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一下,看到她也动了起来赶紧也跟着动。
姜穗当过医生,对这些还算是熟悉,很快从刚刚搜刮的一堆药物中翻找了出来,来到贺朝身旁。
姜穗看着贺朝利索的动作,“朝子,你竟然能给狗狗看病,给嫂子很大的惊喜。”
贺朝额头就是一跳,这家伙说话仍然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但是说出来的内容却让人憋得慌。
然而姜穗看到男人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头也不抬,“部队里养狗,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姜穗:“朝子,你当兵这么多年,怎么都不给家里寄封信?嫂子都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和你大哥都很担心你。”
程洋听着他们家常般的对话,原本狂跳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他也在一旁,看着贺朝的动作。
然后他听到男人说:“那大哥现在呢?”
姜姐又低咳了一声,“哦,你大哥还在家。”
男人:“在家?他没有保护嫂子吗?”
程洋也点点头,姜姐丈夫也是,竟然让她一个人外出,竟然也不想着保护一下自己的妻子。
然后他听到姜姐叹了一口气,“唉,他现在很安全,也保护不了我了。”
程洋震惊:“自己很安全,却让你身处在这样的危险中,这算是什么男人!”
一旁的男人并没有反驳他的话,想来也是赞同,或许是因为那是自己的哥哥,他不好说什么。
然后程洋看着姜姐非常忧愁地看了他一眼,“他现在确实也算不上人了。”
程洋:“这样啊。”
程洋:“……姜姐,你说什么?!”
然后他就看到姜姐非常哀愁,语气就像是抽噎一样,对着男人,“朝子,你哥没了,唉……非得大晚上在楼梯口闹着要杀我,结果遇到丧尸,被咬没了。”
程洋:……?!
杀她??
程洋被姜穗这一句话的信息量给震惊到了。
她之前不是还说是和邻居们亲切的交谈吗?合着亲切的叫交谈是指这个吗?!
男人沉默了一下,然后神色也沉寂了下来,“……他没了?”
程洋也不知道男人是悲痛还是单纯一问。
而姜穗点了点头,抹了把眼睛不存在的了泪,“朝子,你哥他真不是人,和对门邻居玩SM,又天天在家一不高兴就打我,如今他人没了,其实嫂子很高兴。”
程洋:……
程洋结结巴巴,“姜姐,节、节哀顺变或者是恭喜你了……?”
姜穗看向程洋,“小程,你真是一个好心的小伙子,能够体谅阿姨的内心。”
程洋:“阿、阿姨?姜姐,我看你也没大我很多岁吧?”
姜穗:“唉,心老了。”
程洋猛咳嗽。
程洋明白了,姜姐喜欢满嘴跑火车,他修行还是不够,看一旁的男人面不改色的,听到她跑火车眉头都没动一下。
男人声音变低了许多,“嫂子,对不起。”
姜姐摇了摇头,“朝子,你不需要向我道歉,一切都是你哥的错,和你没有关系,你和你哥也都十多年没有联系了,怎么会知道他这么对我。”
“不是。”男人说,“阿手可能救不回来了。”
程洋:……合着你们两个人没一个是在想那个人渣的啊!
但是阿手显然比贺志刚重要许多,姜穗和程洋都赶紧凑过去看。
程洋好沮丧和遗憾,他也有些难过,“这只奶狗才这么小,唉……”
姜穗心一下子就被揪紧了,她低头看着静静躺在简易襁褓里的黑色小奶狗,它的呼吸变得非常微弱,就算是喝了葡萄糖也似乎没有什么用。
姜穗抬起手,覆盖在阿手身上,小小的身躯正在渐渐丧失温度。
姜穗:“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男人素来游刃有余的神情变得紧绷,一个生命在他手中流逝的滋味并不好受。
贺朝压着声音,“我再试试。”
但是用尽了办法,他们三个人只能看着这只黑色的小狗身躯在慢慢变冷,它的眼睛甚至都没有张开过。
姜穗这一次是真的感觉到了情绪的低落和难过。
她怔怔地看着,握着桌子的手紧了许多。
程洋心情也很低落,原本今夜见到了许多的死亡加上小奶狗,让他提不起任何劲,“我们找个地方把它埋了吧。”
姜穗喃喃:“它妈妈还救了我……”
一旁的男人唇角紧绷着,他抬眸看了女人一眼,她的容貌是他熟悉的模样,她的神情透露出来的一丝悲伤却是他不想看到的。
他的手抬了起来,却又只能克制地放下。
“贺朝”和姜穗并不熟悉,他们也仅仅只见过一面,虽然有亲戚的关系,但却还算是陌生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