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发:“燕儿,这里没你的事,一会儿你去接烨哥儿下学。”
萧烁看萧燕飞抿唇直笑,那温文尔雅的样子似说,快去吧,这里有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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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摆出一条心的架势。
萧燕飞乐得甩手掌柜,带祝嬷嬷回久别的月出斋。
一路上,时不时地有下人给她行礼,一个个目不斜视,低眉顺眼。
直到临近月出斋,周围才清静一些。
见四下人,萧燕飞这才道:“前些天,我去谢元帅府吊唁时,听说昭明长公主自刎前,曾病过一阵子,嬷嬷可知道?”
这事自己知道啊!祝嬷嬷频频点头:“是是是!”
“时,皇娘娘还带奴婢亲临元帅府去探望过长公主殿下呢。”
说间,两人月初院的院门,萧燕飞一手摇团扇,似是闲家常般:“哦?嬷嬷与我说说。”
祝嬷嬷蹙眉回想一番,道:“去岁腊月的第一场大雪,长公主殿下就病,开始只是风寒,北境失守,元帅惨死,少军失踪的消息传,许是因悲伤过度,殿下的病就突然间重。”
“时太医院的太医全都去元帅府给殿下会诊,可殿下的病还是一天比一天糟,奴婢随皇娘娘去探望的时候,殿下已病得起不身,甚至没力气跟皇娘娘说上一句。”
“再,皇上定谢元帅谋反,谢家被满门抄斩,长公主殿下是先帝的嫡长女,皇上做主命她与夫和离,便可免罪。”
“但是长公主殿下与元帅一夫妻情深,听闻噩耗,却饮剑自刎。”
几片零落的树叶被风吹,慢慢地打转儿落下,平添几分萧索的气氛。
祝嬷嬷幽幽叹道:“真真是可怜。”
萧燕飞手里的团扇一顿,蓦地堂屋前的石阶上收住步伐,居高临下地看祝嬷嬷:“嬷嬷,不知这宫里可能什么秘药,能让人声息的病?”。
祝嬷嬷闻言,身子抖抖,下意识地移开目光。
“哎——”
萧燕飞幽幽地叹口气,“长公主殿下病得不明不白,现连皇上也病得不明不白。”
“万寿节那天,卫国公夫人要带我宫,我这两天总忍不住胡思乱想,夜里也睡不好……”
“嬷嬷,你明白吗?”
屋檐投下的阴影斜斜地覆她的小脸上,她的脸一半阴影里,一半露阳光下,整个人显得格外沉静,瞳深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