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狗忽然倒抽一口凉气!
柯基浑身僵硬:【而你,本尊已死,真正地取代了他……】
【是啊,根本不需要我出力就能得到一切。】蓝染笑了起来,似是在嘲讽什么,【但你们要记住,所有阴谋的起始,都需要依附实力。】
【没有实力,阴谋不是阴谋,只是孩童之间的玩笑。】
众狗像是想通了什么,狗脸变得极为难看。
柯基蜷缩在狗窝里,只觉得浑身发毛:【如果你没有实力的话……】
【那我……根本不会接近那位守护者。】
直到这句话落,一窝狗子的气氛忽然凝重。
他们终于记起麻仓好之前说过的话,他作为通灵王,居然摸不透对方的心音。
也就是说……嘶!
蓝染沉了眼,他曾经搞事为何选择呆在五番队而不是距离王庭更近的一番队,就是这个道理。
比起一番队心思缜密的大队长山本元柳斎重国,很明显五番队不管事还不着调的队长平子真子更好糊弄。
所以,他去了五番队,而不是一番队。
【没有相应的底牌和实力,冒然接近守护者,死亡率远远高于存活率。除非有全身而退的后路,不然……就远远离开,直到熬死守护者和本尊为止。】
可偏偏,隔壁住着的那位“掠夺者”,不但接近了,还优哉游哉地过活。
如果不是个毫无所觉的白痴,那只能是个更为可怕极端的人物……
像是打通了思维的某些关节,一窝狗子忽然觉得齿冷。若不是柯基朝蓝染发问,他们完全察觉不到这许多的疑点。
最要命的是,在这之前,他们以为自己碰见了“掠夺者”中难得的奇葩,以为那人“无害”,随时都能被他们取走性命。
但现在细想,似乎不是……
【今晚动手。】宇智波斑素来杀伐果断,既然不能留,就绝对不能留,【不能留,变数太大。】
这一次,柯基没有作声。
反倒是杀生丸开了口:【最大的变数,已经出现了。】
【什么意思?】
【叶久泽,不会让你们杀了他。】杀生丸平静地陈述着事实,【以她的性子,只认定自己认定的事。】
【她把对方当作朋友……】柯基接了下去,【如果我们没有充足的理由动手,即使是杀生丸出面,她也不会更改自己的初衷。】
【她会保护他,当她认为我们“做错了”,会拼命阻止我们。】
众狗:……
不知为何,有点心塞。
吉尔伽美什只觉得他们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先除掉他,再解释清楚。】
【前提是,能顺利地……除掉他。】
蓝染笑得森然:【其实我更建议按兵不动,饲主过得太顺遂了,她需要一个惨烈的教训让自己彻底成长起来!】
【人心呐,才是世间最不靠谱的东西。】
【也只有过了这一遭,她才会明白,谁才是她真正该信的人。】
蓝染惣右介作为玩弄整个尸魂界几百年的老鬼,对这些弯弯绕绕极为熟悉。
那个“掠夺者”,果然如他所料,是个棘手的家伙呐。
蓝染很清楚,无论他们是动还是不动,都在对方的预料之内。
他们动手,正中对方下怀,他怕是很乐意离间他们和饲主的关系。
他们不动手,更是如了他的意,他多得是时间接近他们的饲主。
之于“掠夺者”,他们已经是一群咬上了钓钩的鱼了……不过,蓝染可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
【杀生丸。】蓝染保持“天使微笑”,【冒昧地问一句……】
杀生丸抬眼看向他。
【你会勾引女人吗?】
杀生丸:……
在“掠夺者”死之前,蓝染还是先死一死吧!
与此同时,隔壁室内。
工藤抱着茶杯,注视着其中的茶叶沉沉浮浮。
良久后,他笑道:“茶梗立起来了,倒是个好兆头。”
只见白瓷杯中,青色茶水里,一条灰绿的茶梗竖起,就像是钓鱼的饵钩。
……
叶久泽只觉得回家后,狗窝里的气氛十分怪异。他只以为他们又打架了,可眼瞅着地毯完好、奶狗无事,便觉得这是他的错觉。
他倒完清水和狗粮,替幼犬喂完羊奶,简单吃了点东西后,抬头看了眼时钟——哦,十一点十分。
君麻吕去参加同学聚会了,今天估计会晚点儿回家,而现在,他该同青峰、桃井会面,前往赤司宅了。
补课,尤其是补日本史和国语,简直要命!
他匆匆收拾完东西准备走,怎知一窝狗拦在门前,似是想随同他出去的模样。
“今天不行!”叶久泽将狗拨开,挨个儿揉了揉脑袋,“我去干正事儿,补课,懂?去的还是别人家,万万不能带上你们。”
“行了行了,别跟,待家里成不?”
众狗挨在角落,一副消沉至极的模样。他们拿眼偷偷觑着白柴,眼神凄切、面带微笑,露出一口锋利雪亮的獠牙——
落在白柴眼里,活像一群大老爷们儿凄凄切切地看着他,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