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撞了个满怀。

葡萄酒经过了精准的设计，洒在了法尔黑色的皮靴上。

“抱、抱歉。”玛丽安楚楚可怜的看着年轻而俊美的公爵，“我走的太急，没有看到您。”

“哦。”年轻的公爵金色的眼睛注视着眼前貌美而楚楚可怜的女人，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是吗？”

他笑的漫不经心而不怀好意，让本就英俊的容貌增添了高高在上的傲慢。

就算只是为了找到新的摇钱树，这冲击性的容貌依旧令玛丽安目眩神离，她不由畅想起自己如果能将这位年轻的公爵大人拿下，不光是能有花不完的金钱，还能在自己的那些塑料姐妹花里独占鳌头。

只要想到这美好的未来，她就开始飘飘然起来。

“是，只要您能原谅我，我什么都会做的。”玛丽安柔弱的恳求。

“诶？什么都愿意做吗？”年轻的公爵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玛丽安柔柔弱弱的跪了下来，刻意摆出凸显自己纤细身材的姿势，自下而上仰视这位公爵，在夜色之中，他金色的眼睛仿佛黄金，又仿佛太阳，夺目而无情。

“我先帮您将鞋子擦干净吧。”玛丽安说着，俯下身。

年轻的公爵挑眉，看着这个跪在自己脚下的柔弱女子：“哈，什么啊，你打算怎么擦？”

“我会帮您舔干净的。”玛丽安张开口，一边摆出可怜的表情，一边露出口腔。

“嗯。”法尔托着下巴，“这样吗？”

还没等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回答，法尔直接一脚把对方的头踩在地上，表情轻松愉快。

“不是要舔吗？”法尔恶意的把鞋底踩在对方脸上，碾了几下，“舔啊？”

脚下女人娇声痛呼，用金钱细心保养的被踩进了泥土里，眼泪汹涌而出：“公、公爵大人！”

“舌头呢？”法尔笑着问，“比起洒在我脚上的酒，地上不是洒了更多吗？比起和我道歉，不如先和花园道歉比较合适吧？”

刚才还娇柔美丽的女人哭着求饶，原本充满野心的眼中只剩下恐惧：“请饶恕我，公爵大人，我再也不敢了！”

“没听懂我的话吗？”法尔懒洋洋地说，“先跪下来对花园道歉。”

这个要求荒谬极了，但玛丽安恐惧无比，完全服从了法尔的命令：“是的，花园大人，请原谅我，竟然把酒洒在了这里……”

“嗯嗯，这不是挺聪明的嘛。”法尔露齿笑了，弯下腰恶毒的说，“刚才不是说要舔我鞋上的酒吗？对花园大人可不能厚此薄彼吧，嗯？”

玛丽安颤抖的看着湿润的土地，缓缓的跪了下来，在土地上舔了起来。

法尔爆笑出声，语气轻松愉快：“要好好舔干净哦，大婶，否则杀了你哦。”

“遵、遵命。”玛丽安瑟瑟发抖的回答，刚才那种清纯的风情万种已然变成了恐惧。

法尔感到索然无味。

这种戏码令他感到厌烦，从他十二岁到现在，这些女人的花招他早都看腻了。

“真无聊。”法尔叹了一口气，“我以为王都能多点新花招，结果也不过如此。”

法尔用自己的鞋尖捅了捅跪在地上的女人：“记得告诉其他人哦，我对你们这些老女人没什么兴趣啦，我喜欢的是青春美少女。”

说着，他转过身，就看到了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小少女，正一脸纳闷的看着自己。

法尔瞬间慌了：“！！！”

糟了，他之前可是骗这个笨蛋亲鞋子是礼节啊，该不会是露馅了吧？

文一一手里端着盘子，里面放着小点心和酒水，刚从宴会厅里走出来，就看到法尔站在花园里，他身前跪着一个白衣服的女人。

原本，那个女人好像是要跪下来亲法尔的鞋子，但很快，她直接被法尔拒绝了，然后又开始亲地面。

文一一：“？”

不是说亲鞋是礼节吗？为什么法尔要这么做呢？

她陷入了学术沉思之中。

是了，她好像听说过，可能和一些国家一样，想要亲鞋也是要资格的，只有允许的人可以亲。

不允许的人，只能亲走过的地面！

这么一想就对了。

毕竟亲鞋也是要资格的呢，嗯，这很合理！

法尔原本是惊慌失措的。

但很快，他就看到那个笨蛋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到恍然大悟，在他想出解释之前就已经达成了自我说服。

法尔：“……”

不知道她想了什么，但这是个笨蛋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