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躺在榻上的族长就是在这种“了”的声响中,幽幽地醒了过来。
旁边有婆子:“您要喝点水吗?”
族长虚弱地摇了摇头,在最初的混乱后,就渐渐地回想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整个人显得颓丧了一些,嘴里喃喃地念着:“怎么会这样?”
“族里的子弟以后还怎么科举啊!”他越说越是悲从心来。
这弑父之罪虽然不至牵连九族,可族里的名声怕是全完了,还会连累三代不科举。
萧燕飞走到了榻边,没什么诚意地安慰了几句:“族长,您别太难过了,就是三代出不了头,还有后面的小辈呢。”
“这一代代下去,应该总有出头之人。”
“焕舅父这件事后,想来族中子弟也会引以为鉴,再不会有人干出这等十恶不赦之罪,以致连累族里了。”
她这字字句句看似在安慰族长,却又句句戳着族长的心肝。
“……”族长的脸色青中泛着紫,一双老眼都红了,瞧着浑浑噩噩,失魂落魄。
萧燕飞点到为止,甚至还贴心地给他掖了掖被角,:“族长,您生休息,一会儿大夫就来了。”
“柳婆子,你在这里生照料族长。”
从头到尾,萧燕飞都是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柳婆子唯唯应诺,萧燕飞便从客院的厢房出去了,一眼看到顾非池闲适地倚在一棵梧桐树下,将里的那块红玛瑙举起,着夕阳方向细细地打量着。
萧燕飞眼睛一亮,步伐轻快地小跑了过去,从背后靠近他,一搭在了他的肩头,笑:“快,给我看看!”
他太高了,她踮起脚,还比他矮了一截,根看不清他里举的那块红玛瑙。
顾非池的身体有那么一瞬的绷紧,半垂的目光落在她自背后按在他肩头的那只小上。
着她隐隐发光的面庞时,眼神缱绻似水。
他放下了右,送到她跟前,将掌摊开,另一很自然扶住她的纤腰,让她站,几乎将她整个人笼在了他怀里。两人靠得很近,彼此的息缠绕在一起。
鲜艳夺目的大红玛瑙静静地躺在他掌心,这块玛瑙被他雕琢成了一块玉佩,一柔美的并蒂莲彼此挨着彼此,花朵半开半待,有种惹人遐思之美。
萧燕飞自他掌心捏起了这块红玛瑙玉佩,指腹擦过他掌心的肌肤,不同她的娇嫩得吹弹欲破,他的掌心略带薄茧有些粗糙,带着温暖的刺刺感。
明明是同一块玛瑙,在他中时,显得柔美;
而抓在她指间,映着她白生生的指尖时,就莫名地生出几分艳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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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他低声。
萧燕飞抿唇不语,反而把那块红玛瑙玉佩又放回他上:“给我戴上。”
“。”
笑意从顾非池的眸底漾出,俯身帮她把玉佩系在了腰侧。
黄昏的微风轻轻拂来,带着丝丝缕缕的花香钻入鼻尖,几只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地跳着。
“差爷这边走。”不远处,传来了金大管家洪亮有的声音,“小人送送差爷。”
两个衙差疾步匆匆地走了,又过了一会儿,殷婉推着老爷子的轮椅从正厅出来了。
殷湛昂着头左右张望了一圈,兴致勃勃地着顾非池招了招:“阿池,来来来,我们下棋。”
“来了来了。”萧燕飞乐呵呵地拉着顾非池就往殷湛与殷婉那边走。
一老一少连着下了三局棋,老爷子赢了两局,和了一局,轻轻松松地把一匣子印石全都赢走了。
当天际只剩下最后一抹红晕时,金大管家又笑容满面地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精明干练的中年男子。
“老爷子,”中年男子行了礼后,便意味深长地禀,“都了。”
殷湛从匣子里抓了一个蝉钮的青田石印石,一边把玩着,一边漫不经心:“念念。”
那中年男子就清了清嗓子,念:“月光光,金鳞军,骑大马,背长枪,北狄过境扰我疆,全靠金鳞军来抗,元帅姓谢名无端。”*
这童谣朗朗上口,顺口又记,唱念起来还掷地有声的。
“宴三,做得不错。”殷湛当满意地夸了那中年男子一句,信指着他,“这是宴家老三,这回就是他把这童谣给了那几个商队的管事。”
“阿池,我这个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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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谣通俗,越是通俗易懂的玩意,就越是容易在街头巷尾流传开来。”
殷湛清瘦的下巴一抬,露出自信笃的笑容,“接下去,有七八个商队会陆续离京,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