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蛮力轰开了堵塞着回廊的碎石。在一阵浓重的烟尘飞散之后,透过惨白的光影,他看清了里头的景象——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相互对视,衣衫半解。
杀生丸:……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动静,他们本能地回头,齐刷刷地将目光朝他投来。仿佛……他撞破了什么不可说的事情一样。
瓦史托德和那个……愚蠢的女人!
她在干什么,脱衣服吗?当着瓦史托德的面,脱衣服?
杀生丸倏然握紧了天生牙,不知为何,心头流淌出燎原的怒火。
他不明白这是种什么心情,像是自己逮住了一只拿来塞牙缝的兔子,网开一面没有吃了她,还把她养了起来。可兔子非但不知感恩,还和狐狸精合谋着算计自己的皮毛一样!
莫名的酸胀渐渐发酵,他的妖力暴风般上涨,节节拔高犹如漩涡。
飞沙走石,墙壁皲裂。这会儿,就连叶久泽也装不了傻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正打算扒掉外衣甩乌尔奇奥拉脸上的时候,忽然冒出了许久不见的银发皮草男?!
对方一击轰碎了巨石,带着债主讨债般的眼神,凉飕飕地扫过乌尔奇奥拉,再犀利如电地钉在他的身上……
大、大兄弟,我没欠你钱吧?!
叶久泽的脑回路还来不及展开神思维,就见银发皮草男的绒尾猛地拉长,用力勒住他的老腰,真尼玛像条铁链,旋转收紧,他腹腔一缩,差点儿连胆汁都吐出来==
卧槽,什么仇什么怨?!
你打算把我腰斩吗?!
绒尾成卷,不过眨眼之间,叶久泽立刻从“敌对阵营”回归了“己方阵营”。
那条雪白的皮草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脖颈肩膀通通缠了起来,几乎裹成了木乃伊。
叶久泽不禁挣扎了起来:“大、大兄弟……松、松绑!”
“闭嘴。”杀生丸冷冷地回道,“聒噪。”
叶久泽:……
前后不过七个字,你居然嫌聒噪?别是有毒吧?
“大兄弟,虽说咱们以前结怨,但现在可以重新开始不是?左右你宰了我的狗,我也剁了你的头,扯平,再斤斤计较未免太不男人了。”
杀生丸:“你很吵。”
“大兄弟,说真的,咱们也不是没合作过。你给我松绑,我也是个不错的战力。”叶久泽倒在地上,如蚕宝宝般蠕动,“你近战我远攻,相辅相成,不拖你后腿。”
杀生丸:“不需要。”
“大兄弟,我给你讲,就算你不需要,话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啊!”叶久泽满嘴跑火车,“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叶久泽顿了顿,继续在作死的边缘试探:“还有……你说的话能不能长点?我这么热情地跟你交流,感觉我是热脸贴冷屁股,怪尴尬的。”
热脸贴……冷屁股?
杀生丸默了片刻:“粗鲁……”
“你真的不考虑给我松绑吗?”叶久泽笑了,“你不给我松绑,我就唱歌给你听。”
“我歌唱得可好了,听完后也就绕梁三日,把梁扭断,顺便做几天噩梦而已。”
杀生丸:……
许久不见,她依然……一成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