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第一日见到的端庄严肃又沉静的少女不同,皇后现在看起来如夜里盛放的昙花一般温柔又清丽脱俗。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影影绰绰的宫灯流淌在她的身上,她微微低垂着眼眸,竟带上了一抹不自觉的娇羞。 明明是皇帝最不感兴趣去的瘦弱身材,由于腰间一缕轻飘飘的腰带,显得纤细如飘飘欲仙。 皇帝声音都忍不住柔和了许多,生怕惊吓到这灯下美人。 “起来,皇后不必多礼,等候朕多时,是朕的不是,怪朕。” 实际上根本没等的皇后起身,她微微一笑,看起来有些高冷。 “臣妾等陛下是应当的,也从未曾怪罪过陛下。” 一旁的的厂公听了就是眉头一跳,只觉得胸口压得更是沉了起来,气息变得更加阴沉了不少。 见到扶皇后起来的是贺朝,皇帝却不在意,以为贺朝是提前帮他指点皇后。 这种事以往贺朝干了很多次了,宫中许多美人都是皇帝一个眼神,贺朝第一日就能送来。 只不过自珍嫔、容嫔来了之后,皇帝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再想着新美人了。 皇帝也没有发现,自从大婚之后,贺朝甚至都很少跟在他身旁,而是丁贤跟着。 更是没有发现,现在朝堂上有没有他这个皇帝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皇帝没有多想,大步迈入殿内。 殿内燃的是淡淡的香味,皇帝虽然不太喜欢,但是一回头看到亦步亦趋跟着的皇后,又将此事放到了一边。 可能是贺朝还未来得及提点皇后。 也许是长春宫布置得非常端庄又大气,和其他宫妃宫里那种靡靡之感很不相同,皇帝也不好一来就直奔主题。 更何况他跟其他女人厮混了一天,现下确实是有些累了。 皇帝坐下,本来他也走不了多少路,来的路上都是被抬来的。 皇帝看着皇后也在一旁坐下,随口问道:“皇后在宫里还住的习惯吗?” 话题倒是十分家常,皇后坐着不动看着宫女给皇帝倒茶,回答道:“回陛下,臣妾有宫人们伺候,没有不习惯。” 殿内安静了一下,显得有些尴尬。 一般情况下,嫔妃们就会开始找话题,但是皇后不为所动,就像是根本没有感觉氛围尴尬一样。 皇帝打量了一下宫殿,随后又打量了一下皇后,皇帝笑道:“皇后今夜倒是不同,甚美。” 皇帝直白的夸奖,让宫里人听了都暗暗为娘娘高兴,唯有一旁的厂公额头又是一跳,只觉得个皇帝愈发看不顺眼。 皇后微笑:“多谢陛下夸奖。”她状似无意中问道,“陛下事务繁忙,怎么今日有空到长春宫来?” 张正在一旁听着就感觉皇后娘娘这话说得不太对,就好像娘娘不希望陛下来长春宫一样。 但是皇帝的自信心和常人不同,他只觉得皇后在吃醋。 “你是朕的皇后,朕不来谁来。”皇帝温和道。 而听到这句话,皇后下意识地抬眸看相关皇帝身后的厂公,随后又重新忍住,低垂下眼眸。 而厂公其实一直在观察,只觉得耐心即将要到达极限,刚刚丁贤跟他讲了事情的原委,也知道了这件事到底是谁在作怪。 其实厂公在来长春宫前已经派人安排处理这件事了,只是他还需要看看皇后的态度。 若是小皇后想要侍寝……然而还未曾谈出结果来,他们两个人就吵起来,最后皇帝也来了。 帝后一人又交谈了一会儿,整个长春宫的人都以为他们渐入佳境。 随后皇帝前去沐浴,竟还提出让皇后作陪。 皇后一惊,想要说臣妾已沐浴,但皇帝已经转身走了。 沐浴还是皇帝安排厂公去的,厂公看了皇后一眼,发现她仍低垂着头,就好像是不抵触这件事,心中肝火旺盛,却只能紧握拳,转身就走。 皇后到底是这个时代的人,恐怕只会觉得皇命难违。 但…… 他不允许。 厂公最终决定按照原计划进行。 而其实另一边皇后是在想一会儿要怎么脱身,一抬头就发现厂公走了,她顿时一团怒火上涌。 怎么这家伙竟然无动于衷?! 这么听话的吗! 难道他真的想看着她侍寝吗?! 怎么就走了?! 巧夏来扶她,皇后低声问:“贺朝呢?” 巧夏说:“娘娘,应当是按照陛下的吩咐,为娘娘与陛下准备浴汤了。” 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