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让唐越泽继续招待留吁鹰?”萧燕飞好奇地顺口问了一句。
想着唐越泽差点没带留吁鹰去谢元帅府参观,萧燕飞就觉得这家伙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样子。
顾非池微微地笑,答非所问:“留吁鹰在北狄可谓军功赫赫,在南征大军很有威望,是麾下将士的信仰。”
“表哥能在这么短的间里,以这么少的兵力,全线收复北境,除了北狄表哥的忌惮外,还为留吁鹰不在兰峪关。”
“副帅乞伏逻去岁死在了表哥手里,留吁鹰为了提军士气,曾许下以军功副帅。”
“依着的境况,这个决并没有问题。”
谢家覆灭,北狄人在北境连续攻下数城,虽付出惨重的伤亡为代价,但军为连战连胜而士气高涨。
“但是,战场上瞬息万变,一旦战情有变,反而会‘反噬’身。”
“留吁鹰不在兰峪关,北狄军无副帅,下头的将领们谁也不服谁。”
“现在的北狄军,就是一盘散沙,没有一个能够统帅一切的人,结果就是在表哥步步逼近的压力前,各自为政,见相左。”
“所以,留吁鹰不能去,也不能死。”
萧燕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就是一个牵制,吗?”
大景在战备还不足的情况下,北狄的牵制。
顾非池脸上的笑容更盛,用微笑肯她的推测,又指了指乾清宫:“‘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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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的人是皇帝。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坤宁宫。
里头的华姑姑等人一看到他们来了,都暂放下手头的,纷纷行礼。
坤宁宫重启后,依然还是从前那些人手,也依然维持着从前的样子,但鲜活的气氛与往日的死气沉沉大不一样。
顾非池带着萧燕飞进了书房。
书房的一面墙壁上,挂着一张大大的舆图,占据了一半的墙壁。
萧燕飞一下子被吸引了注力,大步地走到了舆图前,从上往下,从左往右,仔仔细细地看着,几乎忘了身边顾非池的存在。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舆图,图上描绘了大景十三州,与现代的地图不同,舆图上不仅有山川湖泊,还有边境以及各地的布防等等。
萧燕飞看得兴致勃勃,兴冲冲地指着它道:“我之前听悦悦说过,年合顾家、谢家以及华阳大长公主三家之力,花费了二十年绘制了一幅最完善的大景舆图。”
“是不是这个?”
顾悦只说这舆图在大景总共不超过一个手掌,一幅在宫里,没说细节。
顾非池轻轻地“嗯”了一声,凝视着挂在墙壁上的这幅舆图。
这是被母亲陪嫁带进宫的。
书房里,静了片刻,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清脆的鸟鸣。
“燕燕,我准备去北狄。”
顾非池清冷的声音钻入她耳,她转头朝他看去,福至心灵,突然就识到这是在盈福居他自己没有说完的那句话。
她心头不由怅然所失,轻抿着唇。
外头的雀鸟鸣叫着飞远,啼声渐渐远去。
萧燕飞抬手指向了舆图上的一座山脉,忆着顾悦曾告诉她的一些关于兰峪山脉的,食指的指尖在那里:“这是兰峪山脉吗?”
顾非池将自己的手覆在了她的小手上,引导着她的食指左移了一寸:“这是兰峪关。”
接着,他又牵引着她的食指往西北方移动,“这里是长狄南境的乌寰山。”
长狄南征大军已经退守到了乌寰山。
“这一块都是长狄的版图。”
“长狄的王庭在这里。”
顾非池一处一处地指着舆图上的位置她看。
“兰峪山脉山势险要,但长狄呈缓冲之势,占据兰峪关,就等于把兰峪山脉握在手,大景才可以直面长狄。”
“不然,我们想要抵达长狄,就必须穿越兰峪山脉周边的这几片沙漠。”
萧燕飞摸着下巴,神情专注地看了看兰峪山脉,又看了看乌寰山:“这乌寰山似乎也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地方。”
顾非池低低地笑了,笑声一下下地振动着她的耳膜。
他俯首在她柔软的发顶亲了一下:“我的燕燕聪明。”
萧燕飞斜睨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大眼波光流转,绚丽无双。
顾非池目光灼灼地凝视了她片刻,又看向墙上的那幅舆图,含笑道:“留吁鹰被强留在大景不能去,今北狄人失了兰峪关,而表哥接下来会猛攻乌寰山,逼得长狄从后方调兵增援。”
“北狄的南征军原有二十万,新王去岁登基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