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秘书:“太太,您还有什么吩咐?”
“不必这么恭敬对我,我也不是贺金波的太太了,喊我黎姨、白姨、英姨随便你。”黎白英随口道,她顿了顿,“听说我那个侄子,对贺瑶也有意思?”
刘秘书道:“好像是的,大少爷最近吩咐我查一下黎大少爷近几年干了什么。”
黎白英优雅地吐了口烟,笑了笑,“第一次看见Evan有危机感。”
刘秘书没有参与她调侃她的儿子,只是恭敬地等待。
黎白英看着这场略显荒唐的闹剧,沉默良久,她看到自己的儿子对贺瑶说话时柔和的眼神,看到多年一起相处的二太太与三太太的拌嘴与争吵,看到四太太事不关己一般无所事事发呆,看到工作人员在一旁静静站立等待他们争吵完毕。
没有一个人怀念贺金波。
黎白英从未如此畅快过。
黎白英看着手中的烟飘起的白雾,“你父亲怎么样了?”
刘秘书顿了顿,“养父这些年一直住在老地方,每天种种地,浇浇花,把家里收拾得很干净。”他顿了顿,缓缓道,“他经常擦放在电视柜上的相框,冰箱里也总是备好了许多的养乐多。”
黎白英沉默了许久,最终她轻轻叹了口气,有些薄凉,轻飘飘的。
黎白英:“我不爱他。”
刘秘书:“养父知道。”
黎白英手中的烟几乎没再动了,几乎要烧完了。
“等到文心的事办完,还有家俊重新下葬,我会回去的。”
总是面无表情的刘秘书露出笑容,“好的,白姨,我想养父非常盼望您的到来。”
姜穗看着贺朝请来的大师在超度,大师慈眉善目,一双略显沧桑地眼睛是仿佛能看尽世间万物般的慈悲,他盘坐在中央,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是超自然事件,原本阴沉沉的天气竟然渐渐也好了。
贺曼华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原来是魔法打败魔法吗……为什么不早点用啊!
贺朝闻言低声解释:“没这么简单,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现在是最唯一最好的时机。”
它很虚弱,也被气昏了头脑。
姜穗听着,又安静的看了一会儿,她用胳膊肘推了推贺朝,“你看你妈和刘秘书,他们关系好像不一般。”
贺朝瞥了一眼,“是不一般,我父亲是刘秘书的养父。”
姜穗在喝水,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姜穗:“说这种消息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在我喝水的时候。”
贺朝替她拿纸巾擦了擦嘴巴,轻描淡写继续道:“刘秘书养父以前是我母亲的保镖。”
姜穗:……
贺朝:“她当时只是需要一个孩子,但是不想要贺金波的孩子。”
姜穗:“……贵圈好乱。”
贺朝:“其实也不是很乱,我的生活很简单的。”
姜穗:“……不要自卖自夸,谢谢。”
贺朝:“你跟我一起生活就知道了。”
姜穗:“注意你的言辞,现在是你在我手下讨生活。”
姜穗说:“我现在虽然已经不是万亿富婆了,但仍然是百亿富婆,希望你时时能注意你的态度。”
贺朝:……
贺朝顶了顶上颚,最终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了,还得请富婆大人多多指教。”
一旁的一不小心听到了对话的Anna:妈的,酸死了,请尊重一下躺在盒子里的绿色大波好吗?
月薪25万的Anna:……她真的仇富了。
——
俗话说的好,乐极生悲,物极必反。
姜穗抬头看着略显得破旧的天花板,又看了看四周贴着家居墙纸但发了霉的墙壁。
她感觉手腕一痛,头也在痛。
另一只不痛的右手按着脑袋,看向左手的手腕。
啧,怎么又是割/腕啊?
一旁的满是热水的浴缸里,猩红色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浴缸。
姜穗忍着接收记忆的头疼,用干净的毛巾绑住了伤口止血,她站了起来,感觉身子很虚弱。
这是一间浴室。
还是有一定年份了的浴室。
她走到洗手池旁,撑着陶瓷洗手盆,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
苍白且憔悴,浅色的眼眸满是疲惫。
是她自己的脸。
久违了。
闭了闭眼,她从记忆里翻找到了名字。
也是她自己的名字。
不过从记忆来看,她现在的处境不是很好啊。
浴室的门猛然被敲响,门外的男人在大声的吼着:
“臭娘儿们!你在浴室里干什么这么久?!我这么辛苦回来了也不见热饭热菜!给你脸你还委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