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前方再没有任何回应。
周围沉寂如死,安静得连一点脚步声听不到,只有一个人抽泣声。
“殿下,殿下……”
萧鸾飞抽噎不已,悔恨至极,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如同唐越泽刚所说,这大概会是他最后一次来看。
不甘地用手敲打着牢房栏杆,一下又一下,直敲得手都红,肿,都没停下。
鬓发松散,几缕头发垂在涕泪纵横脸上。
恍然,想昨晚做一个梦,梦中,置身于一个金碧辉煌宫殿中,所有人都卑微地跪伏在脚边,恭敬地唤着太子妃。
梦醒后,又回到现实,这个冰冷阴暗诏狱,仿佛阳光永远照不进来永暗之地。
“假,都是假。”
喃喃自语着,一下下地用额头撞着栏杆。
“咚,咚,咚……”
唐越泽听到后方敲击声,听到萧鸾飞嘶喊声,但不曾再回头,更不曾再驻足,步伐坚定地走出阴暗诏狱。
迎面几片雪花随着寒风飘来,飘在他鼻梁上。
可他浑不在意。
“殿下。”他贴身小内侍手里捧着一件玄色斗篷,想给他披上。
唐越泽摆摆手,拒绝。
一言不发地走出北镇抚司大门。
良久,唐越泽突然苦笑着道:“我是不是很蠢?
那小内侍不敢回,只是半垂着头。
唐越泽斜他一眼:“你是不是看出来,对我根本无心。”
小内侍头垂得更低。
对于唐越泽来说,这就是一个肯定回答。
唐越泽又朝前看去,迎着冬日风雪往前走去,自语着:“只有我,就跟被鬼蒙眼睛一样,蠢极。”
那小内侍牵着马,默不作声地跟着他,恍若未闻。
一直走出一个街口,眼看着唐越泽下意识地就要右拐,小内侍干咳地清清嗓子,小小声提醒懂:“殿下,您有差事呢。”
他们是不是该去大理寺?
唐越泽:“……”
他瞬在路口停下脚步,往左边另一条路望去。
对哦!
他想来,他有差事在身呢。
要是没办好,等太子后天回来他肯定会被骂,不能总让萧二妹妹给他求情。
唐越泽接小内侍手里缰绳,飞快地上马。
“走,我们去大理寺!”
他果断声音随着响亮马蹄声响,很快远去。。
大理寺已经宁王案忙好些日子,唐越泽一到,大理寺卿就不客气地就立马抓壮丁,让他帮着誊写案卷,整理证词等等。
他这一忙,就忙到天黑。
连一口气都不带喘地,不知不觉,又忙到天亮,饥肠辘辘,疲惫不堪。
完全沉浸在忙碌之中,这一天一夜,他再没有想萧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