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历,最近一段时间的动向。”
“是,陛下。”侍卫头领连忙说道。
延平帝便没再多言,带着邬川离开了东宫。见状,上眼药没成功的庸郡王也只好跟着离开。
到下午这事便有了后续。
侍卫那边查探的结果出来了,虽没查到邹喜的毒粉是从哪儿来的。但这个邹喜很可疑,在东宫这段时间,他曾好几次偷偷出宫,鬼鬼祟祟的,跟外头的人交头接耳。
至于与他联系的那个太监,中午上吊自杀了。
延平帝心里本来还有些怀疑是不是邹喜下毒的,这下,最后一丝怀疑也没了:“混账东西,太子就这么碍他的眼,竟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太子下手!”
很明显,他将这事也一并归罪于晋王的党羽所为,心里对晋王的厌恶更甚。而且晋王党羽能在东宫安插人手,焉知不会在他身边安插眼线。
延平帝叫来邬川:“将延福殿上下,还有紫宸殿伺候的宫人,全部都查一遍,但凡有可疑之处的通通交由刑部审问!”
随后,他又召集几个大臣进宫议事,商量讨伐晋王的事。
***
东宫,延平帝一行人离开后,陶余松了口气,对刘子岳说:“殿下,臣这就去安排,将咱们自个儿的人安插进来伺候殿下,一定将东宫弄得跟个铁桶一样。不过咱们的人不多,恐还得从内务府挑一些。”
因为以前伺候刘子岳的人就不多,太监就更少了。
东宫虽没什么女眷,可到底是宫里,没有去势的奴仆入宫伺候也不合适。
刘子岳点头:“无妨,人少一些就少一些,关键是可信。咱们这里人少,也不用多少人伺候。回头你去内务府挑选几个身家清白的,最好是刚入宫不久的小太监,安置在外院就是。”
近身伺候的肯定还是要信得过的。
陶余当天就将以前伺候的仆从召了一些进宫,次日又去内务府挑了十几个小宫女和太监。
东宫伺候的下人虽然不算多,但因为只有刘子岳这一个主子,他又是好说话的,倒也差不多够使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刘子岳就借中毒未愈为由,不去上朝,也不参与议事。
但到底是住在宫中,朝堂上有什么大的举动,还是很快就能传入他的耳中。
步军司指挥使贺绥带了十万禁军前去西南征讨晋王。
他本来是想将黄思严一块儿带去的,因为黄思严的部下在西南呆过。而且黄思严以前便是晋王的人,对晋王和其兵力相对比较了解。
但有大臣不放心,担心黄思严万一又投效了晋王呢?
毕竟他能背主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嘛。
这种背弃旧主的人,毫无信誉可言,也非常不受文臣们待见。
延平帝斟酌了一番,可能也是对黄思严的忠心没那么有信心,因此驳回了贺绥的提议,而是将黄思严带来的人打散编入了禁军中,还给了黄思严一个殿前副都指挥使的职务,统领两万兵马。
只不过这已经不是黄思严带来的那两万人了。
听到这个消息,刘子岳翘起了唇。
延平帝这一招本没有错,但他忽视了一点。
禁军只有二十余万人,现在调遣了十万前去西南平叛,京城只剩下十余万人。其中包围皇城的御林军是皇帝的嫡系亲信,自不可能将江南回来的这两万多人编入其中,只能让他们去城外的大营。
城外大营现在总共都只有八万人左右,而且这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是吃空饷的,两万人编进去,即便是打散,也不可能很分散,有些营中恐怕会有三分之一乃至一半都是黄思严带来的这些人。
最后谁同化谁,谁说动谁,还不好说呢!
毕竟黄思严这两万多精兵当初可是在喻百胜的眼皮子底下掏了两万人的。
搞不好啊,延平帝这一招是引狼入室。
刘子岳乐见其成,继续观望。
十月底时,贺绥的十万大军便出发了,由庸郡王筹措军费,军需官自然也是庸郡王的人。
因为户部今年收上来的田赋少了一部分,本来空缺就大,这会儿要打仗,户部银子不宽裕,庸郡王带着吴王,自掏腰包,两人各拿了一万两银子充作军费。他们的母亲良妃也将自己的首饰珠宝拿了出来,说是要支持陛下,支持大景。
母子三人一唱一和,简直就是大景的楷模。
此举果然让延平帝很是高兴,大大地褒奖了庸郡王母子一番,还给良妃提了位份,封良妃为贵妃。
一时之间,庸郡王风头无两,估计只要这次办好了差,延平帝应该会恢复他燕王的封号。
对于这一切,刘子岳冷眼旁观,不发一言。
到十一月,公孙夏回来了。
皇帝召他回京的,可能是几年不见,皇帝对他的信任不如从前,只封了公孙夏一个正四品的中书舍人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