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忽明忽灭。
“虽然和你做我并介意。但如果你想,你可以跟你的心上人生个孩子。”
苏蓝说,“我对钟家的家业没有兴趣。”
她转了个,背靠着阳台护栏,手肘撑在栏杆上,烟微微抬起,烟雾缭绕。
朦胧之中,她看见了钟予的脸。
冷淡的,冰冷的,近人情的。
她时常觉得钟予就像是某种极其昂贵的艺术品,他只能被放在层层加固的玻璃房里,没有人能触碰到他,他对任何事物漠关心。
她把话说完,“这样你用担心,以后我用亲子鉴定要挟你要股份。你可以和你的心上人生一个有你们血统的继承人,只要是你的孩子,你们钟家就会认。”
“……前提是,你真的想要一个继承人的话。”
钟予没有应。
“继承人么。”他淡淡道。
钟予凝视着远处海面上的波澜。
月色像是一道冷光,碎掉在海上,隐没在海平线的那一头,天际的那一条线,银色皎洁,很快被深色的海浪吞噬。
很久。
他说,“我介意。”
声音很静,很清凌,有一瞬间,苏蓝觉得是自听错了。
她说,“什么?”
“我介意。”
他转来。
精致的脸上连每一丝表情都像是天工造物,但苏蓝看出来任何情绪。
冰冷的玫瑰,冷淡吐出这句话,像是并知道背后隐藏的意义。
钟予说,“我介意和你有一个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