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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

外头准备提早归府的镇国公倒是笑容满面。

眼下,正策马跑在某一条归京的官道上。

镇国公想着几日后,便能得见家人,一贯威严的容颜难得展露了些许笑颜。

周遭将士见着镇国公这般神情,也是瞪大了眼,全然惊讶好奇。

镇国公想着宣正修,更想着宣采薇。

他这个女儿,他最欣赏,也最心疼,再加上其母亲的关系,宣采薇对他不亲近多年。

镇国公也遗憾多年。

可有些事,他没法同宣采薇言明。

镇国公似想到什么,刚刚还带笑的眸子,转瞬有些微闪,有些话,迟早还是要同她挑明。

至于事后如何,端看她的态度罢了。

这个她,不是宣采薇。

然就在镇国公思索之时,忽然一道箭影掠过,镇国公武力高超,偏头一躲,白羽箭死死钉在了镇国公身后的树下。

镇国公及其随行队伍,面色一变,严正以待,只怕埋伏敌军突袭。

然等了一会,却再无反应。

探查白羽箭的士兵回报说,白羽箭上挂有一封信。

镇国公眉间微拧,压着疑惑,差人取下信件。

信封平平无常,但写明了是镇国公收。

镇国公眸子疑惑更深,显然这事是冲他来的。

莫不是什么隐秘军情?

镇国公快速展开信件,眼眸定格,紧接着,镇国公瞳孔忽地睁大,拿着信件的手抖了一抖。

***

又过了几日。

宣采薇今日早起之时,忽然听到丫鬟来报,镇国公竟然提前归府。

只是镇国公一回来,盔甲都没卸,便冲进了镇国公夫人的院子。

听着路上见着镇国公的丫鬟说,镇国公当时的模样凶煞逼人,着实十分吓人。

闻言,宣采薇连忙起身,去往镇国公夫人院落。

她琢磨着父亲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引发了对母亲的不满。

宣采薇有想过是自己的亲事,但总觉得不至于会让父亲动如此大的怒气。

而且刚刚听丫鬟的意思,父亲显然是急怒,她得快些赶去才是,以免父亲和母亲起了什么大冲突。

宣采薇思忖着此事,脚步快了许多。

但意外的是,宣采薇还未进院门就被拦下。

拦下她的还不如母亲院子里的人,而是镇国公的铁骑士兵。

宣采薇愣。

“我是镇国公府的嫡女,你们为何拦我?”

铁骑士兵答道。

“镇国公有令,他有话同镇国公夫人单独说,任何人都不得进内。”

宣采薇眉间瞬间皱紧,眼里的担忧更甚。

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但让宣采薇这般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宣采薇琢磨着,她怎么都得进去看看情况。

于是,宣采薇表面上是退下了,但实际却绕到了镇国公夫人院子后方一个无人的角落,让香素用轻功带她进去。

幸而,院里的下人都被镇国公赶了出去,宣采薇偷偷溜进来也无人发觉。

宣采薇熟门熟路地摸到了主屋旁的一道侧门。

侧耳倾听着里面的对话。

结果这一听,宣采薇如遭雷劈。

***

事实上一开始,里面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许是镇国公把什么东西打碎了。

其后,才是镇国公的厉喝。

“林思蕴,这世上还有什么歹毒之事是你干不出的?”

林思蕴便是宣采薇母亲的闺名。

宣采薇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

眉眼却是不解,她母亲大度守礼,虽为女子,可待人接物皆是君子风范,宣采薇自小崇拜母亲,所以压力倍增,拥有健康的身体之后,便想着不能再丢母亲的颜面。

但为何父亲会说母亲歹毒?

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里面的镇国公夫人同样道。

“国公爷可是听了什么小人谗言,误会于我。”

声音平静,似乎不显慌张,底气十足。

镇国公的声音还在继续。

“林思蕴,你莫不是以为你尾巴擦干净了,旁人就抓不得你把柄了?”

“你可知有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一介武夫都知晓这个道理,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难道不知?”

“十几年了,我原本以为你会修身养性,有了悔过之心,我还曾…还曾想着这次回来同你好好谈…罢了,不提也罢,你对我如何也便罢了,为何你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旁人,甚至是你的……”

“你怎么狠得下这个心?!”

镇国公夫人明显沉默了一会。

她藏在袖子的手,微微抖了抖,脸上依旧硬气道。

“我不知国公爷在说什么,国公爷一向不喜我,但也不能随意往我身上泼脏水不是?”

镇国公显然愤怒到脸红脖子粗,语气越发不善。

“脏水?”

“你是要让我先同你说与旧事?”

“说你当年是如何设计嫁给我的?”

镇国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