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和她家里人做过的事后会如何对他。也许对她感兴趣时,还会对她宽容一二,现在男人的心都不在她身上了,怎么可能还会饶恕她。
就在这时,对方又送了一封信过来,承诺事后会帮她善后,不会让人猜到她身上,而且还会保她家里人无恙。并且只给曲美人五天的时间,她若再不动手,就会将一切证据都交到陛下面前。
两害相权从其轻,搏一搏,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但若是不按对方说的办,只怕五日后就是她的死期。
曲美人牙一咬,下定了决心。
***
因为西南战事不利,国库资金缺乏一事,延平帝的脾气一日比一日暴躁,上朝的时候,有好几次连庸郡王都挨了骂。
吴志再次旧事重提,建议朝廷跟晋王和谈,争取能化干戈为玉帛,以免战火蔓延,导致生灵涂炭。
当然这是场面话,说得好听,实则是担心这仗打下去,最后大景分崩离析,所以不得已才要向晋王和谈。
延平帝这次没驳斥吴志,但也没答应,回去后,将东西砸了一地,又召来庸郡王询问:“你可有什么法子?傅康年的嘴还那么硬?”
“父皇,傅康年那家伙,嘴巴太硬了,依儿臣说,不若将晋王妃母子的指头砍了,送去给晋王,或是将成贵妃送过去。这样,晋王总要忌惮一二吧。他若不管亲娘,那可是不忠不义不孝!”庸郡王恶狠狠地说。
延平帝也没有好计策:“这也可,还有贺绥征兵一事,你怎么看?”
庸郡王明白,延平帝其实是在问他军需能不能跟得上的问题。说到底,还是银子的事。
可这需要的不是几千几万两银子,而是几百万两,甚至更多。
但他现在要说不行,父皇定然对他印象不佳,前面做的那么多事都白搭了,所以他得想办法让父皇满意。
琢磨了一会儿,庸郡王说:“父皇,儿臣有一计,吴国曾用大泉五百一千,也有朝代用铁铸过钱,都解了燃眉之急。如今情况紧急,咱们也可一试,等国库的情况好转了,再将这些铁铸的铜钱收回来即可,就当是咱们向百姓借的就是,过几年再归还,父皇,您觉得怎么样?”
这样子国库就不缺钱了。
延平帝想了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上次将铜钱一分为二不就解决了国库空虚的问题吗?
若非钱茂从中贪污牟利,也不会突然中断了此事。
而且用铁铸钱,成本会更低廉,铸造出来的钱,照样可以在市面上买到粮食、骏马等军需物资,也可招募士兵,完全不愁打仗没钱的事。
“好,那此事就交给你了。”延平帝想了想答应了。
次日,他就朝堂上宣布了这事。
朝中大臣不少都站出来强烈反对。
“陛下,不可,这会扰乱市场,导致物价进一步上涨。”
“是啊,襄州之乱便是因这事而起,陛下,不可重蹈覆辙啊!”
……
“休得胡言,襄州之乱,乃是乱臣贼子犯上作乱,跟钱币有何关系?左右都是买东西的信物,铜铸得,为何铁铸不得?”延平帝一意孤行,直接道,“尔等这么反对,可是有什么好方法解决国库空虚这个问题?”
这下大臣们哑口无言了。
大家又不是神仙,做不到无中生有,上哪儿变出几百万两银子来?
延平帝堵上了他们的嘴,直接拍掌下令:“下去吧,这事就这么定了,尔等有什么好建议再上奏!”
说完,不给群臣说话的机会,直接宣布退朝。
大家看着延平帝就这么走了,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皆是没办法。
有大臣提议:“不若去请太子殿下劝劝陛下?”
不管怎么说,太子终归是一国储君,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但有大臣不赞同:“陛下心意已决,哪是太子能劝得了的?”
况且谁不知道太子并不受宠,这个位置能坐多久都还是问题呢。
最后大家相商了一番,也没个对策,只能三三两两,垂头丧气地出了宫。
吴志落后一些,与公孙夏走在一块儿,担忧的小声说:“如此下去,恐会再蹈襄州之覆辙,而且百姓明年的日子更难过了。”
公孙夏在地方上那么多年,如何不懂这个道理。
但延平帝现在听不进去劝,谁说都没用,他想了想说:“回头问问殿下的意见吧,这事不可急。”
吴志郁闷地点点头,两人沮丧地出了宫。
这事,当天就传到了刘子岳的耳朵里。
鲍全还将公孙夏他们的意见带到了:“殿下,这可怎么办?以前的新铜钱就够夸张了,现如今竟用铁铸钱,这也未免太荒唐了,这么下去,物价还不知道会涨多少!”
“不光是物价会暴涨,恐怕一些地方豪强也会想办法插一脚,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