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不过这样也好,跟笨人合作,才能获得更多的好处。 冯天瑞比了个数钱的动作:“平王殿下,此事虽说牵连不到咱们身上,但刘记若是倒下了,其庞大的产业……” 刘子岳像是才想明白,两眼蓦地瞪大,一副才反应过来的样子,欣喜地说:“先生提醒得是,听说这刘记富可敌国,若能落到咱们手里,下半辈子岂不是都有花不完的银子了?” 平王真是太胸无大志了,有银子的第一件事竟是想着养老。 冯天瑞放松地说:“平王殿下所言甚是。我家殿下派小人来便是与平王殿下商量此事的,刘记商行下面有好几个赚钱的产业,盐场,白糖和棉布,这可是几个不停下蛋的金母鸡,每年都能创造巨额的财富,依我家殿下的意思,这些都给平王殿下。我家殿下只需分得刘记的现银即可。当然,京城那边,我家殿下会挡一挡,赶在京城派人来之前,将这边的尾巴收拾干净了。平王殿下可高枕无忧。” 说得真动听,还不是京城距广州太远,燕王的手伸不了这么长,否则燕王哪肯放弃这么多赚钱的产业,只要现银的。 他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点头答应了冯天瑞:“三哥这安排很妥当,我没意见,只是这事什么时候开始?现在京城还没消息传来,咱们总不能这时候就对刘记动手吧?否则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到父皇面前参奏一本,我恐怕要吃一顿排头。” 冯天瑞也知道急不得,笑道:“这事不着急,到时候殿下会给咱们传消息的,我们暂时等待即可。” 从这句话,刘子岳听出了两个信息。 一是燕王对刘记出事非常自信,这说明,要么是他动的手,要么是他知道什么内情。其二,冯天瑞从即刻起,或者说自从来了广州后,就已经盯上了刘记,而且还要一直盯着刘记,直到刘记出事,瓜分完刘记的财富为止。 这算盘打得可真响,隔着广州城都能听到。 刘子岳赞许地点头:“那我就等三哥的消息了。冯先生既是要长期居住在广州,不若住我府上,左右我长期住军营,这宅子空着也是空着。” 冯天瑞当然不答应,隔墙有耳,住别人的房子多不方便,那么多下人盯着,他每天做了什么恐怕隔日就会传到平王耳朵里。他想做点什么都不方便。 所以他拱手笑道:“多谢殿下的好意,不过小人前天已经在太平街那边租了一套房子,租金都付了,不住太浪费了。殿下有事,派个人到太平街吩咐小人一句便是。” 刘子岳笑着点头:“既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了。冯先生是三哥的人,便是我的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说,我在广州说话还是有几分分量的。” “多谢平王殿下。”冯天瑞拱手道谢,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起身笑道,“时候不早了,小人便不打扰平王殿下休息了。” 刘子岳起身道:“冯先生还有事,我便不久留了。三哥那边有什么消息,先生请及时通知我,咱们早做打算。” “这是自然,平王殿下等候京城的好消息就是。”冯天瑞一口应承了下来。 让管家将人送出去后,刘子岳当即把鲍全叫了过来,商量此事。 鲍全听说燕王盯上了刘记商行,还来与殿下商量,一起瓜分刘记,顿时气笑了:“这个冯天瑞,也不照照镜子,瞧瞧他是个什么玩意儿,瓜分刘记,他配吗?” 刘子岳长长地叹了口气。 鲍全听到这叹气声,连忙说道:“殿下,咱们无需与他们客气,他们想动刘记,问问臣手里的刀,大不了就这些人都给砍了就是。” 刘记的第一桶金,可是他带着侍卫和百姓没日没夜开垦出来的。想当初,六七月的天,火辣辣的,他们这些人仍旧天天在烈日下劳作,砍树挖掉树根搬走石头除草,再将土地挖松,施肥,一桩桩一件件,都不容易。刚开始干的时候,他的手上都磨起了泡,半年后他的手上全是老树皮一样的茧子,硬邦邦的,摸一下脸都刮得皮肤疼,回家媳妇都不让他的手碰了。 他都如此,那些侍卫和百姓也一样,半年下来,每个人都黑了一圈都不止。 这些人只看到他们刘记赚钱了,完全没想过他们这些人当初挣这笔钱有多不容易。便是殿下,千金之躯,最初因为缺人,缺名气,为了将货物卖出更高的价格,好几次都跟着出海,跋涉数千里去卖货,有时候还要跟商人周旋受气。 好不容易创下这点基业,燕王就想着来摘桃子了,他在想吃屁! 刘子岳无奈地说:“刘记当然不可能拱手让给他们,区区冯天瑞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池正业。他们这次西北之行,恐怕不太平,万一池正业着了道,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最让人着急的是,他们接到消息太晚了,现在的交通通信这么落后,他们也没法及时将消息传递给池正业,只能看池正业随机应变了。 互市就在二月,搞不好,池正业已经中计了。 刘子岳倒是不心疼那批货。货本来就不多,即便单价比较贵,但对刘记商行和山岳商行的规模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损失了就损失了,不会伤筋动骨。 他急的是池正业他们这些人。池正业自是不必说,这可是刘记商行的大管家,缺了他,又得另觅精通商业又可靠的人,此外还有李安和的长子李洪深,他若出了事,李安和那里不好交代。余下那三四十人,其重要性虽不如前两者,但也都是很早就跟着他,忠心耿耿又有一定能力的老人。 这些人是出门为他办事了,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绝不能放弃他们。 鲍全的眉头也深深地皱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