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白热化的战场!
前有烈火,后有死气。他一跃而起,从【背包】中掏出了一只没占到死气的平底锅。二话不说冲到杀生丸身后,拿着个锅、使出全力,一把撞开了他!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味道……
杀生丸没有对她设防,才会轻易地被她得逞。她别开了他,抽出长剑,又是一个熟悉的“九转归一”将他挤出了战场,推到更远的方向。
在他猛然缩紧的瞳孔中,焚天业火、黑暗死气,铺天盖地、彻彻底底地吞没了她!
业火与死气相互消弭,中招的死神下饺子似的惨叫落地。“麻仓好”的大招对准了他,拜勒岗的杀意锁定了她。
但到了最后,是她,留在了原地……
叶久泽……
叶久泽!
叶·久·泽!
视野之中,红与黑交缠厮杀燃烧了一切;记忆深处,光和血挥洒叠加成为了执念。那年那月那日的海,徒留他的背影;今朝今时今刻的天,难觅她的踪迹。
【杀生丸,你为什么要追求力量?】
【杀生丸,你有想要保护的东西吗?】
因为自身弱小,所以寻找力量;因为想要超越,所以追求霸道;因为王嗣之责,所以选择孤高;因为……执意守护,所以坦然迈向死亡……
【杀生丸,你有想要保护的东西吗?】
父亲……
烟尘遍布高天,淹没了一切,混着哭腔的呐喊在耳畔炸响,肇事者的疯狂,受害者的无措;侵略者的残忍,守护者的悲怆……
失控的妖力在周身起卷,杀生丸的银发乱舞,已然控制不住暴走的气息。有一股强大卓绝的力量正在体内冲撞、冲撞、冲撞!
像是要破体而出的怪物,嘶吼着表达自己想要重见天日的欲望!
妖力凝实,旋身环绕。无数废墟被掀飞,无数荒芜被劈开,有狂暴的闪电环绕,有刺眼的光芒闪烁,绒尾高高起卷,他的衣袖在风中鼓胀。
因为执意守护,所以坦然迈向死亡。
他的生父如此,她也是如此……为何要救他,他不需要!如果活下去的机会,是用那个人的性命换来的……
天生牙在颤抖,越来越剧烈,越来越失控!
这样的世界存在着有什么意思?死神也好,虚也好,一开始就不存在的话,还需要她到处奔波吗?
既然她想保护,那就彻底清理干净吧……
杀生丸抽出了天生牙,将它插入地上。
紧接着,一层接一层的净化之光从刀上升起,这把佛刀似乎浸透了主人的心情,勃发着最大的力量,冲破阈值,仿佛是扑入火海的飞蛾,歇斯底里地清洗这个世界!
业火没有消散,死气焚烧殆尽。
杀生丸仰头看向“麻仓好”,空荡荡的左袖倏忽间喷薄出庞大的雷光。闪电嘶鸣,妖力起卷,结实修长的新手臂长了出来,连带着,还有一柄威能可怕的太刀!
“还剩下你。”杀生丸抬头,定定地注视着“麻仓好”。
“麻仓好”神色凝重:“与我契约,并不会辱没你的能力。”
“呵,蠢货……”杀生丸握紧爆碎牙,“我承认的人,不是你!”
“爆碎牙——”
雷光嘶鸣,势如破竹地攻向“麻仓好”,下一秒,须佐能乎拔地而起,宇智波斑冲破了火海,朝此地杀来。
【饲主呢?!】吉尔伽美什瞪大了眼,只见上方火海不散,到处没有叶久泽的身影,【她在哪里?】
【气息消失了……】麻仓好虚弱地喘着气,在掠夺者的压制下,他几乎被榨干了身体,【不在这里……】
爆炸声不散,建筑物坍圮,废墟被炸了一次又一次。
杀生丸暴走,宇智波斑狂化,在二者的夹击中,哪怕是“麻仓好”都够吃一壶。吉尔伽美什蹙眉,眼神不由自主地瞥向了牙密的尸体。
那简直是一堆肉山,也是极好的屏障。
他低下头,拱了拱麻仓好的身体:【带他去那里,接下来,是王的主场。】
玖兰枢没有犹豫,告了一声得罪,就叼着麻仓好的后颈,将他拖到了安全的地带。
无论饲主在不在,他们这一窝狗都得整整齐齐的。玖兰枢与麻仓好窝在肉山中,听着耳畔的轰鸣,心底惴惴不安。
【饲主会在哪里?】
【不清楚。】麻仓好虚弱道,【得赶紧找回来,不然那家伙……是叫杀生丸对吧?】
玖兰枢点了点狗头。
【他入魔了。】
……
叶久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空落落的房间里。房间很高,约莫有个十几米,房间很空,除了他躺着的简陋榻榻米,什么东西也没有。
他的身体很疲惫,也很虚弱,连撑起身体的力气也没有。嘴里有一阵腥浓的血味,光是砸吧味道都觉得难受。
外头,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传来,规则、自律,像是拿着尺子丈量过长度一样,连节奏都是隔着相同的时间起落。
是谁?
门被推开了,借着惨白的光线,他恍惚中瞧见了一双熟悉的绿眸,张了张嘴:“乌尔奇……奥拉?”
乌尔奇奥拉端着一只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