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不忍心。 “郝医生说你够资格进入医疗队了,不用担心找不到工作。”民警对她笑了笑,然后瞄到了姜穗婚姻状态那一栏,“前夫?你现在还没有离吗?” 姜穗也露出了感激的神情,闻言像是有些勉强道:“他不愿意离,而我起诉离婚的时候他就在这场灾难中被丧尸咬了。” 其实官方一般把丧尸叫做感染者,毕竟已经有权威专家在新闻中说明人类变成丧尸是因为大脑被感染纤维化,被一种未知的神秘病毒控制了。 但是民间一般都把感染者成为丧尸,毕竟对于看过各种美国大片的人来说,叫丧尸更加通俗易懂。 姜穗做的这个登记,其实算是一种户口登记,民警看着她,随后像是随口说的一样说道:“那其实你也算是离婚了。” 一旁另外一个民警也轻描淡写道:“要是有证明人的话,更好办了。” 姜穗一开始还没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一旁忽然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姜穗?!” 姜穗抬头看过去,惊讶的发现竟然是之前救下来的王艳! 她竟然也在南港。 于是在这样的巧合中,证明人出现了,等到姜穗拿到了新的临时避难幸存区身份证明才发现,民警好心帮她把户籍信息改了。 在婚姻状况的那一栏,变成了未婚。 民警朝她眨了眨眼睛,却没有说什么。 姜穗看起来隐隐有些激动的道谢,虽然以现在这个情况,好像也没有人在意你在法律层面到底是未婚还是已婚,但是对于曾经深陷枷锁的人来说,至少从身体和心灵上,她都自由了。 姜穗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变得似乎更加轻松了一些,就好像原本身子的主人也再也没有感到遗憾。 不过姜穗把这张身份证明藏到了自己临时房间的角落。 可不能让贺朝看到了,姜穗心里暗搓搓想,她倒要看看他还会因为这层“身份”,挣扎到什么时候。 毕竟他们刚来这个世界前天就经历了一场大逃亡,而到达了南港之后他就被人叫走。 也不知道他们在这个世界能够呆多久。 可能是结交了不少朋友的缘故,姜穗头一次对离开这个世界产生不舍的想法。 后来姜穗在南港的第一避难幸存区成为医疗队的一员。 邵瑶本身学的是英语专业,加之身体素质又好,被安排去和外国友人对接。 贺朝这个月则是总五天不见人影,而幸存区的医疗队整体又非常忙,姜穗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的接触竟然一下子就少了很多。 而王艳是姜穗最出乎意料的人。 她都不知道王艳是怎么来到南港市的,同时也加入了医疗队。 从病人的临时帐篷里出来,姜穗脱掉手套,一旁的王艳听了她的问话之后,笑了笑。 王艳和姜穗最初看到的样子有了很大的不同,她剪了短发,变得干净利落了许多。 王艳说:“运气好,跟着大部队一起遇到了国家派来的军队,给我们送出去了。” 姜穗看着她带着有些坚毅的眼眸,发现她真的改变了太多,从她的语气来看,似乎她在这一路上似乎也经历了许多。 王艳和她一起在临时搭建的洗手池洗手,王艳把医用肥皂递给她,“穗儿,我也不怕跟你说这些话,实话实说,那一路经历的一切确实改变了我。” 王艳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和带着一丝悲痛,还有着仍然残留的震撼与对人性的失望。 “那些部队的孩子才这么小,看起来十**岁的,他们却听着命令,就算是牺牲都要把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救出去。” 王艳说着眼眶又有些红,她笑了一下,“让你看笑话了。” 王艳避开姜穗的目光,低下头洗手,“我也知道我以前干了很多烂事,现在想想,真不是个好东西。” “那一路……”她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但还是努力好好表达下去,“在那个路上,有的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还拿那些军人挡着,甚至破口大骂对他们进行责怪为什么不早点来救他们。” “甚至……为了活下去把人从车上推下去。”王艳有些说不下去了,她勉强道,“都是血啊……” 姜穗顿住,她也沉默了。 气氛变得压抑而沉重。 半晌,姜穗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学过医?” 也是这个月姜穗“突飞猛进”的学习和太过于天才的成果,让顶头上司郝医生同意她自行做一些简单的手术,如今才能和王艳在这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