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出了正殿。
陶余立即将她写的纸拿了上去,准备呈给刘子岳过目。
其他几个已经不知道写什么的姑娘见了连忙起身:“陛下,臣女也写完了。”
说完还直勾勾地盯着屏风,希望能跟刘子岳留个比较深的印象。
陶余笑着点头:“几位姑娘辛苦了,先去偏殿休息吧。”
有了人带头,很快,陆续有姑娘站了起来,不一会儿,所有姑娘都去了偏殿。
刘子岳起身,对陶余说:“不用收了,就放在原位,朕过来瞧瞧。”
他背着手绕过屏风出来,低头挨个看。第一个字歪歪扭扭的,陛下的陛字都写错了,刘子岳摇摇头,直接下一个。这个字迹倒还工整,应该是练过,颇为秀气,就是这内容吧,什么“陛下风神俊朗,臣女一见倾心,望能伴君左右”这类大胆又直白的话,搞得刘子岳哭笑不得。这姑娘顶多远远的隔着人群见过他一面,就如此深情,他可承受不起。
扫完第一排,刘子岳一个都没瞧上。第一排有十个姑娘,但七个字迹很潦草,只粗通笔墨,还有一个写情书的,另外两个就是车轱辘话,字迹也一般般。
他叹了口气,找个志同道合的媳妇真是太不容易了。
继续第二排,看到末尾,刘子岳都要放弃时,一篇娟秀的小楷出现在面前,字迹公正,带着笔锋,是今日刘子岳见过的字写得最好的。他来了几分兴致,将纸拿起来一看,顿觉眼睛一亮。
臣女自幼丧母,养于祖母膝下,四岁启蒙,随兄……
先是自荐,说她多少岁开始读书习字,都看了哪些书,最喜欢哪一本书。然后又提及她为何十九岁还未婚的缘故,最后来了几句关于时局的看法,表示对陛下放宫女秀女出宫,减税一事钦佩仰慕不已。
用这种办法选后,刘子岳没告诉过任何人,连陶余都不知道他的心思,所以这些姑娘们自然没有任何作弊的可能。
那这姑娘确实比较关心朝政,因此才对朝堂上的事这么清楚。
刘子岳看了一眼桌上贴着的名字秦雁南,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了这姑娘的资料,三品右散骑常侍秦彪之女。秦彪名字虽彪悍,但却是个实打实的柔弱文臣,在朝堂上话不多,有些独来独往,是个纯臣。其原配早逝,后续弦又娶了一妻。秦雁南是其原配所生的长女,今年十九岁了,本来已经定了人家,只是在去年两家准备办婚事时,男方坠马身亡。
因此,秦雁南的婚事就这么搁置了下来。
这姑娘也是第一个站起来交卷的女子。隔着屏风,刘子岳只模糊看见其长相,秀丽端庄沉稳。
字如其人,如今看了她的文章,倒是跟第一印象相符。
刘子岳放下了纸,继续往后看,但见过了这篇写得好的之后,其他那些毫无重点的谄媚之词,看得就没什么意思了。
耐着性子看完,刘子岳便离开了,只是吩咐陶余将这些姑娘都送出宫,每人再送一个盒子作为赏赐。
陶余瞥了一眼秦雁南的卷子,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陛下不说,他也没多问,笑着安排人将秀女们都送出了宫。
闻言,哪些有野心但家中又无合适年龄女子的官员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就说嘛,陛下挑年龄这么大的,肯定很难挑到合适的。这不,全被送了回来吧!
陛下一个都没挑中,那肯定还得继续挑。大家摩拳擦掌,准备下次朝堂上再提出这事,估计再次选秀,陛下肯定会放宽年龄限制了。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还没开口,陛下就在朝堂上宣布了册立秦彪长女为后。
这让所有大臣都愣住了。
不是说陛下没挑中吗?怎么竟这么突然就定了皇后,而且还是纯臣秦彪的女儿,而不是当初大力扶持陛下的陈怀义、郭富、公孙夏等的女儿。
他们本以为皇后之位应该是出自这些人家的。
公孙夏倒不觉得诧异,陛下心里素来有成算,也不肯将就,否则何至于现在后宫里还没一个人。
况且,陛下就是为了平衡,也不该立他们的女儿为后。相反,秦家就挺合适,家风清□□上子弟也无纨绔恶霸,如此一来也不用担心外戚干政或是作恶。
有大臣不服气,询问道:“陛下,微臣有一事不明,还请陛下解惑。”
“说吧。”刘子岳淡淡地开口。
那大臣问出了一部分大臣的疑惑:“陛下,选后的标准是什么?”
够大胆的!但刘子岳并没有动怒,他笑着开口道:“才学,皇后四岁启蒙,博学多才,见地不凡,甚得朕的心意。”
一个闺中女子能有多少才能?况且娶妻娶贤。
“不知陛下的有才是何标准?”那大臣还不肯罢休。
刘子岳叹了一声:“娶贤可以,贪美色也行,朕就好有才这一口不行吗?当日秀女们所做的文章都保留着,若是诸位大臣想看,朕可让人送上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