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泽是个乖巧的孩子, 间桐雁夜告诉他别出门,他还真的不再出门,转而发挥主观能动性,爬窗户走了==
千手柱间站在阳台上, 看着她扛起大旗渐行渐远的背影, 以及五只做贼般偷偷尾随的狗子,失笑地摇了摇头。
他将目光投向狗子大队殿后的藏獒身上, 温柔而怀念,像是在透过一副面目全非的躯壳追寻一个似曾相识的影子。含蓄而包容,缱绻而伤感。
冥冥之中似有感触,宇智波斑转过头, 往身后望去。
风丝轻拂,蔷薇摇曳。无论是院子还是阳台都空空如也, 只剩一袭白色的窗帘在微微飘荡……
嘛, 那个白痴, 头发丝都被风吹得飞起,谁给了他隐匿极佳的错觉?
宇智波斑在心头嗤笑,追着大部队走远。
千手柱间半倚着窗扉,吐出一口浊气。堪堪转头的那刻, 却冷不丁地被面无表情的君麻吕吓了一跳:“你……”
“你的训练任务做完了?”
君麻吕点头,作为辉夜一族资质最佳的血继者,即便是要他适应千手一族的体术训练强度, 也并非不能承受。
甚至可以说, 千手一族的训练强度, 彻底打开了他这副身体的潜力。且在千手柱间的指导下,君麻吕的进化可谓是一日千里。
只是,资质、血继、头脑都具备的天才,总是命途多舛。比如君麻吕——
“千手大人,我很在意您提过的那件事……”君麻吕抬眸,眼中盛满了不符合年纪的情绪,“您说,我的血继返祖化,就像是您的木遁一样。”
“而我因为过早返祖、觉醒,进而让血继拖垮了我的身体。”君麻吕语气淡淡,“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您似乎瞒着我什么。”
千手柱间没有说话,可看着他的眼神……惋惜又复杂。
“平时,无论我问您什么问题,您都会毫无保留地告诉我。哪怕是千手一族的忍法和体术,您也从未对我敷衍。”
“唯独这一件事,我的血继,我的身体,让您犹豫了许久,还回避着不让我知晓。”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君麻吕仰头,带着求证的眼神,“我的身体其实并不乐观,甚至,我会过早夭折,活不了多久?”
室内的气氛忽然凝重了起来,千手柱间俯视着他,君麻吕仰视着他,无声的对峙争锋,却也是一次不得不为的妥协。
“千手大人,告诉我吧。”君麻吕第一次示弱,伸出手指,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从我杀了第一个忍者开始,我就不再是一个孩子了。”
千手柱间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蹲下来,平视着君麻吕。
他虽未正式收他为徒,可这些天的教导,早已让他将君麻吕视作弟子。他为这孩子的天赋感到惊喜,为他的进步感到骄傲,为他的命运……感到惋惜。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君麻吕。”千手柱间牵起嘴角,笑道,“我觉醒木遁时,已经是十几岁的年纪了。身体、血脉、查克拉都相对成熟,才能负担得起返祖的消耗。”
“我凭着木遁,一跃站在了忍界的巅峰。”
“而你……君麻吕,你的返祖却是在诞生之初。”千手柱间眸中难掩忧伤,“血继觉醒时,你只是个婴儿,你的身体根本负担不了沉重的负荷。”
“你会比所有同龄人更强大,强大到足以反杀上忍。可相对的,就是你的身体会被拖垮……或许,你活不过……”
“告诉我吧,千手大人。”君麻吕回以淡笑,“还有多久?”
“活不过……十五岁。”千手柱间看着孩子毫无波动的眼,叹息道,“我给你的治疗,只能做到缓解,想要根除,或许要别的方法。”
“足够了。”
“嗯?”
君麻吕笑了,在千手柱间的面前举起了白嫩嫩的小手。而那只小手的手背上,被他印上了一个血红色的花纹。
千手柱间看见花纹,脸色一变:“君麻吕,把手洗干净。”
“不。”君麻吕拒绝得干脆利落,“大人心中有必须完成的愿望,所以她才会成为您的御主。而我的心愿,就是在有限的生命里,为她实现愿望。”
“千手大人,请您随我一起出门吧。”
千手柱间严肃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大人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君麻吕笑道,“而我想要的,就是希望大人得到想要的。”
他永远记得那束投入地牢的微光,也永远记得叶久泽给予他的温暖。她剑锋所指的方向,就是他向往的前方。
“我想扮成御主,去引出藏在暗处的家伙。”
……
叶久泽并不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说法很适用于他和君麻吕。在他身体力行的实践之下,彻底教会了一个单纯孩子什么叫做“搞事”==
而君麻吕青出于蓝更胜于蓝,要么不干,一干就干票大的。
他和千手柱间出门了,演得像俩呆蠢的傻子,仿佛是上个街都容易被套麻袋的类型。
他们维持着傻白甜的形象穿过大街小巷,走过公园的每一个角落,还时不时拐进僻静的巷口……直到出走五小时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