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博华嘴巴都合不上了,眼睛也越瞪越大,包括他那本来打算和严博华继续刚刚没结束的战斗的同桌,两人都是僵硬的表情。
好一会儿,严博华找回自己声音,不敢置信道:“谁说我们排挤他?”
同桌连忙跟了句,“我们哪里敢。”
纪榕迷惑了,歪着脑袋从两人身上扫来扫去,“没有嘛?”
不可能!就她刚进教室看到各人脸上的表情行为,那绝对是不正常的,“那你们怎么都不和他说话?”
纪榕把心里的问题询问出来,眼神灼灼地望着严博华,显然,不等到答案是不罢休了。
说到这里,严博华变得支支吾吾,和同桌推搡着谁也没有把话说出来,但两人的眼底,明显都藏着恐惧。
他们为什么不和秦招说话,理由还用说?怕被教训呗。
知道秦招旁边桌子为啥是空的不?因为那人昨晚进医院了,被打得浑身没一块肉是好的。
严博华可不敢和纪榕多说什么,生怕因此遭了报复,只能含糊其词,“没没没,没有这回事...”
纪榕收回眼神,理智告诉她事情不简单,可看到严博华紧闭的嘴巴,也知道自己敲问不出些什么,收起心里淡淡的失落,眼神又落到手上的画册上,胖乎乎地小指头寻着画的痕迹一圈圈打着转,思绪却不知已经飘到哪里去了。
纪榕这表情,反倒是把严博华整得心虚了,开始反思自己情绪是不是太大了?是不是说了什么重话?是不是刺激到小姑娘了。
他回过身戳戳同桌的手,“我刚刚说话的语气还好吧?”
同桌眼神向纪榕瞟去,慢慢摇头,“不太好。”
严博华费劲地咽了口唾沫,伸长脖子朝窗户外面探究地看着,脑袋左右移动,以极迅速地方式冲到纪榕跟前,声音都软了下来,“小姑娘,我说话完全没别的意思,我人很好的,你千万别和秦招说。”
纪榕莫名其妙地抬头瞅了眼,不明白对方这副心慌慌的表情由何而来,但这语气,显然是怕极了秦招的。
纪榕瘪着嘴,强调了句,“秦招人也很好的。”
严博华点头如捣蒜,“是是是,你年纪小,你说得都对。”
严博华还
沉浸在应付纪榕的思绪里,完全没注意到同桌那边拼命招手眼睛像抽筋似的表情,直到面前被大片阴影笼罩住,恐惧促使他抬头一看,瞬间失神。
他腿一软,从椅子滑下去,屁股和地面亲密接触,疼痛感从尾椎攀升到全身,五官都拧巴成一团,就是痛,严博华也不敢喊。
再看秦招,不知道是不是收养之后伙食变好的缘故,身高猛蹿,这么逆着光看着,还真有点黑面煞神的感觉,也难怪大家都怕他,纪榕叹口气,她挪过去抓住秦招的手,又低头朝严博华使眼色,“快上课了。”
严博华惊魂未定,一股脑从地上爬起来,“抱歉抱歉。”
几乎是像猴子窜树,咻地一下就冲回了自己位置,被同桌稳稳扶住,才用力拍着胸膛,把刚刚没敢喘的气给顺出来,小心翼翼道:“我差点没命了。”
他同桌也挺同情他,安慰地拍拍严博华的肩,“往好了想,你还没方强那么惨呢。”
严博华:“我...”
他突然哆嗦起来。
这节课还是那男老师的课,教的是数学,还是上节课讲过的题,一进门,他也没寒暄,直接转身在黑板上刷刷刷写下内容,“这节课我们要讲...”
也不知道老师的话怎么就那么有催眠效果,严博华用手心撑着下巴,脑袋不住往下点。
同桌拿笔戳了戳他手背,严博华不耐烦挥手,“让我睡会。”
天知道,昨天看到的场景有多让人恐惧,严博华直到后半夜才睡着呢。
严博华眼神已经迷离了,脑袋基本是放空状态,同桌大点的行为也阻止不了他的睡意,直到桌子底下的小腿被人狠狠踹了下,严博华脸上线条瞬间绷紧,满是不善的眼神转移到同桌身上,“你想死啊,这么大位置还不够你发挥呢?”
同桌的眼睛几乎都要眨得抽筋了,严博华这才注意到,教室里男老师的声音停了下来,警惕小心地抬头一看,和男老师的眼神正正对上,严博华瞬间把睡意都吓没了。
男老师一手拿着粉笔,一手持着课本,目光犹如毒蛇,将眼神投放在严博华身上,尤其是想到他上节课掺和话的事情,还保证不会影响他上课呢?
男老师只想呵呵笑了,有意报仇,转身又
在黑板上写下题型。
严博华以为这事就过去了,还没来得及松懈下来,猛不丁听到男老师下句话,“接下来这道题,我要抽位同学上来答。”
严博华心里咯噔一下,回忆起男老师意味深长的眼神,心里地危险指数瞬间攀升到顶点。
死了死了,这下真完蛋了,被逮上讲台要是不会做,老师肯定又要传唤家长了。
想到那比铁棍子粗的家法,严博华吓得闭紧眼睛,双手合十,求菩萨求祖宗,一个劲儿地祈祷:忘掉我忘掉我忘掉我...
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听到了他的祈祷,危急时刻,严博华听到了小姑娘甜甜的嗓音,“报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