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一秒,她的后脑勺已经被大手按住,唇被凶狠地咬住,一股非常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就像是被野兽盯上的羊羔,只能瑟瑟发抖的想要后退。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呜咽一般的声音从唇缝中流了出来,却换来的是更加危险,夺走呼吸的进攻。 她用这样柔软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让他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神智臣服了自己的欲/望。 就好像他觉得他早就应该这么做了,此刻就像是叼住小动物后颈的猛兽,不让对方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大殿里处处是喜庆的红色,就像是在庆祝着他们的相识。 造型精巧,雕刻繁复的烛台上是帝王之家才可以用的云龙纹彩色花蜡在燃烧着。 仿佛这才是给他们的婚礼。 他们没有合卺酒,也没有掀盖头,一个是新上任的中宫皇后,一个是皇城里的九千岁。 他们在帝王的大婚之礼上,重新认识了彼此。 她抓着红色的帷帐,越抓越紧,在帝王的龙床上,她只感觉到力气越来越少。 姜穗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还有衣袖与被褥摩擦的动静。 她紧紧咬着唇,半眯着眼睛,想要躲避床头那颗明亮的夜明珠。 下一秒,她的唇被大手轻而易举地撬开,低笑声从身后传来,与此同时的还有沉沉的炙烤般的呼吸声音。 “别咬,会流血。” 他的声音没有了最开始的那种冷漠,就好像是枷锁被打开之后,彻底放肆的本能让他肆无忌惮,也或许是他本来就有恃无恐。 姜穗想要打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手臂酸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如果不是男人帮她抓着她的手臂,恐怕她已经倒下来了。 姜穗感觉到肩膀隐隐作痛,才想起来刚刚好像被男人咬了几口。 她声音有些沙哑,还有些气急败坏。 “贺……朝,你是狗吗?” 男人看她要摔不摔的样子有些可怜,掐住了她的腰,将她揽在怀里,姜穗倒吸了一口气。 “真是好大的胆子。”男人有些平淡又有些悠悠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竟敢骂本督主。” 他声音有着似笑非笑,“不过……你知道了本督主的秘密,倒是麻烦了。” 姜穗只感觉自己更加要呼吸不过来了,她忍住自己有些颠簸的声音,怒道:“你……你就不能慢一点吗?!” 男人啧了一声,“还有力气,是奴才的不是。” 后面发生的事,姜穗就不太清楚了。 只觉得原本就朦胧的思维变得更加朦胧,鼻尖是那股淡淡的熏香,并不难闻,还有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要做什么事的,但是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似乎还是一件挺重要的事。 但是看着男人熟悉又陌生的俊美到邪肆的脸庞,他晦暗的黑眸仿佛是无尽的深渊,却又让她迷失在深渊之中。 等到她再一次醒来,只觉得好累,大腿极其酸软,腰也好酸,喉咙都哑了。 姜穗勉力撑起身子,刚低咳了两声,就立刻被人发现了动静。 外面那层遮光帷帐被拉开,隔着薄薄的红色帷帐,柔和的女声传了过来。 “姑、娘娘,您醒了?”她的声音原本是有些惊喜的,但是想到了什么,又有些落寞下去。 “娘娘,今日陛下身旁的丁贤来宣旨,念在娘娘您初入宫中劳累,免了今日的后宫请安,还送来了不少东西。”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着高兴,姑娘本身就已经不愿意嫁入宫中了,如今又遭到如此冷待,陛下又做出那荒唐之事,只怕姑娘更要伤心。 然而出乎巧夏的意料,姑娘好似并没有多伤心难过。 “我知道了。” 只不过巧夏听出了姑娘仍然有些沙哑的声音,以为她是在背后偷偷哭过,更加心疼。 巧夏说道:“娘娘,让人进来洗漱吧?” “等等。”姑娘喊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让她们进来吧。” “是。”安静等待的巧夏应声,随后便很快带人进来。 姜穗在洗漱梳头的时候,才从巧夏口中知道了外面的情况。 她悄悄按了按有些酸软的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心不在焉。 而巧夏以为是因为外面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让姑娘脸上不好看,也打了姜家等一众老臣的脸,所以姑娘才表现出一副不在状态的落寞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