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弧度,拿起那张纸看了眼,上面只有两个字,屿,沅。
一男一女好似都不错,没有什么特别扎眼的含义,的确不会让人瞩目。
霍屿,他是希望孩子能像孤屿一样,纵然海浪四起,亦能在危险中屹立不退。
又或者还有另一个含义,当了皇家子弟,自然而然也要面对无边的孤寂。
“皇上取的自然都是好的。”她笑着放下宣纸,“皇上喜欢公主,所以臣妾绣了不少女孩的衣物,就算这一回不是,今后肯定也用得上。”
霍荀端过茶盏抿了一口,“朕问过太医,大抵这回是皇子,皇子也好,大了知道保护妹妹。”
沈榆忽然抬眸,眼神怪异,“皇上怎么还问这个……”
相视一眼,男人放下茶盏,神色如常,“顺势问了一句,母后旧疾多年,太医院束手无策,朕早就觉得他们是一帮无用之辈。”
沈榆没有说话,是不是顺嘴问的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性别一事是说不准的,所以她从来不抱十成的把握,无论男女都好,若为女孩,亦可以打消对方的戒心。
生孩子是辛苦了些,但也正是打工人的可悲之处,身体哪里还是自己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努力参股,把老板熬走了,自己就可以成为董事长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度日。
可是老板还这么年轻怕是不好熬,先看着吧,要是老板移情别恋或者处处制裁自己,那就只能把老板提前送走,打工最忌讳感情用事。
“二皇子求见!”
屋外突然响起李长禄的声音,他速度倒是格外快,但是随之进来的并不是只有二皇子一个人,还有随之而来的吴婕妤。
“嫔妾叩见皇上,叩见昭仪娘娘。”
吴婕妤一进来就立即屈身行礼,面上全是恭敬,“二皇子一去到陌生地方就会受惊,嫔妾害怕二皇子会冲撞到皇上和娘娘,所以才特意陪同前来,这样二皇子也能听话些。”
沈榆靠坐在那淡淡一笑,“那也是吴姐姐待二皇子如亲生,二皇子才会如此亲近姐姐,不过血浓于水,二皇子肯定还是会亲近皇上,这一点姐姐倒无须担心。”
李长禄立即放下了二皇子,后者像是还认得自己父皇,连忙小跑上前扑在霍荀怀里,奶声奶气的喊道:“父皇父皇。”
许是也许久未见,霍荀目光柔和几分,一边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手,“长高了。”
看着如此温馨的一幕,吴婕妤压住嘴角的弧度,刚想说什么,却见小孩子突然扭过头,直愣愣的瞪着沈榆。
“坏女人!坏女人!”
二皇子突然抬手挥向女子腹部,可还未落下就被捉住手腕,霍荀眉间微蹙,脸色也沉了几分。
“是她杀死母妃的!父皇快杀了她给母妃报仇!”二皇子拼命的挣扎起来。
沈榆好似也被吓到,一时间竟也不知如何反应。
李长禄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来抱人,但却被霍荀将人按在那,目光阴沉,“谁教你这样说的?”
“皇上恕罪!二皇子这几日高烧才退,许是还神志未清,所以才会胡言乱语!”吴婕妤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倒在那,面上全是慌张。
好像也被吓了一跳,二皇子立马缩了缩脖子,又看了眼吴婕妤,“她们都说父皇有了弟弟就不要我了……”
吴婕妤脑子嗡嗡作响,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视若亲生的孩子,自己何曾教过这些话!
她猛地抬头,将视线投向一旁的女子,心里头好似明白了什么,整个人从头到脚好似彻底遁入冰窟。
“这就是你教的人?”霍荀视线一转,目光毫无温度。
李长禄亦是赶紧把二皇子给抱走,免得其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吴婕妤也是糊涂,怎么能教二皇子这些话。
“嫔妾真的没有,嫔妾与昭仪娘娘素日交好,如何能教二皇子这些话,皇上一定要明鉴,定是一些不长眼的奴才教唆,才会让二皇子记住这些,嫔妾当真是冤枉的啊!”吴婕妤慌不择路解释起来,可谓字字泣血。
沈榆欲言又止,“此事定是误会,吴姐姐为人臣妾岂会不知,是万万不可能教二皇子这些话的。”
霍荀神色略显阴沉,“作为养母,连这些都管不好,可见并不适合抚育皇子。”
“李长禄。”
外头的人忙不迭走了进来,看着皇上那阴沉的脸色亦是心里发颤,皇上这回怕是真的生气了,谁让好好的二皇子被教成这样。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吴婕妤慌乱无措的跪着上前,脑子嗡嗡作响。
霍荀语气冷淡,“吴婕妤德行有失,不宜抚育二皇子,今幽禁宣宁宫,二皇子暂且交由玉淑仪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