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食盒,说是给皇上带了好吃的。”
说到这里,吉庆嘿嘿一乐:“奴才瞧着郡主欢喜得紧。”
宣和帝脸上终于见了笑意,摇头低笑道:“这丫头。”
宣和帝这话什么意思,吉庆还有什么不懂的,他马上附和道:“奴才这就请郡主进来?”
同时在心里想,能让皇上从盛怒中露出笑脸的,整个大齐朝,也就华元郡主这独一份,有此荣宠,华元郡主可不是被宠到天上去了吗?
有些人啊,以为翊王府无男丁,没有未来,便不把翊王府当回事,却根本不明白翊王府荣宠至极的根本原因。
那就是圣宠!
只要圣宠不衰,翊王府和华元郡主永远都没人能动得了。
家族未来再重要,也比不得圣宠。
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惹了皇上的厌,还能有什么未来可言?
吉庆在心里摇头惋惜的同时,也有点不屑。
他都能看明白的事,怎么那些贵人们却看不明白,不知道是蠢碌还是自视过高!
宣和帝把奏折往案子上一扔,笑着吩咐道:“让珂儿进来……还有,御膳房的酒酿圆子和茶糕快些送来,朕记得珂儿爱吃。”
吉庆正弓着腰要出去,听到这话马上应道:“奴才这就去,御膳房一直都备着,就为等郡主来呢。”
虞九珂站在御书房外,还在思考一会儿怎么跟皇伯伯开口合适。
“郡主,”吉庆疾步走出来,还没走近便笑着道:“皇上请郡主进去呢。”
吉庆什么都没说,虞九珂却都看明白了,她冲吉庆笑了笑:“谢谢吉总管。”
她刚到时,吉庆苦着脸跟她说,皇上心情正不好呢,这会儿却喜笑颜开,自然是皇上心情好了。
虞九珂一进去,老远就笑着说:“珂儿几日没来给皇伯伯请安,可想皇伯伯了,皇伯伯可有想珂儿?”
话落,她已走到殿内,冲宣和帝行了一礼后,才又继续道:“原本想过几日等母妃身子好些了再一道来给皇伯伯请安的,但实在想皇伯伯得紧,珂儿就只好一个人先过来了。”
宣和帝乐得胡子都在抖:“你这丫头,伶牙俐齿。”
虞九珂委屈道:“哪有,珂儿说的都是实话,皇伯伯不想珂儿就罢了,还要怪珂儿。”
宣和帝指着她笑骂道:“朕何时怪你了?”
吉庆刚好进来奉茶,也笑着附和宣和帝的话:“郡主哟,皇上这几日天天念叨,一天都要问奴才好几遍,郡主一日三餐吃了什么,吃了多少,胃口好不好……现在可算是见着郡主人了。”
“快坐罢。”宣和帝抿了口茶,对吉庆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打小就这样。”
这话吉庆可不敢应,只是笑。
虞九珂却没坐,而是拿过了玉念手里提的食盒,献宝一样对宣和帝道:“皇伯伯,这是珂儿这几日吃到的特别好吃的点心,带来给皇伯伯尝尝。”
她这绘声绘色的形容,原本对口腹欲并不太看重的宣和帝也忍不住有些好奇:“特别好吃是多好吃?”
“就是非常好吃!”虞九珂一边端瓷盅一边正色道:“吃了一次就忘不掉的那种。”
宣和帝伸了伸脖子:“什么东西,居然能让你这么夸?”
吉庆马上上前从虞九珂手中接过瓷盅,放到御案上。
宣和帝掀开盖子看了一眼。
盅里的点心看着平平无奇,宣和帝只当这丫头又在跟自己逗趣,却听她道:“炸牛乳,还热着呢,皇伯伯您尝尝看。”
“牛乳还能炸?”宣和帝一脸古怪,他虽从没下过厨,但牛乳是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虞九珂在一旁撺掇:“皇伯伯快尝尝看。”
有求于人可不得先把人哄高兴了,她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出这道小吃来冲场面。
吉庆上前要试毒,宣和帝却直接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直接夹了一个咬了一口。
吉庆这一惊非同小可。
试毒是例行公事,郡主自然会理解,可皇上却直接制止了。
这是何等的信任?
吉庆一边伺候一边在心里暗惊,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华元郡主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以后可得更谨慎着些才是。
外皮酥脆,内馅鲜嫩,口感确实极佳,兼又稀奇,宣和帝连吃了三个才停下:“果然好吃,难怪你大老远亲自送来。”
虞九珂笑眯眯道:“皇伯伯若喜欢,珂儿日日都给皇伯伯送可好?”
宣和帝笑道:“你现在大了,整日就知道往外跑,能记着皇伯伯就很难得了。”
宣和帝接过吉庆递来的热帕子,擦了擦嘴角,又道:“今日你既来了,有一事,朕说不得要问问你的意思。”
虞九珂从善如流道:“皇伯伯要问珂儿什么?”
“你今年也十五了,”宣和帝放下帕子,看着面前的皇侄女,道:“对郡马有什么要求吗?”
虞九珂今日特意穿了一身水绿色宫装,既娇嫩又清丽,宣和帝自己都觉得配谁都委屈了皇侄女,也就新科状元勉强能和皇侄女登对,再想到卫国公府……宣和帝更加打定了主意。
“珂儿也才十五,”宣和帝突然这么问,虞九珂有点拿不定