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妖海,已然一派平静气象,再无波澜,妖族被杀怕了。
……
我盘膝坐地,将神剑诸天放在腿上,一点点的汲取着无尽海的天道气运用来炼剑,结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数十道天道气运化为一缕金色华光沁入了剑刃之中,剑身之上一缕涟漪涌动,剑锋也稍稍的更加锋利了少许,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道铃声——
“滴!”
系统提示:你的本次炼剑使【诸天】获得了500点修炼经验值!
……
低头看去,神剑诸天的介绍中出现了“法器境界”一条属性,目前是0层的诸天,而最高则是15层,可想而知,修炼的境界层级越高,则诸天的威力就越大,如果刚才我挥动的是15层的诸天,恐怕会不会就不止于此了,兴许,能一剑分开无尽海吧?
突然间,对这柄剑的未来充满希望了。
风不闻立于一旁,笑道:“古老神庭的遗物,确实不同凡响,应当好生利用,这种神物天生灵性,一旦进入了杀伐灵气浓郁的地方应该就能以天大大道的气运用来磨砺剑锋了,这玩意……哪里得来的?”
我想了想:“系统奖励的?”
风不闻“哦”了一声,既然听不懂,那也就不打算继续追问了,只是旋身隐藏在山巅上的云层之中,就在这里为我护法。
……
闲来无事,这一炼剑就炼了差不多九个小时之多,晚上十点许时,伴随着一阵悦耳铃声,进度条已满,一缕金色流光在诸天剑上流转,升级了目前诸天剑已经升到“一层”了,从介绍上看,威力提升了不少,只是目前没有发挥的机会。
伸了个懒腰,我从山崖上起身,道:“好了,该走了。”
“嗯。”
风不闻点点头,山岳气象瞬即北移,而我则飞身上了天幕,看着人间的芸芸众生,心头思绪复杂,满级之后,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在无尽海的边缘炼剑是一件事,但诸天剑就像是一口枯井一样,几个小时的炼剑已经快要把无尽海上空的灵气给耗尽了,需要温养一下天地之间的灵气才能再炼,只能稍微休息一下了。
整座人间,平静祥和。
骊山决战之后,异魔军团似乎老实多了,樊异、铸剑人两个王座一声不吭,根本不知道在北境做什么,而我则这个坐镇天幕的人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事情可做,于是旋身扬起诸天剑,人剑合一化为一道华光冲上了天之壁。
古天庭旧址。
破残、风化严重的台阶,这是我唯一能够驻足的地方了,其余四处都是丛生的草木,古天庭的殿宇则早就化为飞灰了,只剩下藤蔓下的一堆残垣断壁,灵气稀缺,甚至还不如随意一处人间的去处,于是,一屁股坐在古天庭的石阶上,右手提着诸天剑,左手一张召唤出深渊锏,身躯躺倒在石阶,俯瞰无边无垠的天之壁。
观望许久,灵神一动,整个人的心神仿佛神游了一般,就这么脱离了躯壳,飘然与天之壁上,转眼间心神散开,附在了一小片的天之壁上,仿佛即将融合了 一般,紧接着,无数的记忆、学识尽数贯入脑海之中,让我整个人都浑身一颤,如雷灌顶。
须臾间,心神紧绷的感觉渐渐散去,就在刚才的一刹那,似乎融合了一部分的天之壁,许多规则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一时间整个人相当恍惚,我还是为我吗?眼前的天之壁,为什么看起来都不太像是从前了?
再次看向人间事,心思却又完全不同了,像是整个人都抽离了原先的思维,真正意义上的以“神”的目光就看人间事,芸芸众生,均是蝼蚁,却又不完全是蝼蚁。
“呼……”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将心神回归躯壳,就在回到躯壳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一个人,那种俯瞰众生、无一不蝼蚁的想法才渐渐的淡薄了下去,一时间后怕不已,刚才那一刻我的想法是多么无情而苍白,众生皆蝼蚁,唯有大道万古不朽?
那是什么样的感情?
颓然坐倒在石阶上,我紧握着深渊锏,内心受到极其强烈的震动。
就在这时,天庭旧址的大地微微颤抖,紧接着一粒粒尘埃从石阶上、草丛中、碎石里升起,如同被微风裹挟一般,转眼化为一个十分模糊的身影,就站在距离我数米之外的悬崖边缘,是一个身穿灰袍的老者,模样相当模糊,根本看不清。
“害怕吗?”
他转身睥睨,似乎是在看着我。
“你是……”
我脑海里对他有极其清晰的印象,禁不住起身:“你是宁圣?”
“许久前,似乎确实许多人这么叫我。”他喃喃道。
我急忙抱拳拱手:“晚辈欧阳陆离见过宁圣前辈!”
他轻轻颔首,却又转过身看着天庭外的气象,道:“古天庭已经许久没有人坐镇了,你可知道刚才自己为什么会与那般与之前全然不同的想法?”
我皱眉:“不知道,这也是晚辈想知道的。”
“那是神性。”
他一声叹息,道:“你既然手握诸天、坐镇天之壁,其实已经算是天地敕封过的神明了,虽然没有封号,但只要你留在天之壁上,神性会一点点的吞噬掉你原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