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气氛暧昧朦胧, 时嫣抚着陆景然的脸,情不自禁凑过去亲上了他的嘴角。陆景然张开嘴含住她的下唇, 轻咬了一阵,问她:“我不在的那两日,陆景珩是不是真的亲你了?”
时嫣没想到陆景然还记得这件事,而且还在这个时候问了出来, 不免有些尴尬和心虚:“没、没有啦,是我骗你的。”
陆景然一边轻轻舔着她的嘴唇,一边问她:“为什么要骗我?”
时嫣红着耳朵道:“还不是因为你对我冷淡, 所以想刺激下你。”从结果来说,这招还是挺管用的。
陆景然俯身,将她压在了床上, 握住她的手腕扣在头顶,在她耳边轻声道:“以后不准再用这种事骗我,知道吗?”
“知道了……”时嫣在他的抚摸下,呼吸已经开始不稳, 陆景然看着身下的人, 抬手将屋里的红烛全都熄灭。
缠绵一夜。
次日天还没亮,陆景然便悠悠转醒, 时嫣就躺在他的身边, 睡得正香。陆景然看着她的睡脸,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笑, 抬手轻轻抚上她脸侧的秀发。
昨晚他要了她好几次, 明知第一次应该克制, 可他就是忍不住。以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幸福,他完完全全地拥有了这个人,他的妻子。
屋顶传来轻微的响动,陆景然皱了皱眉,不惊动时嫣地从床上起来,披了件外衣走了出去。
屋顶坐着一个少年模样的人,陆景然施展轻功跃上屋顶,叫出了他的名字:“陶青。”
陶青侧头咧嘴对他一笑,露出一口白眼:“恭喜王爷终于抱得美人归,你说你,当初还装什么呀装?”
陆景然道:“你小声点,不要吵醒时嫣。”
陶青带着痞气地眨了下眼:“看来王妃被你累得不轻啊。”
陆景然终于露出一丝不耐:“我现在已经不是王爷了。”
“哎哟哟,你真是太伤人心了。”陶青捂着自己心口,故作伤心地道,“吩咐人家办事的时候,就一口一个好兄弟,办完事后,就急着赶人家走。”
陆景然被他恶心了一下,冷眼看着他:“所以事情办妥了?”
陶青笑着道:“我陶青出马,有办不成的事?”
是了,陶青绝不是外人口中所说的“将军府最没用的小公子”,相反,他的能耐比他的几个哥哥都大。用陶青自己的话来说,哥哥们要练几天才能学会的功夫,他半个时辰就会了,哥哥们要学好几天的功课,他看一遍就记住了。
就因为这样,他就要被说成练武、上课都偷懒,也太没有天理了吧?想把大把大把的时间用在更有趣和更可爱的姑娘身上,就要被指责出入烟花之地?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能理解天才的心思呢。
陆景然在画舫上遇见陶青的那一次,陶青就发现了他的秘密,因为觉得有趣,他没有拆穿他,反而和他亲近起来,他觉得这是天才之间的惺惺相惜。
“太后和陆景珩之间已经是一触即发,只要稍微煽一下风,就能打起来。”陶青说这话的表情,像极了在闹市看热闹的群众,嘴里还不嫌事大的喊着“打起来,打起来!”。
陆景然问:“陆行知呢?”
“也派人过去放消息了,这几年太后老盯着你,可对她把持朝政不满的人,就多了去了。”被赐封到龙城外的王爷陆行知,便是其中一个,“他只要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就行。”
陶青说完,又有几分好奇地问陆景然:“为什么选陆行知?”
陆景然道:“没什么,那天抓阄决定的。”
陶青:“……”
竟然有人比他还随便。
他坐在屋顶上,朝陆景然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我从我哥那里拿来了兵符,你有没有兴趣当个皇帝玩一玩?”
陆景然道:“不了,时嫣不喜欢宫里,我只要陪在她身边,在哪里都无所谓。”
“哦,这可恶的爱情。”陶青突然对着月亮情感饱满地吐出了这句。陆景然皱着眉,似乎看他很不爽:“要是吵醒时嫣,你就死定了。”
“算了算了,你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酸臭味,我要离你远一点。”陶青说着还真捏着鼻子往后退去,“既然事情都说完了,我就先走了,我也要去找个姑娘,酸臭别人去。”
陶青说完,就施展轻功从房顶翩然而去。他的武功极高,轻功也是一绝,所以才能不惊动一个人,便潜进了黑豹寨与他见面。
等到陶青离开,陆景然才从屋顶下去,重新躺回了时嫣的身边。
这一晚时嫣睡得特别沉,直到第二天晌午十分,她才醒了过来。稍微动一下身体,就感觉自己全身像要散架似的,尤其是腰,躺着不动都难忍酸痛。
……不管哪个世界的陆景然,都特别勇猛啊。
“醒了?”陆景然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吃的。时嫣闻到食物的香气,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些:“好饿啊,又累又饿,快死了。”
陆景然想到昨夜她在自己身下求饶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不禁笑了一下:“抱歉,下次我会注意克制一下。”
“……”不,她不相信,昨晚她都那样求他了,他不也没克制吗!
“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