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好像是还挺多粉的。”
突如其来的讯息袭来,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也接受不了:“怎么可能呢。”
又喃喃道:“……你是不是认错了?”
“应该不是。”符潇找出百度上的照片给她看,“像吗?”
她目光直直盯着屏幕,内心某处开始动摇。
像。真的太像了。
看着她呆滞的表情,符潇瞬间心软:“你这什么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啊,是不是被人给骗了?”
符潇拉着她在附近的位置上坐下,然后开始搜索:“刚好这边坐车过去,五站就是在舟,我带你去看看。”
十五分钟后,二人抵达了在舟分部。
这里有一条专门的参观线,人多时需要提前预约,一天最多接待十位。
她们运气好,正好赶上还剩两个参观位,填了信息之后沿着长廊进入。
她是学理科的,本来对人工智能很感兴趣,但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想确定,连样品展览都没心思看,一路快速向前走着。
最终,停在公司介绍的那一墙大版面之前。
旁边是负责为二人介绍的员工,见她一直出神,不由道:“如果您感兴趣的话,这边有视频短片可以观看。”
她指着某处:“有他的单人短片吗?”
员工愣了下,旋即微笑:“有的。”
“嗯,谢谢。”
员工回了句“不客气”,然后找出视频为她播放。
心也在这时候一点一点地沉下去,她很确定,不仅长相一样,连讲话的语气甚至都一样,好像只有名字不一样,好像除了她,全世界都知道他原本是谁。
可尽管如此,想到他曾说的兄弟问题,她还是忍不住怀揣着最后一丝希冀问:“罗讯他……有哥哥吗?”
面前的小姐姐笑了笑:“没有的,罗董事是独生子。”
事情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她选择为自己再要最后一个死心的实锤。
“那他有心脏病吗?”
“没……呃,不知道,这个我们不太清楚的。”员工一时嘴快要答,又想起他对外宣称的那些特殊情况,慌忙改口,“高管私事,不方便透露的哈。”
她不知道自己站定了多久,看起来就像一个怪胎。
最后,她闭了闭眼,“好的,谢谢了。”
……
回医院的路上,她坐过了八站路。
符潇问她有没有事要不要自己陪,她笑说没事,自己能回去。
可坐在公交上,思绪却一点点被抽离,昔日真真假假破碎地拼凑起来,再轰然绽碎。
罗讯,应该是他在欢乐谷拿来骗她的那个名字吧。
说来也是好笑,和她在一起用的是假名字,而编造一个弟弟拿来骗她,居然毫不避讳地就讲了真名。
又忽然想到凌晨去看他的那天,她问他为什么不休息,他稍有躲闪,但还是没有说真话,那时候应该是惯例在工作,却和她说是临时有事,而她居然毫不怀疑,尽管漏洞百出,还是傻得可以地相信了。
他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告诉她的。
但是没有,一次也没有。
而且甚至不是她自己发现的,而是在过生日这天,在朋友面前当场被戳穿。
她忽然觉得好丢脸,哪怕关系那么要好,也好丢脸。
被戏耍的恼怒、被蒙骗的不甘与不解、后知后觉的自责,无数种情绪交织而上,她满面通红。
抵达医院的时候,她冷静下来了许多,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听他解释一下,也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但是上楼的时候,看到有人在楼梯口抽烟,一边抽一边笑得混账:“那女的被我骗得可惨了,到现在都不相信我会离开她。就算有钱有脸高学历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这种穷光蛋玩弄鼓掌中,骗财又骗色。”
“就说了没有我搞不定的妞儿,就算看起来再难泡――怎么着,这个赌我赢了吧?跪下叫爸爸。”
楼道里传来令人恶心的声音:“哪有无缘无故的好,一开始就对你那么好,肯定是有目的的啊,哈哈哈哈哈,可惜绝大多数女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如遭雷劈,站在原地好半天没动弹,直到恰好有打扫卫生的阿姨从她身边路过,她提起那桶洗拖把的脏水,哗啦一下往那人头上倒去。
她站得高,那人瞬间被浇透,猛地跳起来:“哎哟我操!”
“谁啊?脑子有病吗?!”那人抬头看她,丢掉烟头就要撸袖子,“你谁啊你?”
她就站在原地,胸膛因为气愤上下起伏,一双瞳仁漫无波澜,明明是小姑娘,抿着唇却好像一点儿都不怕似的,很有勇气。
“你要脸吗?”
这边动静大,不少人都跟着出来看热闹,见一个小姑娘被气得脸都红了,纷纷开始指责那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东西的人。
“能不能小点声啊,都快被你吵死了!”
“还抽烟,楼道被你弄得乌烟瘴气的,滚不滚啊?”
那人本想来揍她,一看局势逆转,自认倒霉地“操”了声,灰溜溜地走了。
尽管教训了一个渣男,但上楼的路上,她的脚步仍然沉重。
铁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