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阵平,小阵平~” 是熟悉的声音在呼唤他的名字,幼稚的称呼曾经让自己无数次的抗议过,此时听起来却格外的亲切。 怎么会不亲切呢?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听到别人这么叫他了。 “小阵平,快起来啦,要迟到啦。” 那个嗓音一声声的,这么喊着。语气带着难掩的笑意。松田都能用手指描绘出他嘴角的笑弧,那双紫色的瞳孔肯定藏着某种让他觉得很无聊的调笑之意。 但松田在想,才不要起来呢。虽然这个梦很黑,看不见对方的脸,可只是听着声音也足够了。 松田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被逝去的幼驯染呼唤的声音,反正就是打死不起床。他是无神论者,从来不相信什么灵魂啊地狱之类的说法,人死了就死了,神识会归于黑暗,不复存在,其所残留世间的痕迹,是生者对他无尽的思念。 所以当自己死后,能够听到萩原的声音,让松田觉得…… 觉得…… 恩? 嗯嗯嗯??? 松田猛然想起自己已经死了,在入江翔一那个混蛋背刺白兰失败被杀后,他也被白兰亲手所杀。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入江翔一要刺杀白兰,他们明明是一伙的不是么?但白兰说送他去给入江翔一陪葬的时候,他倒是没有什么愤怒或者不甘的想法。 不是他想死,而是他不认为自己能够逃脱白兰·杰索,乃至于密鲁菲奥雷家族的追杀。 可是……他不是死了吗?难不成死气火焰或者密鲁菲奥雷的黑科技能够让他变成幽灵,和那个见鬼的入江翔一继续那见鬼的未了情缘?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不可能会听到萩原的声音吧?萩原又成不了幽灵! 感觉到不对劲的松田,倏地睁开眼睛,把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逗猫棒的萩原吓了一大跳。 萩原连忙将逗猫棒藏在身后,他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始逗,人就醒了。面上状似自然的说:“啊,小阵平你醒了,我痛痛痛——” 松田两只手拍在萩原的脸颊上,用力的往外拉扯,将他的脸当成面团一样揉捏。这个样子,萩原压根说不了话。 只能徒劳的拍着他的手臂,希望他赶紧松手。 等松田松手的时候,萩原感觉脸已经不属于自己了,火辣辣的疼。他抱怨道:“我也没真的拿逗猫棒撩你啊,至于吗?好疼——” 被抱了满怀。 萩原:? 他觉得现在的松田很奇怪,当然奇怪了,这小子自从叛逆期后,就拒绝好兄弟的亲密举动,他给人家擦个嘴都会被骂有病。 萩原拒绝承认‘一般的亲友是不会给人家擦嘴’这个常识,爹系幼驯染不需要这个常识。 他本想问松田是怎么了,却觉得对方紧抓着自己领口的力度,用力得像是要掐进自己的掌肉里。 ……不是像,而是真的扎进肉里,他都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怀里的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 男人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就像是濒死的鱼找到求生出口一般激动,萩原愕然的张了张嘴,没有拽开他的手,也没有检查他手心的伤口,而是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手心在绷紧的背脊上来回上下的轻轻拍打着,似乎想要抚平拱起的山丘。 他用往常语气轻柔的说:“是做噩梦了么?难怪一直叫不醒你呢。不怕不怕哦,我们小阵平可是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的。” “流了……” “恩?” 松田抬起头来,通红的双眼,眼泪夺眶而出,他哑着嗓子吼道:“萩原研二你这个王八蛋!!!” 萩原:? 问号还没完整的飘出,下巴就挨了一拳。萩原万万没想到幼驯染竟然来真的,可见对方情绪很不对劲,不敢反抗也不敢呼痛,只能卖力的挣扎着,两人在房间里上演了一出猫捉老鼠的游戏。 “等等小阵平,是我啊!我是萩啊!别打了啊!” “打的就是你!” “不孝子你是要谋杀亲爹啊!” “爹你大爷啊!不许跑,给老子站着!” “站着给你打吗?我没有这种受虐的癖好啊!无理!无理!是暴力狂!是猩猩!” “我让你不许跑没听见吗?!” 松田跟父亲学过拳击,身手是萩原无法比拟的,很快萩原就被按在床铺里,好在这回拳头没落下来,就是……脑袋被晃得头晕。 松田一边抓着他的领口猛摇,一边怒骂着:“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穿防护服!你特么耍什么帅啊!既然知道要爆炸,谁让你抱着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