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认真想了想,“是沁姐人好,她可能是觉得我性格内向,就会多关照我一点。”
“这样吗。”祝燃若有所思。
黄书杰摸完牌,见状不由翻了个白眼:“人家周安然是本来就性格内向,你这种话比狗都多的就不要轻易模仿了好吧。”
“别这么说。”汤建锐也摸了张牌,“狗又做错什么了,狗可是我们人类最好的朋友。”
祝燃转向汤建锐:“你懂什么,你至今都没女朋友。”
汤建锐:“……”
汤建锐胸口中了一刀,随手把刚摸的牌抬起一看,脸上瞬间转喜:“不好意思,自摸,和了啊。”
他将牌一推,朝祝燃伸手:“快,给钱给钱。”
祝燃瞥了眼:“一个小门清,就一块钱,你嘚瑟什么。”
汤建锐有样学样:“你懂什么,别说门清了,你至今都没和过。”
周安然失笑。
这一下午也不知怎么回事,祝燃真的一把牌没和过。
还好他们只是打着玩,输赢也就几杯奶茶钱。
临近晚饭时,祝燃把牌一推:“不打了不打了,看在我今天输了一下午的份上,让你们帮我个忙不过分吧?”
“什么忙?”汤建锐问。
祝燃:“今晚演出完,你们别着急走,沁姐明天生日,我想给她搞个惊喜,也不用你们做什么,就帮我拖延一下时间,我好准备一下。”
汤建锐和黄书杰都爽快应下。
周安然手刚一从麻将桌上离开,就被旁边某人牵住,像当初去图书馆自习时那样,指尖被他一点点捏着玩。
她脸红了下,也跟着点了点头。
*
吃完晚饭,一群人步行去LiveHouse。
周安然其实对这种演出兴趣不大,她和陈洛白主要是作为半个东道主过来陪其他人。
但Live的魅力,身临其境才能感受,一场演出看完后,周安然才多少有点明白这只乐队近期为什么风头如此之盛,舞台感染力确实强。
俞冰沁给他们送的票在最前排。
演出结束,乐队成员退回后台后,他们身后还有好些观众迟迟不愿离场。
直到不知是谁喊了声:“他们在外面车上跟粉丝打招呼。”
剩下的粉丝也飞速退场。
LiveHouse转眼只剩他们一群人。
安静下来后,周安然感觉旁边男生稍稍靠近,声音低着贴在她耳边响起:“祝燃让我帮忙唱个歌拖延下时间。”
周安然余光看见坐在最旁边的俞冰沁正低头在玩手机,像是什么也没察觉,她点点头,也轻着声:“你去吧。”
陈洛白松开她的手,起身走向后台。
可能是他们全程一直牵着手没松开,周安然感觉掌心微润着像起了汗。
不知是不是祝燃想趁机布置什么,陈洛白背影消失的一瞬,LiveHouse里所有灯刹那间就全灭了,周围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周安然莫名想起了那个多啦A梦的冷笑话。
她好像还没讲给他听过。
过了片刻,全暗的LiveHouse里才打下来一束暖黄的追光灯,半明半昧地照亮着台上的人影。
陈洛白不知怎么还换了套衣服。
白衬衫,黑西裤。
有点像他当初去最高法实习那阵子常穿的打扮,但应该是因为今天不是去上班,又不像当初那样正式,最上方的纽扣没系,领口微松着露出一截冷白锁骨,衬衫袖子半挽上去,肌肉线条漂亮的手臂露在外面,少了几分禁欲感,又多了几分慵懒随性。
他坐姿也随意,一条腿微屈着抵在高脚凳上,另一条长腿懒懒踩在地面上,手上抱着个吉他,身前放了个立麦,轮廓分明的侧脸被暖色的灯光笼了一层绒绒的边。
整个人好看得不像话。
周安然听见另一侧的张舒娴轻轻“啧”了声。
“吉他、白衬衫、立麦,这其中任何一样搭上帅哥都是能杀疯一片的场景,就还好观众都已经离席了,不然然然你今晚估计又要多一大票情敌。”
周安然不由笑了下。
刚想回点什么,台上的人这时试了试麦。
微低的一声“喂”传过来。
他声音向来好听,让麦克风一放大,越发抓人。
周安然注意力被他吸引,目光转回来,看见陈洛白抬头朝她这边看过来,唇角隐约像是勾了下。
“这首歌送给我女朋友。”
周安然唇角也弯了弯。
陈洛白唱的是首粤语歌。
可能是工作人员还没走,他身后的大屏幕上亮起了这首歌的歌词。
“凌晨和长夜的天空也一样
这里和南极的星星都会发光”
一直到这时候,周安然都还没察觉到什么,直到又唱完两句歌词后,追光灯下,从开始唱歌后就一直低着头的陈洛白忽然抬眸朝她看过来,低低唱着——
“我会永远欣赏你任何模样
我会永远喜欢你”
歌词微亮着在他背后的大屏显现,陈洛白隔着不远不近地距离直直看向她,双眸漆黑深邃,神情认真得让她想起那年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