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伟仔自己想坑人,被识破了,反被灭口。”
“刚子的车有小半年没有开过了,我去查了下,他驾照四个月前被吊销了。”
原来是被吊销了驾照。
小李说道:“我们是不是没查高速路沿途的服务站监控,如果车上两个人,那他买东西,都得买两份吧!”
“这么说也有道理。可就算是…他买了两瓶矿泉水,两包压缩饼干。那也不能说明什么,除非路上有监控拍到刚子下车了。沿途那么长我们都得查,工作量太大了。需要大量时间。”
她开车抵达民宿附近,电话联系了打扫阿姨,上门去找人:“您好。”她出示证件,“方便问几个问题吗?”
阿姨从没跟警察打过交道,诚惶诚恐地点头。郭宇菁开门见山,拿出刚子照片:“这个小区有个民宿,您负责打扫,前几天他退租,您应该见过人?”
阿姨重重点头:“见过的,我上门去打扫,到退房时间了还没睡醒呢!”
“那您打扫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异状么?”
“可脏了!房间里好多矿泉水瓶子,丢地上。还有什么泡凤爪的袋子,水流的到处都是,闷得要死,厕所都不冲干净!衣服丢在地上,都是黑的,一股子机油味儿!”
“机油味?”她记下。
“厨房呢,用过吗?”
“用过的,碗也没洗,锅也没刷,好没素质的。”阿姨似乎对此怨念很大,一个劲吐槽脏乱差,郭宇菁蹙了下眉,问冰箱有没有东西,她想了想,说有,火腿肠什么的,她带走吃了。
问她行李,她说有个箱子。
问垃圾,阿姨说没仔细看,就一袋厨余垃圾,已经发臭了,她早丢了,厕所垃圾也一并丢了。
现在估计已经找不到垃圾作为证据了,这是她的疏忽,只确认了刚子的确住在民宿这件事,但当时注意力还在高辉身上,并未确认这些细节。
“在他入住的这一周,见过他出来吗?”
“没有。我们社区好大,我无缘无故过去干什么。”
问清路,她绕过去,把车停在楼下,抬头望着三楼。
三楼就是民宿所在。她挨个敲门问邻居,说知道302那房子经常来租客:“民宿嘛,我知道。”
问有没有听见过什么动静。
“这不清楚,好像住了人,你照片上这个,我见过一次。”
“几号?”
邻居说记不清具体的:“没几天,那个租客下来丢垃圾,我们小区大爷要翻垃圾的,他还骂了大爷的。”
“哦?”
“他们吵了一会儿,很大声,我在楼上看了眼。”
好几个人都知道这件事,她还问到了具体时间,是刚子退房来自首的那天上午。
调查了半天,最大的疑点就是——没有一个人在这几天看见过他,唯一确认的时间,还是自首当天,和入住那天。所有事都像提前安排好的,提前买了菜,水,拎过来,倒了水,用了厨房,制造垃圾,把房间弄乱,关了门窗后离开。
她仍站在原地,抬头望着那扇生锈的窗户。
“我的飞机!不要把它打下来弄坏了!”
“我知道,我这不是在爬树给你拿吗!”
离开社区时,她看见两个小男孩儿,一个站树下,一个爬树上,她探出头来:“是无人机吗?”
那小男孩看向她的车:“是无人机哦,我的遥控飞机。”
“能不能借给阿姨看看?”她扫了眼树上。
小男孩说不行。
郭宇菁掏出钱包,拿了一张五十块的钞票:“你拿去买零食,飞机能借给我看吗?”
他马上点头说好,结果飞机弄下来了,她一看,这就是儿童玩具,虽然可以遥控可以飞,但并非那种可以拍摄的无人机。她失望道:“小朋友,这不是无人机啊。”
“你要找我退钱吗!不行哦!”
“…算了。”这小男孩脸皮厚的样子,让她想起小时候的小烦,吃到嘴里的,绝不肯吐出来。
另一个方才爬树的、年纪大一些的男生说:“你说的无人机,是那种手机遥控,可以拍照的吗。我舅舅有一个。”
男孩知道她是警察后,便把她带上门去,他舅舅惊慌失措地瞪着侄儿,对郭宇菁道:“我买来没用过的!警察同志!我从来没用无人机偷窥过别人!”
郭宇菁本来只是抱着可能性的心思来问问看的,他这一说话就暴露了,她马上持着证件,将无人机没收:“还有笔记本电脑,u盘,全都没收。如果没有问题,这东西我会还给你的。”
每次有大案时,几乎都是日以继夜,晚上也睡不好,满脑子的破案。她人还没到家,接到丈夫罗航的电话:“关作恒来看我了,我留他吃饭了,你等下回来么?”
“啊?”
“他今晚的飞机,说吃完就走。”
关作恒买了点东西上门。罗航不抽烟,但爱喝点小酒,这点和他家小烦如出一辙,于是就买了两瓶茅台过去。
罗航开始不要:“我都是自己酿酒,茅台太贵重了,你还是学生——”
“罗老师。我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