 因此他的意思是继续往西,往南,一个州县一个州县地清剿红莲教余孽。 不过这事不急,完全可以等南越水师都装备上了基本的武器后再行动。 但在这之前,他们还有一件事要做,那便是上书朝廷请功。 连黎丞都知道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个道理,公孙夏怎么会不懂。 正好进入秋冬季节了,又是年关,又要征税了,就将这个事一并办了吧。 他与黎丞、于子林一同上书朝廷,先是稍稍夸大了一点点,汇报他们的战绩。 延平帝听说南越来的奏折,心里当时就咯噔了一下。 他真怕又是坏信息。 没办法,这一两年,坏消息频出,各地送来的奏折就没几个顺心。每每都气得他大动肝火,仅仅两三年的时间,他都老了好几岁,这两年,后宫的孩子都出生得少了。 也得亏他前面生了那么多儿子,不然延平帝真是要愁前朝,也要愁后宫。 不过打开奏折看完后,延平帝脸上立即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大大地夸赞道:“公孙夏不愧是公孙夏,办事就是利索。” 听他这么说,大臣们就明白,南越的危机暂时是解除了,纷纷道贺:“恭贺陛下,陛下励精图治,呕心沥血,为国为民,上苍都看在眼里,定会护佑我大景千秋万代。” 啧啧,一听就知道,这人肯定是与公孙夏不合。 明明是南越官员辛辛苦苦做的事,结果被他一句“上苍保佑”就给抹杀了。 好在延平帝还没糊涂至此,真将功劳归咎到那不知道何时会睁开眼的上苍身上。 不过这话延平帝也是爱听的,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