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给萱姐儿日后添妆。”
佘氏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了。
有这百亩良田作陪嫁,女儿便能挑个不错的人家了。
哎,公公婆母都是好人啊,一切都是没良心的殷焕造的孽,这种人死了也活该,偏还要连累儿女。
佘氏心里又把殷焕骂了个狗血喷头,面上感激涕零地对着老爷子说了一通好话,说以后逢年过节,都会带孩子回来请安的,说两个孩子都会记得老爷子的恩典云云。
足足谢了一盏茶功夫,佘氏这才告退。
屋子里便剩下了外祖孙三人,门帘落下时,一阵夜风从门帘的缝隙刮进来,吹得烛火轻轻摇曳。
“外祖父,”萧燕飞拿起茶壶亲自往殷湛的杯子里添了茶水,唇畔浮现一个慧黠的笑容,“这几日,应当会有不少人上门送礼,您记得交代一下门房,什么礼都不收,什么人都不见。”
殷湛是个聪明人,立即品出了萧燕飞的语外之音:“是阿池?”
除了顾非池,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各府都兴冲冲地往殷家这边送礼了。
跟外祖父这种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萧燕飞点了点头,简明扼要地吐出两个字:“监国。”
“……”饶是殷湛自认见惯了大场面,也不由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难掩动容之色。
他端起外孙女沏的那杯茶,喝了两口茶水压压惊。
他早就知道阿池非池中物,可……怎么这才几这孩子就一步从世子到监国了?
这怕是连戏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殷太太默默地探过一手,两根指头捏了殷湛的手腕一把,痛得殷湛低呼了一声。
好吧。
他确信了,这不是梦。
殷湛深吸了两口气,心绪才稍微平静了一些,拍了拍萧燕飞的小手,温声安抚道:“燕儿,你放心。”
“你外祖父我可是商贾出生,商人最会的是什么?”
不萧燕飞回答,他就笑呵呵地自问自答:“和气生财。”
他就是不收礼,不见人,也绝不会让人挑出什么毛病来。
殷湛自信满满地笑了,神慈爱地看着萧燕飞,睿智中又带着几分洒脱。
“外祖父就是厉害!”萧燕飞贴心话张口就来,“八面玲珑说的就是外祖父您了!”
“哪像我就会在您跟前撒个娇,卖个乖。”
三言两句逗得老人家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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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湛当下就吩咐婆子把金大管家叫了过来,把其中的要害一一叮嘱了,平日里一贯跟笑面狐狸似的金大管家第一次露出了失态的表。
金大管家刚想郑重地应一番,话还没未出口,廖妈妈就风风火火地进来了,禀道:“老爷子,礼部郑郎中家刚送了帖子来,听说老爷子病了,郑大人想来探望您,还送了一支两百年的老参。”
廖妈妈想不通:这官宦人家可是素来瞧不上他们商贾的。
萧燕飞气定神闲地一摊手:“我说的吧!”
她估计,今一整这一双双眼睛全都盯着谢家呢。
直到谢无端从陵园回来了,这些人才有心思去做“的事”。
整个京城中,卫国公府是最难进的。
而武安侯府常年没有主子在,他们也能辗转登殷家的门。
门房得了主子的叮嘱,说的话好听极了,不仅表达了老爷子对郑老爷的感激,还把两百年的老参夸了又夸,说不可夺人所好,最后还信誓旦旦地表示“改日老爷子子好了,必会亲自登门致谢”云云,轻飘飘地就把来敲门的人给打了。
一番话说得前来送礼的郑府管家心里舒坦,但殷家的门一关,再回想对方说了什么,承诺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色已晚,眼看着宵禁要到了,这人也不好意思再敲门,灰溜溜地走了,但走了这一波,次日一大早又迎来了下一波。
一连几,都有人来殷家送礼,络绎不绝。
但是,谁也没能进殷家的门,在门房那里就被三言两语地给打了。
京城里,弥漫着一种浮躁的气息,不少人心思浮动。
朝堂上在短短数内恢复了平静。
实在是朝政积压得太久了,顾非池又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所有人都被他指使得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更没时间再胡思乱想,忙着处理积压了半月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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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一始有些迟疑和忧心的徐首辅也渐渐地放平了心态:反他是首辅,当好他的首辅就够了。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万寿节,众臣这才来了久违的休沐。
是,万寿节这日文武百官是要进宫朝贺的,他们依没得休息,萧燕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