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查得怎么样了?真跟杨雪松有关吗?”
梁稳保守地回答:“这案子还在进一步的调查,目前还没证据能洗清杨雪松的嫌疑。”
郝县长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道:“这么说,也不能证明那个女人就是杨雪松害的了?梁稳啊,杨雪松也算是咱们县的纳税大户之一,还是x协荣誉主席,在事情没有下定论之前,将他这么关起来,影响太不好了,先将他放了吧,等案子查清楚了再秉公处理。不然万一是个误会,将会对杨雪松的名誉造成巨大的伤害。”
左宁薇气得脸都青了。这个郝县长真是没埋没了他的姓,都这时候了还想做老好人,但他说这种话就不亏心吗?
见左宁薇脸色不善,郝县长还以为左宁薇是因为被梁稳叫过来问话不高兴,立即拉上她道:“左小姐你说是吧,咱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左宁薇皮笑肉不笑地说:“郝县长说得很有理,不过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也不是我这种门外汉说了算,我相信梁队长的判断。”
郝县长这才发现左宁薇原来是站在梁稳那边的,他讪讪地笑了笑:“左小姐年纪轻轻认识就这么深刻,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左宁薇不理他,反正他们又不在横水县生活,这位郝县长就是再位高权重也拿他们没办法。
梁稳看到郝县长吃瘪,心里暗爽不已,再看左宁薇,怎么看怎么顺眼。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贺翊见好就收,主动给了郝县长一个台阶下:“劳烦郝县长关心,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酒店谈吧。”
“好。”郝县长很给面子地答应了,也绝口不提刚才让梁稳先放了杨雪松的事,笑眯眯地跟贺翊走了,至于他心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回到酒店,贺翊应付了郝县长半个小时,最后以挖出了骸骨,可能牵扯命案不吉利为由,婉拒了郝县长再去育林镇的提议。不过为了不开罪这位地头蛇,贺翊向郝县长承诺,慈善基金会以后每年资助横水县一百名贫困女童入学,承担她们的生活费与学杂费,一直到她们大学一年级。至于大学以后第二年的学杂费和生活费,她们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勤工俭学。
虽然没有直接投资,让郝县长有些失望,可每年资助这么多女童上学,总人数会逐年递增,算下来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也能从一定程度上减轻他们县女孩子的失学率。虽然这于横水县庞大的失学率来看不过是杯水车薪,但到底比没有强,而且若是能持续几年十几年,总会产生一些效果。
所以郝县长还算比较满意地走了。
搞定了他,左宁薇与贺翊便耐心地在酒店等结果。
警局那边的速度很快,当天就给杨东和徐莹莹的骸骨做了dna比对,证实了两人系母子关系。同时警方还根据柳凤无意中喊出的名字,通过失踪人口档案库,将目标锁定在了安城“徐莹莹”的身上。
通过比对安城警方当时立案调查徐莹莹携款潜逃的档案登记,梁稳查到,徐莹莹的消失时间跟杨雪松与柳凤回乡的时间一致,并查到了徐莹莹与柳凤的学姐学妹关系。
不过因为当年徐莹莹是突然失踪,什么都没留下,所以失踪人口档案库里没有她的dna,要证实杨雪松老屋里的这具骸骨的是不是徐莹莹,只有一个办法,通知徐莹莹的血亲过来,再做比对。
所以梁稳通过安城警方,联系上了徐莹莹的家人,通知他们到横水县来一趟。
徐莹莹的家人连夜就赶来了,除了文心的父母还有她的外公。老人家已经七十多岁了,听到小女儿的消息,激动得落泪,抓住梁稳的手就问道:“警察,我女儿在哪儿,她……她怎么样了?”
梁稳实在不忍心刺激这位老人家,便避重就轻地说:“现在还要做dna测试才知道。”
然后,他安排人带徐莹莹的父亲去取了样。
dna检测的结果,最快也要好几个小时。徐芸芸带着老父亲去了酒店休息,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昨晚一夜没睡,他的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安顿好父亲后,徐芸芸带着一脸忐忑,惴惴不安的文心先去找了同一家酒店的左宁薇等人,向他们致了谢,感谢他们这段时间对文心的照顾。
然后,徐莹莹就沉痛地说:“我妹妹是遇害了吧。”否则警方不会千里迢迢,将他们一家人叫过来。
左宁薇虽然知道真相,但警方现在都还没公布答案,她自然不能乱说,只道:“找到的是一具骸骨,受害人死于二十几年前,究竟是不是徐莹莹,还得等dna检测结果出来才知道。”
亲耳听到是一具骸骨,徐芸芸再也忍不住,捂住脸伤心地哭了起来,如今,她倒宁愿莹莹当初是真的携款潜逃出国了,也总过好落到个让她家老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结局的好。
文心自从看到母亲和外公突然出现在横水镇开始,心里就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她这会儿听到母亲与左宁薇的谈话,更是慌了,结结巴巴地说:“宁薇姐,这……这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呢?我……我小姨明明是出国了……”
左宁薇怜悯地看着她,知道文心还心存幻想,但这种幻想迟早要被人打破的,长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