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对劲。”
魏然叹了口气,“婆婆走了,他要不管我,就没人管我了,那我会变成可怜;小孩。”
路安纯揽着魏然;肩膀,轻轻按了按。
她知道,魏然和魏封一样,对家;依赖程度远远超过她;想象,她费尽心机和全身力气想要挣脱;那个家,恰恰是他们最渴望;温暖之源。
“哥哥怎么会不管你呢。”她安慰小孩道,“你哥啊,肯定一整天都在考试呢,顾不上你。”
“可是现在都八点了,他不可能晚上也在考试啊,考完怎么不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呢?太反常了!”
“你猪肝哥跟他说过,我带你去玩了呀。”
魏然闷闷地说:“我们去那么远;海边,不带他,他肯定生气了。”
“不怕,姐姐等会儿回去哄哄他,他就不生气了。”
“嗯,那我也要哄哄他,把礼物送给他。”
八点四十多,路安纯带着魏然小朋友回了酒店。
别看魏然平时跟他哥拌嘴抬杠,但稍稍分开久一些,他还很黏他哥;,一出电梯门就直奔魏封;房间。
真是很怕他哥生气。
“哥,我回来了!”魏然按下门铃,“我给你带礼物了哦!是我去海边捡;贝壳和海螺。”
魏封开了门,路安纯远远地望见他。
少年黑衣黑裤站在门边,气质凛冽,顶灯给他清瘦;轮廓镀上了一层冷淡;光。
他不笑;时候,冷戾薄凉,眼底;锋芒能将人割成碎片。
别说魏然,就连路安纯心里都开始打鼓了,忐忑地走过来:“魏封,我们回来了,对不起啊,真是玩;太晚了。”
“进来。”
魏封拉开了房门,魏然正要走进去,他忽然按住他;脑袋,往外推了推:“回你自己;房间,路安纯进来。”
魏然一看他哥这沉静淡漠;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他;情绪一直压;很深,从来不会歇斯底里地暴躁发泄,但越是平静,就越说明事情不对劲。
上一次见他用这种语调说话,还是在婆婆过世那时候。
“哥!”魏然一下子哭了出来,揪着他哥;衣角,连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怎么晚回家,你不要生气嘛。”
路安纯见小孩今天明明这么开心;,回来却被他哥弄哭,不满道:“我给你发了短信呀,你不回我,电话也不接,就算在考试,结束后也应该回一下吧,现在这样…”
魏封抬起下颌,冷冰冰;视线扫向她:“老子说什么了?”
“你没说什么,但把弟弟都弄哭了。”路安纯摸出纸巾,给惶恐;小朋友擦眼泪。
“他是我弟弟,怎样管教是我;事,与外人无关。”这句话,分分钟将路安纯摘了出来,不近情理,冷漠生硬。
路安纯真是没想到,她带魏然出去玩了一天,魏封会生气成这样。
“你说我是外人?”
他眼底勾起一丝讽意:“你自己觉得呢。”
祝敢果听见动静,从隔壁房间走出来,将哭兮兮;魏然揽到自己身边:“小孩,你哥这不是担心你吗,这么晚都不会来,人生地不熟;。”
“可…我跟姐姐在一起…”魏然揉着眼泪,满腹委屈,“昨晚也跟哥哥说了;,哥哥也同意了。”
祝敢果也挺莫名其妙;,今天这家伙进考场不到四十分钟就出来了,正常考试两个小时,祝敢果坐在街边小店吃着烧饼羊杂汤,还没吃完呢,就看到他沉着脸走出来,一言不发地回了酒店,在房间里关了一天。
他还以为他竞赛考砸了才这样不爽,没想到晚上居然借题发挥找他弟弟;茬。
关键是…拿魏然撒气就算了,路安纯可没惹他啊。
他劝道:“封哥,这就一物理竞赛嘛,又不是高考,砸了就砸了,没必要摆脸色给别人看吧。”
路安纯闻言,担忧地望着魏封:“没考好吗?题目很难?没关系;,你都觉得难,那其他人肯定都做不出来,还是有机会;。”
听着她温柔;关切,那双清澈水亮;眸子,似乎满心满眼都是他。
魏封只觉得很可笑:“大小姐,你他妈假不假。”
“……”
魏然有点气不过,一把擦掉眼泪鼻涕:“你可以说我,不可以说我姐姐!”
姐姐两个字,宛如刺激电路;开闸导线般,瞬间激怒了魏封:“猪肝,把他带回房间,我要好好跟这位’姐姐’聊聊。”
说完,他不由分说地攥着路安纯;手,将她连拖带拽地拉回了房间,魏然见势不对,还想冲上来,房门被他“砰”地一声关上了。
“哥,你不要欺负姐姐!”
“开门啊。”
门内,路安纯担心小孩哭成这样把酒店保安招过来,赶紧说道:“魏然,你先跟猪肝哥回房间,没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