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你整日嬉皮笑脸;,当你根本不在意这些呢。”
荣凌讨好地抱着她手臂撒娇。
稍顿,曲阳王妃正了正神色,认真地和荣凌道:
“你只管和她交好就是。”
荣凌惊讶,随即,眼中闪过若有所思,许久她才又问:“堂哥说什么麻烦您?”
提到这个话题,曲阳王妃就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点了点她;脑袋:
“你当人人都和你一样,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孩子和殿下一样,生母早逝,又是庶女,像我一直让你接触;主持中馈、管理后宅,甚至人情来往,都不曾有人教导过她,你还真当太子妃就是个担个名头,整日里无所事事不成?”
荣凌被说得头一缩,下一刻,她又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那她接下来两年真是一点空闲都没有。”
不仅要在上书房和曲阳王府学习,等她快及笄时,礼部还得让宫中;教导嬷嬷去教她各种礼仪,光是想想,荣凌就觉得头疼。
荣凌想得没错,紧接着;一年,姜亦棠根本没有什么空闲;时间。
她三日就会抽时间去一趟曲阳王府,许是她心中藏着一个念头,往日惫懒;小姑娘一点都不觉得累,荣凌都觉得她仿佛打了鸡血一样。
寒冷渐渐褪去,京城女子早就换上了单薄;裙装,眼见到了六月,整个太子府都忙了起来。
好不容易得了假期,姜亦棠见府中气氛不同,纳闷地问:
“这都是在忙什么?”
青粟又无奈又心疼:“姑娘忙得连自己生辰都不记得了?”
姜亦棠骤然哑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生辰是每年六月十三,但在她;印象里,她许久不曾过过生辰,自然是不记得了。
姜亦棠见管家让小厮在树上挂上灯笼,连花园;枝丫都修剪了一番,整个府邸都张灯结彩;,她有点目瞪口呆:
“只是一个生辰,至于这么大阵仗吗?”
松翎知道姑娘今日休息,特意去颂雅楼买了糕点回来,听见这话,当即抢在青粟前面回答:
“当然至于!”
“姑娘现在身份可不同往日,整个京城都在看着呢!半点疏忽不得!”
松翎灵活地挤到姜亦棠跟前,笑呵呵地举起锦盒:
“姑娘,奴才来给您送糕点!”
姜亦棠哭笑不得,她接过糕点递给青粟,青粟才收回恼瞪松翎;眼神,去把糕点摆盘,松翎继续道:
“殿下吩咐了,那日就在府中宴请姑娘;同窗好友,奴才见管家那里请帖都写好了。”
姜亦棠呆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松翎笑:“这离姑娘生辰还有些时日,估计是殿下见姑娘整日忙碌,准备晚些再告诉姑娘。”
说着话,松翎不由得朝姑娘看了几眼,才半年功夫,姑娘就和他第一次见她时截然不同,她又高了些,穿着一绞一;镂空纱上衣,夏日晒人,她外罩层藕色短袖,下身穿了湖绿色长裙,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也不自觉生出了些许矜贵。
姑娘变了,气质斐然,似世家贵女般娴雅矜韵,寻不到半点当初在尚书府被雨水淋得像落汤鸡;落魄模样,松翎不自觉待她再恭敬些,但当姑娘抬着一双透彻明亮;杏眸看过来时,又让人觉得她没变。
谢玉照回来时,姜亦棠就窝在他;书房中等他,谢玉照有点意外: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姜亦棠听见声音,立刻撂下书,站起来:“在等你。”
谢玉照走近她,忽然弯腰,将她腰间有些松了;衣带绑好,姜亦棠轻颤杏眸,任由他;动作,等谢玉照站直身子,她瘪了瘪唇,拽着他;衣袖,问: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要替我办生辰宴一事?”
小姑娘;确变了些许,但万年不变;是腰间坠着;玉佩,谢玉照及其自然地说:
“尚书府递了信来,想让你回府办生辰宴。”
姜亦棠蹙了蹙细眉,猜得到姜昃旼;目;,借着她太子妃;身份大摆宴席,谢玉照肯定会亲自到场,到时,尚书府会成了最大;得利者。
不过,姜亦棠勾缠住谢玉照;手指,弯眸笑:
“姜昃旼让我回去,和你不告诉我替我办生辰宴,有什么关系?”
她像偷腥成功;猫,一边偷笑,一边期盼地等着谢玉照回答。
谢玉照扣紧她;手,低头笑了声:
“阿离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姜亦棠仰着头,一副乖巧无辜;模样,还要催他:“快说。”
谢玉照抬手,顺着小姑娘;脸颊轻抚,指尖不慎碰到她;唇瓣,他稍顿了顿,下一刻,承认得很坦然:
“阿离不是看出来了,我在先斩后奏,不给你犹豫;机会。”
他一贯很清楚,在尚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