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圆脸姑娘一脸惊讶:“去哪里?” 丁贤有些想笑,但是忍住了,就连皇后娘娘刚刚都知道巧夏是不可能站在南苑门口等着,才跟他说招待巧夏,但是这个姑娘显然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样不机灵的丫鬟,姜家竟然让皇后带进了宫,还成了身旁的大宫女。 看来以前姜家对皇后娘娘,确实是不上心。 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皇后,进了南苑之后,看到的就是其中最大的那一进屋子。 屋子大门敞开的,正厅里并没有人。 皇后撩起裙摆跨过门槛,头上的步摇轻轻晃动。 一进入正厅,除了放在正中央的陈列品,她看到的是挂在正厅案桌上方的一幅画。 是猛虎扑雀图。 图中的老虎就像是猫咪一样,逗弄着爪子下方的小麻雀。 再仰头,看到的大字—— 静。 姜穗:图书馆吗?还挂着一个静字。 只能说怪不得整个南苑静悄悄的,原来是厂公大人的要求啊。 整个屋内都铺着地毯,走起路来确实没有任何声音。 姜穗看着那个静字,看着看着觉得那锋利的笔锋让人觉得写字的主人想写的不是“静”,而是“忍”。 在安静中,她感觉到了身上越来越明显的视线,随后她望过去,看到了垂帘后隐约的人影。 皇后一愣,随后似踌蹴了一下,才往里走去。 年轻的小皇后仍然有着些许局促,她的身子开始不自觉地紧绷。 她不仅仅即将要一个人面对权倾朝野的厂公,还要面对一个她仍然内心过不去那个坎的男人。 每每看到他,亦或者是听到他的名字,都能让皇后想到那荒唐的一夜以及荒唐的事情。 但在这皇宫中,似乎根本离不开他,处处都有他的存在。 皇后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随着她走得越近,帘子后的身影就越来越明显。 她撩开帘子,看到的是坐在案桌后的男人。 男人撑着头,此时正看着她似笑非笑。 很显然,他自她进来之后就一直看她很久了。 皇后撩着帘子的手一顿。 男人语气轻描淡写,“皇后娘娘临驾司礼监,奴才有失远迎,娘娘心善,大约会原谅奴才的吧?” 见到皇后,他甚至都没有起身。 皇后站在不远处,反倒她才像是那个地位更低的人。 她放下手,身后珠串连起来的帘子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她看起来并没有生气,很显然也清楚这宫里谁说的算。 皇后说:“看来厂公早就知道本宫会来这里。” “哦?”厂公笑起来,他站起身,走到一旁,皇后不知道他干什么,但能听见他装作不知的声音,“奴才怎能未卜先知,知道皇后会来呢?” 皇后说:“你看起来在等我。” 虽然某个人现在不记得他了,但是有些深入骨髓的习惯仍然没有改变,皇后多少还了解一些。 厂公似乎一顿,而在他的动作下,发出了细微的茶壶碰撞声。 随后他将倒满的茶杯放在侧旁的茶几上,朝着皇后做了个手势,“娘娘,请坐。” 他并没有因为她说的话而露出丝毫的不好意思亦或者是恼羞成怒。 厂公微笑地同意了她说的话,“奴才只是猜测,却没想到娘娘真的来了。” 他看起来很愧疚道:“娘娘何必亲自前来,让下人来通传,奴才自会去长春宫候命。” 皇后心中腹诽,她可不认为她喊得动他。 但明面上皇后优雅坐下说道:“没关系,本宫正好也想多走走。” 厂公笑眯眯道:“那奴才多谢娘娘体恤。” 皇后看他这欠揍的模样,不太好的脾气差一点又要上来了,但是她最终忍住,战术性喝了口茶。 刚抿了一口便顿住,贺朝这里的茶,竟然是新上贡的顾渚紫笋,就连她宫中都是陈茶,他这里的竟然是新鲜的。 好在非常知足的皇后并不觉得自己嫉妒了,她只是又缓缓喝了一口,想要降降内心的火气。 厂公笑道:“看来娘娘喜欢,等下奴才让丁贤给娘娘送去。” 没想到他竟然还在观察自己,皇后面不改色,非常矜持地点了点头。 厂公的笑意加深了一些。 他并没有发觉,本来阴沉沉的心情在看到皇后之后竟然舒畅了许多,尤其是当看到皇后那双浅色的眼眸望过来,厂公暂时忘却了那些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