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着有些面熟。回来后,与我家殿下一提起,王妃娘娘就想起来了,说是好像在燕王府看到过这样一位美人。因此我家殿下特意让老奴来禀告燕王,若是府中走失的人口,也能快速找回来,免得贵府着急。” 燕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地说:“曹公公弄错了,我府上从未曾走失过人,估计是长得像,又或是曹公公记差了。” 就知道他不会承认,曹公公连忙认错:“许是老奴眼花看错了,况且两片树叶都有相似的,更何况是人呢。这广州距京城几千里之遥,便是拐也拐不去那么远的地方。老奴一时想岔了,叨扰了燕王殿下,还请您莫怪。” 话都被他说完了,燕王还能说什么,只能顺着道:“曹公公也是关心我府上的人事,有劳了,多谢公公。” 等将曹石打发走后,他的脸立马拉了下来,气冲冲地去了后院。 燕王妃一看他的脸色,便知肯定是又有人惹到了他,连忙温柔小意地端了一杯热茶过去:“今儿又是谁惹殿下生气了?殿下先喝杯茶消消气。” 哐当一声,茶杯被燕王重重地打翻在地,棕色的茶水泼在了燕王妃月牙白的凤尾裙上,露出一块块斑驳的痕迹,就像人受伤时留下的伤疤,坑坑洼洼的,极为难看。 但更让燕王妃难堪的是,门口还有丫鬟伺候着,燕王就这么不给她留情面。 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捏着帕子,挥退了门口的丫鬟,低声道:“殿下,臣妾哪里惹您不高兴了,您说就是,千万别生闷气,气坏了身子,臣妾心疼。” 燕王这会儿没兴趣理她小意温柔的话,斜挑起一眼凌厉的眉眼,冷冰冰地问道:“湘文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燕王妃两只手绞着帕子,轻轻摇头:“还没,派出去的人说她很顺利地入了七弟的后院,很得七弟欢心,各种好东西都往她院子里送。怎么,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她都去好几个月了,一条信息都没传回来,咱们派出去的人很多也没有音讯,这湘文怕是叛变了。”燕王厌恶地说。 燕王妃直觉不行:“这怎么可能呢?湘文娘老子都还在臣妾娘家呢!” 能派出去的必然是信得过,手里也捏着对方的把柄,不然万一哪天叛变呢? 燕王冷冷地说:“不然呢,她这么受宠,为何这么久一条信息都没送回来?咱们派出去跟她接洽的人也都没消息传回来?她怕是将咱们都卖了向老七投诚了。女生外向,也不知老七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勾得她忘了你这个主子。” 燕王早觉得湘文这么久没有丁点消息很不对劲儿了。既然曹石这种晋王的人都能见到她,说明她的人身自由并未受到严厉的限制,那她去了广州的所作所为就很可疑了。 燕王妃脸色发白,这个人是她身边的,如今出了这种纰漏,难怪燕王会对她如此生气呢。 她两只手不安地绞在一块儿,柳眉轻颦,语气不自觉地弱了几分,但还是为湘文辩解:“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湘文最是忠心,臣妾父亲又曾救过她一家,她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辈。” 燕王轻嗤,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管家来报:“王爷,王妃娘娘,广州那边传来消息,玉娘死了。” 燕王手里的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横眉看向燕王妃:“这便是你口中所说的忠心耿耿的婢女!” 玉娘便是奶娘,她擅长乔装打扮,是湘文的上级,也是此事的主要负责人。 这下便是燕王妃也没法给湘文辩驳了,派出去的人接二连三地出事,除了湘文几乎都死光了。要说这事跟湘文没关系,谁会信? 就算她是无辜的,但任务失败,弄成这个样子,湘文也是一颗弃子了。 燕王妃脸色发白,连忙跪下道:“殿下,此事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看走了眼,坏了殿下的安排……” 燕王一句话都没说,大步起来,直接走了出去。 等人走后,燕王妃的贴身丫鬟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娘娘,您的裙子都湿了,小心着凉,咱们先回房换衣服吧。” 湿哒哒的衣服穿着确实不舒服,但燕王妃现在哪顾得上这个。湘文是她身边的贴身丫鬟,如今出了这种事,燕王肯定不高兴,还是得想办法补救才行。 她推开丫鬟的手,低声说:“你速速去一趟广府,告知父亲此事。” “是,娘娘。”贴身丫鬟领了令牌,赶紧匆匆出了府。 *** 快过年了,广正初接到这个消息,也是恼火不已。 湘文这丫鬟,以前看着伶俐知趣,在燕王府也规规矩矩的,是个再妥帖不过的人,因此当王爷提出将她送过去时,广正初才痛快地答应了。 谁知道这丫头去了广州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再也不听使唤,也不知哪出了纰漏。 但事到如今,打探原因亦无用,这人终归是没法用了。 广正初厌恶得很,直接叫来管家:“去,将湘文一家都发卖去西北,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们。” 留他们一命,已是他最后的仁慈。 管家连忙去安排。 广正初又叫来心腹,派他出去打听这次曹石突然去广州是为了什么? 曹石是拿着陈怀义的信去的南越,回来的时候又跟刘记商行的船队同行了半路,这事稍一打听就知道,再想要猜出其目的就更简单了。 广正初知道其实不光是晋王,太子和燕王也对这个富可敌国的刘记商行感兴趣得很。 一琢磨,他心里就有了主意。 他没办法让燕王消气,那只有转移燕王的注意力了。 广正初去了燕王府,见过礼后,便添油加醋地向燕王说了曹石南越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