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
“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女人微笑,温柔极了,“用干净的血把自己洗干净,就像自己也变成了那个干净的人一样呢!”
“你说……我的刀,是从哪里下手好呢?”
黑子哲也睁着一双天蓝色的眼睛看着她,怕过之后竟是没了恐惧,只剩一片漠然:“你确实很脏。”
女人一愣,神情忽然扭曲了起来:“你说什么!”
“因为自己受到伤害而去伤害无辜的人,这种行为和心灵,肮脏无比。”
黑子哲也即使面对死亡的威胁,也没有露出半分怯意,就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反而打开了话匣子。
“我一直觉得,正因为感受过苦难,才更能够理解同病相怜的人,进而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帮助他们,这才是身为‘人’的选择。”
他喜欢,书籍给了他更多的阅历和感悟,故而他的气场沉稳隐匿,气质温润如玉。
“对你以前遭遇的痛苦,我很抱歉。但你所做的行为,让我升不起同情。”
他定定地注视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把人命当作玩物的你,真的很肮脏。”
话落,室内静得落针可闻。
女人爆发了歇斯底里的尖叫,披头散发面目狰狞:“杀了你……杀了你哦!杀了你就不会有人知道我脏了!”
她缓缓举起了刀,突兀地,君麻吕嗤笑了一声。
在骤然紧张的氛围中,这一声笑,简直拉稳了仇恨值。
黑子哲也呆呆地转头,不明白君麻吕这波操作是怎么回事。
“你们杀过不少人吧……”君麻吕转过头,漂亮的眸子里满是嘲弄,“我闻到了,光是你的身上,就有四种不同的血味。”
“确实,你是个洗不干净的女人呢!”
随即,他看向身边的两个男人:“这两个也是老手吧?血腥味更浓……杀过的人应该在十个以上。”
这一刻,不仅是女人,就连室内的两个男人都有点懵。
“你只是杀人,用血沐浴;而你们,不仅杀人,你们还吃人肉。”
君麻吕语调平静,冷静非常:“你们身上,有人肉的酸腐味……还有下水管道中的死老鼠味。”
男人们的面孔扭曲了起来。
“杀人,吃人,难怪会变成同伙。”
“你到底是谁!”
君麻吕轻笑:“我是谁?”
“我当然是……杀你们的人呐!”
我当然是杀你们的人呐!
杀你们的人呐!
话音落下的那秒,除了黑子哲也,室内的两男一女爆发了大笑,他们似乎完全无法理解君麻吕的脑回路,只觉得这个阶下囚被吓疯了!
但君麻吕没理会他们的嘲笑,只是对黑子哲也说道:“黑子哲也……”
“嗯?”
“待会儿,无论你看到什么,都请你保密。”君麻吕陈述道,“会很可怕。”
黑子哲也懵懂地应了下来。
而后,他终于明白君麻吕说的“会很可怕”究竟是可怕到了哪种地步!
那一刻,黑子哲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肉眼所看见的一切,就算淡定如他,也出现了一种看见超人的恍惚感——
君麻吕活动了一下筋骨,轻轻地抬起了左手。
只听得“嘎嘣”一声脆响,粗厚的金属扣竟是被整个儿从手术台上拔起,像是报废的镯子挂在他腕上。
室内的笑声戛然而止,两男一女维持着上扬的嘴角,脸上的表情一度僵硬了起来。
君麻吕轻轻抬起了右手,如法炮制,在“嘎嘣”脆响之后,另一只金属扣报废。
两男一女的眼睛缓缓睁大,不自觉地,竟是浮现出一种本能的惊恐!
这是被大型食肉动物盯上的恐惧,是被厚重气势包裹住的绝望,他们满脑子都是快跑的念头,偏生两条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君麻吕的手摸上了脖子,干脆利落地将脖扣扯落在地。
见状,黑子哲也以为金属扣是个西贝货,兀自学着那样挣扎了一番,却发现仍然动弹不得。
黑子哲也:……
所以,波风君是超人吗?
君麻吕缓缓地从手术台上坐起,崩碎了脚扣,面朝凶手。他单手解开校服扣子,慢条斯理到惬意的地步。
“校服坏了会很麻烦……”
他将校服搁在手术台上,露出精悍的上身。
“你们吓唬人,很开心的样子。”君麻吕锁定了他们,一步步朝他们走去。
“那么,就让我也开心开心吧。”
而随着他的走动,肩胛、手臂、手指、双肋、脊背……竟是有森森白骨破体而出,恍若披着人形的野兽终于掏出了獠牙,凶猛狰狞!
那、那是什么?!
是白骨!
这家伙、这家伙究竟是什么?!
是怪物!
他们想尖叫,喉咙发不出声;他们想逃跑,腿脚没有力气;他们想求饶,膝盖根本弯不下去……
君麻吕靠近他们,把手伸向了后颈,竟是当着他们的面,缓缓地、缓缓地拉出了自己的脊椎骨——
黑子哲也:……
波风君,这是传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